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已經知道錯了,還請皇上開恩,饒恕微臣這一次!”
楚鳴淵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他哭聲悲痛,文武百官見了,也很是動容。
雲燁眸色沉了沉,跪下道:“父皇,雖然楚國公做錯了事情,可他祖上畢竟對國家有功,還請父皇看在他祖輩的份兒上,對其從輕發落。”
楚鳴淵今日落難,他作為太子作為女婿,都必須表現出重情重義的模樣,否則萬一楚鳴淵反咬他一口,把他拖下水去,那就麻煩了。
“對啊皇上,說起來,這國公大人也很慘啊……”
“是啊,死了夫人又沒了長女,這簡直是人生慘事啊!”
太子一跪,朝堂中頓時有人轉了風向,紛紛為楚鳴淵求情。
“諸位大人,即便如此,那這也不能成為他要殺死敬王和敬王妃的借口吧!”
丁墨冷哼一聲,道:“剛才諸位大人還說楚國公買凶殺人罪不可赦,怎麼這會兒又說他可憐要從輕發落了?我倒是還不知道,這朝中百官竟然也像那牆頭草似得,風往哪裡吹,你們往哪裡倒,真是可笑。”
“丁大人怎麼如此冷漠無情?楚國公為官多年,從未與人有過爭鬥,這些年他在國家大事上也算是兢兢業業,怎麼就不值得從輕發落了?”
太子一派的人立刻回懟丁墨,理直氣壯地道:“更何況,您一個工部尚書,管這些事情做什麼?人家刑部趙大人都沒有說話呢!”
凰歌皺眉看了一眼旁邊閉目養神的趙大人,心中略微覺得奇怪。
都說趙大人公正嚴明,可是凰歌總覺得,此人似乎有哪裡不妥當。
尤其是剛才,他憑著刑部尚書的身份,字字句句地教訓楚鳴淵,表麵上看是在執法,可是凰歌卻從其中聽出了彆的意味。
若說趙大人的話,是在提醒楚鳴淵,他今日無論如何都難逃罪責,也無不可。隻是,凰歌現在沒有證據,隻能暫且忍下。
丁墨冷笑了一聲道:“工部刑部,不都是為皇上和百姓辦事的?楚國公犯了大錯,自然要受到懲罰的,您讓皇上從輕發落,置律例於何地?置皇上於何地?”
丁墨這話,竟然連太子雲燁都一起懟了。
“丁大人,您說這話,便是對皇上不敬重,對太子不敬了!楚國公是太子嶽父,更是皇親國戚,他一生為官清廉,勤懇辛苦,就算一時犯錯,也能功過相抵了吧?”
雲燁眼神微微眯了眯,沒有說話。
雲景軒定定地看著下麵爭吵的眾人,唇角勾起一絲冷笑。
好啊,他的百官,竟然快要變成雲燁的百官了!
凰歌聞言,冷冷一笑道:“這位大人,您說楚國公為官清廉?您可有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