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不惠臉色陰沉地看了一眼柴房裡靜靜地坐著的凰歌和錢大夫,電光火石之間心中已經百轉千回。
如果侍衛們說的話是真的,那這個錢大夫和那個浪蕩子,可能還有外援,看來,是自己小看他們了!
“你們先回去好好反省。”不過在這種緊要關頭,柳不惠也懶得追究兩個侍衛的失職,他快步走到了柴房門前,冷著臉看著凰歌:“倒是本官小看你們了,我既然來了,你們可以跟我去看香蓮了吧?
”
香蓮睡醒了之後就痛苦不已,鬨著要去跳井,他實在是沒辦法了。
“丞相大人,請人可不是這麼請的。”
凰歌如同老僧般靜坐著,絲毫不慌張。
“狂徒,你可彆太過分,難道你就不怕本官秋後算賬?”
柳不惠握緊了拳頭,怒視著凰歌。
凰歌哈哈大笑:“我隻不過在教丞相如何做人而已,如果丞相要秋後算賬,那就等香蓮小姐好了吧再算賬吧。”
“誰準你直呼香蓮的閨名?”柳不惠恨不得一拳頭砸到麵前這個威脅他又刺激他的年輕人臉上去,他堂堂丞相,竟然三番四次地被一個大膽狂徒威脅,氣勢竟然還落了下風?如今這個狂徒竟然還敢當
著自己的麵直呼香蓮的名字?他簡直想殺了他!
可是偏偏,現在還不能動手,這讓多年以來身居高位的柳不惠心中無比窩火。
“柳丞相,柳小姐可還等著呢,您要是不好好地請我過去,那我可不管了。”
凰歌絲毫不害怕,甚至朝他笑了一下。
柳不惠咬牙切齒地看著他:“好,好。黃公子是吧,請你移步去給我女兒診治!”
這番話裡的恨意誰都聽的出來,偏偏凰歌根本不介意。
她隻是想氣氣這個猖狂的丞相而已!
“雖然態度不夠完美,但是看在柳小姐還病著的份兒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凰歌終於鬆了口,伸了個懶腰往內院走去。
錢大夫匆忙跟上,回頭看了一眼臉色黑如鍋底的柳不惠,心情有些鬆快。
雖然這樣的做法有些冒險,但是錢大夫不得不承認,還挺痛快的。
這個敬王妃,果然與傳說中的大相徑庭啊!
等到了內院,凰歌發現柳香蓮已經被人用絲布綁了起來,她躺在床上痛苦地哭鬨著:“放開我!讓我去死吧,讓我去死啊!”
“嗚嗚嗚……小姐,您死了竹兒怎麼辦?嗚嗚嗚……老爺一定會打死竹兒的!”
竹兒在一邊哭著,看起來很是無措。
柳香蓮見柳不惠帶著人來,臉色難看不已,卻不哭鬨了,一張小臉兒憋得通紅!
凰歌見狀,趕緊衝了過去,大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狂徒!你在乾什麼?你想掐死我女兒嗎?”
柳不惠見狀,頓時大怒:“來人!快把這個傷害小姐的畜生拖出去打死!”他身後的侍衛和家丁一起衝了過來,凰歌冷笑一聲,一腳踹翻一個,冷笑著看柳不惠:“傻子!我這是在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