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梟狹長的桃花眼頓時亮了起來:“什麼辦法都可以。”
隻要能治好他的嗓子,就是這個老大夫要天才地寶,他都能給他找回來。
錢大夫看了看他:“你得答應老夫一件事情,老夫才能給你治病。”
夜梟把眉頭皺了起來,以為他要開始說診金的事情了。
誰知道,錢大夫撫須道:“你得答應老夫,從今天開始,不能再半夜去彆的醫館搗亂了,一個月之內,你按照老夫開的藥方吃藥,嗓子保證能好。”
夜梟沉吟了一下,點頭同意:“我答應。”
錢大夫站起來打了個哈欠:“今天太晚了,老夫也該休息了,你明日入夜的時候再來。”
夜梟心情不錯,矜持地點了點頭,背著背後的畫軸走了。
明月高懸,幾乎沒有什麼星子,夜梟在月色下的牆頭上跳躍著,歡快的如同一個孩子。
太好啦,一個月後,他就能去跟小花苞說話啦!
敬王府。
凰歌朦朦朧朧地睡了一下午,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
白露笑著走了過來:“王妃娘娘醒了?要不要吃點東西?”
凰歌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點了點頭。
她今天一天都沒怎麼用餐,還是有些餓的。
寒霜便一直在廚房溫著的晚餐拿了過來。
蕭姨娘去世的慘狀還在凰歌麵前,她吃了幾口,吃不下去了。
心頭像是堵了一口氣一樣,上不去下不來,讓她十分難受。
可是楚鳴淵到底是楚凰歌的親生父親,也是蕭姨娘十分敬畏的人,真的讓她親手殺了楚鳴淵,她又有些做不到。
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從楚天歌和雲燁下手,讓他們知道受到懲罰,也讓蕭姨娘的死因公之於眾。
凰歌出神地想著,白露和寒霜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該怎麼勸。
這時候,窗外又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寒霜十分生氣,叉著腰走了出去,破口大罵:“天天來敲,敲敲敲敲你妹啊!快滾!”
該死的,還想用這些皇宮裡的贓物來陷害他們敬王府!真是氣死人!
抱著畫軸躲在海棠樹上的夜梟:“……”
小花苞身邊的丫頭為什麼這麼凶?這麼凶小花苞不會受欺負嗎?
白露走了出來,皺眉看了寒霜一眼,拉住了她低聲道:“嚷嚷什麼?不知道王妃娘娘心情不好嗎?”
寒霜也是一肚子的氣,又氣又替凰歌委屈。
畢竟失去母親的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心中怕是更苦呢。
寒霜吸了吸鼻子,把快要溢出來的眼淚咽了回去,跟著白露進門了。
“我吃完了,今晚在書房睡,你們不必等我了。”
凰歌放下了筷子,淡淡地道。
她不會因此頹廢的,她要振作起來,親自為蕭姨娘報仇!
“是。”
寒霜和白露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帶著鼻音應了一聲。
凰歌踏出房門,看到地上靜靜地躺了個很長的包袱,裡麵裝的似乎是些字畫之類的。
顯然是前幾日那人新放的,因為剛才寒霜和白露出來的時候明顯沒有。
凰歌皺了皺眉,撿起了那個包袱,順便帶去書房了。
躲在樹上暗影裡的夜梟皺了皺眉。他的小花苞,心情好像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