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夫人看完口供,手劇烈地顫抖了起來:“我溫家銀子都送出去了,又豈會出爾反爾?燒了報社,銀子也拿不回來,對我們溫家有什麼好處?”
說完,她情緒激動地看向了凰歌:“敬王妃,你是最了解我們的,當初,溫家賠了敬王府那麼多銀子,我們可曾對敬王府懷恨在心,讓人暗中對敬王府不利嗎!”
那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們啊,竟然真的把她供出來了!早知道如此,她就該讓這些人死在大牢裡的!
看著整個人都處在崩潰邊緣的溫夫人,凰歌柔和一笑,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滿是清澈:“這個自然是沒有。”
趙峰冷聲道:“溫夫人,口供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人是你溫家的,也是聽了您的安排才去我們報社放火的,您現在狡辯也沒有用!”
“冤枉啊!趙公子,就算你爹是刑部尚書,可你也不能這樣冤枉我啊!”
溫夫人的聲音陡然提高,瞪著趙峰道。
趙峰冷哼一聲,絲毫情麵都不給她:“溫夫人,若是你沒有做下這等事,那些人豈敢栽贓給你?”
“你你你!”
溫夫人氣的用手指著趙峰:“你血口噴人!”
“是不是血口噴人,一問便知。”
凰歌站在公堂上,坦然自若地道:“大人以為呢?”
京兆府尹連忙點頭,叫人帶了溫家的那幾個人過來, 厲聲道:“說!此事和溫夫人到底有沒有關係?”
馬三李仁跪在堂下瑟瑟發抖:“大人,那日的口供是我等胡亂招的,我們放火是因為和報社的私人恩怨,著實和我家夫人無關啊大人!”
溫夫人聽他們這樣說,頓時鬆了口氣。
幾人回去之後也說了,那日招供是因為被下了毒,今日幾人尚且清醒,自然知道,他們的家人還在溫家的手中,自是不敢胡說的。
“你們都聽到了吧?那日不過是屈打成招而已,有人想要誣陷我們溫家,京兆府,此事你們可要好好調查啊,彆平白汙了我們溫家的名聲!”
溫夫人冷笑了一聲道:“否則等事情鬨到了皇上跟前兒,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京兆府尹臉色倉皇,為難地看了一眼凰歌。
凰歌依舊淡定自若:“即便是鬨到了皇上那裡,放火之人也是你溫家的,溫夫人,你始終難逃罪責。”
今日的事情,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是為何,溫夫人還在狡辯,又有什麼用處?
“敬王妃說的沒錯,若是見了皇上,皇上一定會把此事交給刑部處理,我爹一定會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的!”
趙峰在旁邊添油加醋,緩緩地道。
溫夫人的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下去。
看來,今日之事,她勢必要給出一個說法了。
溫夫人忍著心中的怒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唇角擠出一個難看的笑:“敬王妃,趙公子,大家都是舊相識,不如我們平心靜氣地商量一下,此事到底該如何處理。”
杜蘅眼中閃過一絲譏誚:“溫夫人,好像從頭到尾,情緒激動的隻有您一人呢。”
溫夫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繼續道:“無論如何,這幾人始終是我溫家的人,我溫家的人做錯了事,自然該懲罰。我願意交出這幾人,也算給報社一個交代。”
凰歌輕笑道:“溫夫人,這幾人險些燒了報社,若是火起,整條長治街都勢必遭殃,難道這件事情就這麼輕易地過去了?”
溫夫人捏緊了手中的帕子,咬牙切齒地看著凰歌:“那敬王妃想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