“夫君這幾日乾什麼去了?怎麼還受傷了?”
凰歌一邊給他擦拭傷口,一邊小心地問。
“不要多問。”
夜千丞坐的筆直,嘴唇蒼白,語氣也不是很好。
凰歌閉上了嘴,專心致誌地給他處理傷口。
擦拭乾淨之後,凰歌才發現,他胸口的傷口,大約有五厘米長,單單止血是不行的。
“你的傷口需要縫起來,會有些疼,你不要亂動。”
凰歌提醒了他一聲,有些擔心夜千丞承受不了這種痛苦,猶豫了一下說:“如果你怕的話,我可以給你用些麻醉的藥,這樣就沒那麼疼了。”
“麻醉的藥?”
夜千丞的眼睛在黑暗中疑惑地閃了閃。
“就是用了之後會暫時感受不到疼痛的藥。”
凰歌解釋了一下,等夜千丞自己決定。
“不需要,你直接動手就行。”
夜千丞閉上了雙眸,長長的睫毛像是兩把小刷子一樣,漂亮極了。
凰歌不再勸他,動手縫了起來。
第一針下去,她抬眼看了看夜千丞的表情。
當然,夜千丞帶著麵具,她並不能看到什麼表情,隻是那涼薄的唇角連動彈一下都沒有,凰歌便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能忍受這些疼痛的。
她便不再顧及,細心地縫完了那道傷口,然後打了結:“搞定了!”
凰歌給夜千丞用了消炎止血和有助於愈合傷口的藥,在他完美的胸肌上纏了兩圈繃帶,最後心情頗好地打了個蝴蝶結。
夜千丞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蝴蝶結,一臉無語,深沉的視線良久地停在凰歌的臉上。
凰歌賠笑,“夫君不覺得這樣很好看很適合你嗎?”
夜千丞:適合你個大頭鬼。
但是他現在沒有力氣動,也已經幾天沒有睡覺,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便沒有心情跟凰歌計較這些,徑直倒在凰歌的床上睡去。
凰歌瞪大眼,眼睜睜地看著某個男人占據了自己舒適的大床。
“王妃娘娘。”
寒霜躡手躡腳地進來,輕輕地叫了一聲。
“噓。”凰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告訴寒霜:“他睡了。”
隨後,她示意寒霜把地上的那盆血水端走,自己想走的時候,卻被在床上睡著的某個人拉住了胳膊。
凰歌掙紮了幾下,沒有掙紮開,最後隻能自己小心地爬上了床,睡在他的身側。
怕什麼?一個太監而已!而且還受了這麼重的傷!凰歌給自己打著氣,卻久久沒有睡著。
身邊男人的呼吸沉穩,均勻,根本不像是受了傷的模樣。
這幾日,他到底乾什麼去了?為什麼還受了傷?他的武功那麼高,到底上誰傷了他?
許許多多的問題在凰歌腦子裡盤旋,盤旋,都沒有什麼答案。
這些事情夜千丞明顯不會跟她說,凰歌也沒有地方去尋找答案。
凰歌頹唐地歎了口氣,決定明天要跟這個太監好好地談一談,畢竟如今她可是跟敬王府綁在一起呢!如果有什麼不測發生的話,她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凰歌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絲毫沒有發現,身邊男人的胸口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發紅發亮,過了半宿之後,那淡淡的光亮消失不見,夜千丞也緩緩地睜開了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