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安今日帶來的,都是自己的人,他讓兩個小徒弟去茶水房喝茶,自己監督著雲南王府的人對雲星辰執刑。
這五十大板舉得高落得輕,幾乎沒有幾棍子落在雲星辰身上的,事兒了,雲景肆客氣地塞給了蘇明安厚厚的一遝銀票:“這些銀子,就當請公公喝茶了。”
蘇明安一瞧那厚厚一遝,少說也有幾千兩了,樂得嘴角都合不攏了,客氣地推辭:“王爺這是做什麼,奴才喝什麼茶能喝這麼貴。”
雲景肆低聲道:“我知道公公不缺銀子,可是公公今日為我們冒了這麼大的風險 ,這些都是理所應當的。若是公公不收,我心中難安。”
蘇明安眼神閃爍了一會兒,便笑著收下了,了無痕跡地放在了袖子中,囑咐道:“王爺,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那兩個徒弟你們就不必賞了,否則容易被人看出蹊蹺。”
雲景肆笑著奉承:“還是公公想的周到。”
說完,便陰沉下了臉,做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送蘇明安出了門。
等蘇明安走了之後,他才叫人關上了府門,重重的一拳頭打在石柱上。
“王爺,怎麼樣?皇上是不是準許我們離開京城了?”
雲南王妃心情忐忑,捏著帕子問雲景肆。
剛才蘇明安他們來勢洶洶的,她一直沒敢張嘴問。
“同意了,等星辰休養上幾日,我們就趕緊出發。”
最多三日,他們便得離開京城,遲則生變。
“好,好,我這就讓他們收拾箱籠!”
雲南王妃喜不自禁,心情激動地道。
“那些沒用的東西,都不要帶了。”
雲景肆知道她逛京城買了不少的以上收拾衣裳首飾,肯定都要帶回去和人攀比:“路上速度必須要快,除了必備的東西,你那些衣服首飾,一切都不準帶!”
衣裳首飾能多重?雲南王妃剛要反駁,可看見雲景肆那難看的臉色,頓時進了聲。
哼,她悄悄地地上,王爺也不會去檢查這些。
等雲南王妃走後,雲景肆臉色陰沉地回了書房。
今日,簡直是他雲景肆有生以來最為屈辱的一天了。
他在禦書房門前跪了幾個時辰也就罷了,可竟然還不得已去跪一個沒根兒的奴才?雲景肆隻覺得,自己心中都快嘔出血了。
“等我雲景肆卷土重來那一日,必然叫你們都不得好死!”
雲景肆又是一拳砸在書案上, 解釋的鬆木書案都裂開了細小的縫隙,可縱然如此,也難消他心頭之恨!
過了三日,雲南王府的人便直接出城了,走了一天的光景,到了禹州,夜晚便在留宿的客棧中遭遇了刺客。
雲南王回京的,身邊自然帶了不少好手,極力搏鬥之下,本地官兵趕來,千辛萬苦地終於打贏了,不過那些刺客似乎是有備而來,問話的時候全都吞了早就藏在牙中的藥,自儘了。
雲景肆等人也受了不輕的傷,可也不敢再隨便停留,隻騎馬狂奔,一路往雲南的方向竄逃。
等消息傳回京的時候,皇上龍顏大怒,當朝發火:“真是荒唐!現在隨便的山賊土匪都敢截殺王公大臣?雲南王一家是在誰的治下出事的?立刻給朕的革職查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