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也是太子府的老人了,看人很有一套,見他這麼說,那幾個人又想了想最近楚天歌在府中近乎無敵般的狀態,頓時又泄了氣,無奈地搖了搖頭,紛紛乾活去了。
這邊雲燁已經在一個院子裡躺下了。
水清打發了那些想要伺候的丫鬟,親自給雲燁更衣脫了鞋。
雲燁醉醺醺地躺在床上,口齒不清地罵著楚天歌,水清臉色複雜地站在床邊,捏緊了手指。
他之所以能從敬王府安全地出來,全靠敬王妃。
可是今日水清卻眼見溫家的人把她關進了暗牢之中,心中也對雲燁想要殺了她清楚明白。
水清心中有些糾結。
他現在該怎麼辦?是救她,還是不救呢?
不救的話,他心中總覺得有所愧疚,可若是救她,他既沒有那個本事,也拿不出來什麼可靠的章程來。
“賤人……賤人……該死,都該死……”
雲燁罵罵咧咧,躺在床上睡著了,水清深深地吸了口氣,給他蓋上了被子離開了。
他終究是欠了那個女人一條性命,不管成或者不成,他總要給敬王府報個信才對!這邊楚天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白嫩的臉已經腫的老高了,她臉上疼,心中更疼,看著銅鏡中自己一邊高腫的臉,氣的把梳妝台上的脂粉首飾一掃在地,隨後趴在上麵
狠狠地哭泣了起來。
鬆香站在她的身後也不知道怎麼勸,隻能跪在地上道:
“太子妃,您也彆過分傷心了,今日太子是吃醉了酒,才這般對您的,往日裡太子殿下不是對您視若眼珠的嗎?”
楚天歌哭的更狠了,也不理她,心中卻淒涼無比。
她怎麼會不知道,雲燁的寵愛是怎麼回事呢?她是靠著紅蝶給的蠱蟲才抓住了雲燁控製了雲燁的啊!若是沒有那些蠱蟲,她楚天歌在這太子府中什麼都不是!凝香推門進來看見這一幕,眼神複雜不已,卻沒有說什麼,隻是給楚天歌倒了杯茶,又準備了手帕擦眼淚,才在一邊把剛在小廚房煮好的雞蛋敲碎剝了殼,走到了楚天歌
的麵前:
“太子妃,讓奴婢給您用雞蛋敷敷臉和眼睛吧,這樣傷好的快些,明日見人也能好看點。”
楚天歌哽咽著挪了挪身子,抓住了鬆香和凝香的手道:“前些日子是我不好,對你們那麼嚴厲,沒想到,到最後對我好的人,還是你們。”
鬆香和凝香趕緊道不敢,又說道:“小姐,奴婢們是跟著您從國公府出來的,您一直對奴婢們很好,若是偶爾懲罰,也是奴婢們做錯了事情,怨不得您的。”
楚天歌見她們不記恨自己,這才鬆了口氣。
想到雲燁今日當著眾人的麵打罵自己的事情,楚天歌忍不住又動了氣:“如今太子脾氣古怪,陰晴不定,日後我們在這太子府怕是不太好過。”鬆香走到了她的身後給她捏肩,恨恨地道:“太子妃,說到底,您身上發生的這些不幸,終究還是二小姐引起的。若是當初她不裝瘋賣傻欺騙您,您怎麼會被算計、怎麼會
讓她跟敬王成親?可惜那翠柳對您忠心耿耿,最後竟然生生被打死了……
還有聞香姐姐,也是因為那賤人沒的!後來在您的大喜之日,她還敢設計了您讓您當眾丟臉!若是沒有這些事情,您現在一定是風風光光的!怎麼會如今日這般!”聽了鬆香義憤填膺的話,凝香手中白嫩的雞蛋頓了頓,險些沒從手裡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