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皺了皺眉:“這個我哪裡知道?這些都是主子們之間的事情!咱們還是好好的伺候著吧。”
鬆香撇了撇嘴,沒有繼續發問。
房間裡,雲燁睡得鼾聲震天,楚天歌疲憊的起身,撐著酸痛的雙腿,顫抖著走向了衣櫃,隨便找出一件衣服披上,這才去了旁邊的浴室。
鬆香和凝香已經把熱水準備好了,扶著她走進了木桶。
楚天歌一身狼藉,身體直打顫,卻一直堅持著讓兩人出去。
鬆香和凝香隻好從命。
楚天歌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木桶中,心中忐忑又惶恐。
她不知道雲燁為什麼忽然之間對她這麼粗暴無情,她深深地感受到了前幾日在太子府呼風喚雨的落差。
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使得雲燁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呢?
楚天歌在朦朧的水汽中伸出了自己白嫩纖細的手臂。
左手手腕處,有幾道觸目驚心的疤痕,有的是淺淺的褐色,有的是淡淡的煩,還有的似乎剛剛結痂,還猙獰的很。
紅蝶把蠱蟲給她的時候,從未說過蠱蟲的有效期限,可是這才不多時日,她還每日都用鮮血喂食,難道那情蠱這麼快就沒用了嗎?
這個念頭從楚天歌的心中冒出,立刻像是生根發芽了,一般茂盛的往上生長,直到快要撐破她的胸腔,巨大的驚恐也飛快地往四肢百骸流去,瞬間傳遍了每一根神經。
楚天歌心中又惱又怒,狠狠的拍了一下桶中的熱水,刹那之間,水滴四濺,地麵都被打濕了不少。
“該死!全部都該死!”楚天歌趴在桶沿上,狠狠的哭了出來。
“太子妃有什麼不順意的嗎?”
紅蝶冷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嚇得楚天歌頓時止住了哭聲。
她倉皇失措的看著四周,想要找到紅蝶的身影:“誰?誰在那裡?”
怎麼回事?她好像聽到了紅蝶的聲音?
冷冷的月光從窗戶照進來,映出屏風黑漆漆的影子。
紅蝶輕輕地笑了一聲,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冷靜的看著楚天歌道:
“紅蝶才走了半日而已,太子妃就已經不認得了嗎??”
楚天歌看見來人是紅蝶心中頓時更慌張了。
她和雲燁已經安排了水清去殺掉紅蝶了,紅蝶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難道說水清沒有得手嗎?
水清果然是個廢物!
楚天歌咬緊牙根,拚命的抑製住自己心中的惶恐擠出一個笑容來:
“紅蝶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說想辦法去救你呢。”
“太子妃是要想辦法殺掉我吧?你我之間還需要遮遮掩掩嗎?”
紅蝶嗤笑了一聲,臉上的紅斑在月光下顯得有些猙獰:“水清那個蠢貨,現在還昏睡在敬王府中呢,太子妃既然想除掉我,何不派個厲害的高手??”
楚天歌心中瞬間咯噔了一聲。
她掐緊了掌心臉色蒼白地道:“紅蝶,我怎麼舍得殺你?那全都是太子的主意!”
“太子的主意?”
紅蝶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您說謊的水平未免有些太過拙劣了吧?太子早就對你言聽計從了,如果沒有經過你的允許,太子怎麼會這麼著急地想要殺我。”
此時此刻,紅蝶才知道,原來她曾經忠心的主人是多麼的巧言善辯。
“不,不是這樣的!”楚天歌著急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臂,對著紅蝶解釋:“你看,今天回來之後,太子就像是瘋了一般,狠狠的把我虐待了一通,如今我的身上還青紫一片呢!在這種情況下,他
怎麼可能聽我的勸!?”
紅蝶皺了皺眉,有些詫異的看著他身上的青紫瘢痕。
這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楚天歌見她似乎有些相信,立刻淚眼朦朧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