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楚天歌臉色陰沉,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這些天不知道怎麼了,她覺得雲燁越來越奇怪了。可她這幾日明明都在想方設法地喂食蠱蟲的,為什麼這些蠱蟲的效果不如以前好了?楚天歌百思不得其解。
楚鳴淵深深地歎了口氣,道:“其實我也知道,如今是多事之秋,可若是你們不幫我,我怕是要被楚凰歌那個妖女折磨死的!”
楚鳴淵正在訴苦,卻見方才的管事又從外麵進來了:“楚國公,國公府來人了。”
說著便把人帶了上來,楚鳴淵皺眉問:“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尋到這裡來了?”
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了!沒看見他這裡正在求助呢嗎!
國公府的人苦哈哈地看著楚鳴淵,無奈的道:“老爺,是管家叫小人來的。敬王妃帶著人闖入了您的書房,小人出來的時候,他們正在亂翻呢。”
楚鳴淵心中咯噔一聲,忽然有些坐不住了。
書案上可是還擺著他前幾日剛在街上買的……咳咳,這若是被人看見了宣揚了出去,他堂堂楚國公一把年紀了還看那種東西,他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楚鳴淵急上心頭,唉聲歎氣地道:“你們怎麼不攔住她呢!”
那國公府來傳信的無奈地道:“管家去攔了,但是二小姐……敬王妃她是奉旨查案啊,她隨身攜帶著聖旨,小人們也沒有什麼辦法,管家讓小人來告訴您一聲,讓您早些回去。”
楚鳴淵對著上首的凰歌道:“你看看!你看看她如今囂張成了什麼樣子了!”
楚天歌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怨毒。
這算什麼囂張?楚凰歌在壽康宮當著眾多皇子皇女的麵兒,毫不留情地打了她這個太子妃的時候,那才叫囂張呢!
楚天歌深深地吸了口氣道:“父親,你可彆留了什麼證據在府中吧?人死燈滅,若是楚凰歌查不出什麼,自然拿你沒什麼辦法,可若是你還留著證據,那就是你愚蠢了。”
“我當然沒有留下什麼證據!我還沒有蠢到那種地步!”
楚鳴淵像是受了侮辱一般,站起來快速地走動了幾步,重重地歎了口氣,求助般地看著楚天歌道:
“天兒,你就沒有什麼好辦法能除去這個禍害嗎!”
楚天歌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父親,說到底,她也是您的親生骨血,如今您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殺了她,是為了什麼?難道說其中另有隱情?”
楚鳴淵老臉上閃過一絲緊張,很快又恢複了鎮定:“天兒,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她不過是個卑賤的庶女而已!對為父來說,為父真正疼愛的孩子隻有你一個!我們楚家子嗣稀薄,沒有男丁,隻有你們姐妹三人!
但是在父親眼中,凰歌和鳶歌她們兩個都是可以被舍棄的!隻有你不可以!如今楚凰歌那個人死丫頭數典忘祖,跟夜千丞那個大奸臣沆瀣一氣,竟然敢阻礙你和太子,為父怎麼能忍?為父這是想幫你們掃清前路的障礙啊!”
楚鳴淵這番話說的冠冕堂皇,楚天歌卻並不相信多少,隻是,為了避免父女兩人尷尬,她隻能裝作感動地道:
“父親,您果然最疼愛天兒了。”
楚鳴淵壓下了心中的慌亂,笑著點了點頭:“那是自然,隻是這楚凰歌該怎麼處置?”
楚天歌唇角露出一絲譏笑:“如今她是皇上太後麵前的紅人,我明麵上也奈何不了她,父親,這次,隻能看你的了。”
楚天歌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楚鳴淵一眼:“父親還是趕快回去吧,晚了楚凰歌那死丫頭再把您的書房拆了可就不好了。”
楚鳴淵辛苦過來一趟,卻沒有什麼結果,心中十分憋屈,可女兒已經下了逐客令,家中還有個準備拆家的小霸王等著,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猶豫了,隻能告辭離開了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