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你走不走,不走的話我走了。”
見兩人之間大有不吵出個天翻地覆不罷休的趨勢,凰歌無奈地清了清嗓子,拿出了殺手鐧。
“彆人…等等我,我這就走!”
紅衣心中一慌,立刻拋棄了上官這邊的戰局跑到了凰歌身邊,還有些不甘心地瞪了上官一眼:“吵架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下次見麵打一架!”
“打一架就打一架,我還怕了你不成?”
上官冷冷一笑,毫不畏懼地道。
蘇明安站在門口聽了半晌,見兩人幼稚至極沒完沒了,訕笑道:“ 國師大人,皇上還在等著您呢。”
鬥篷上黑紗遮住了上官的臉,眾人都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在蘇明安開口之後,上官明顯恢複了正常:“我知道了,這就去。”
說完,他朝著凰歌和紅衣的方向看了一眼,拂袖和蘇明安去了禦書房。
凰歌和寒霜對視一眼,十分無語。
回到了敬王府之後,凰歌打發了紅衣,便把自己關了起來,思考上官千機和阿醜的事情。
上官此人太過神秘,讓人琢磨不透,可他卻可以輕而易舉地看透彆人的心思,當真是一個極其可怕的
人物了。
她原來不知道上官想要什麼,但是從今天蘇明安的話中,她就大概猜到了一些。
上官說太子雲燁身上沒有龍氣,便等同於暗示雲景軒,這個太子做不得皇帝,必須要換掉。按照雲景軒如今對上官千機的信任,八成是要按上官說的來做的。
罷黜太子另立,那可是動搖國家的大事,無論是雲燁還是各位皇子,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必然會引起動蕩,甚至朝廷中都會爆發爭端,到時候,整個雲墨國可就一片混亂了。
“可能,你要的就是混亂。”
凰歌看著桌子上的棋盤,唇角勾起一個冷笑。
天色已經黑了,太子府中卻一片喧嘩,大廳裡燈火明亮,觥籌交錯,太子雲燁在首位高高坐著,一群錦衣華服的公子哥兒們正攔著府中美姬,對著雲燁一頓吹捧:
“太子殿下終於要苦儘甘來了,聽說今日敬王妃
已經去林家提親了?想來殿下成婚的日子也不遠了!”
“殿下,聽說那林小姐可是個極其漂亮的冷美人兒,到時候您成親,咱們兄弟們也跟著沾沾光,來一睹太子妃的美貌!”
悠揚的絲竹聲中,這些奉承討好的話落在雲燁耳朵裡,雲燁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絲輕笑來:“什麼冷美人兒,不過是個不知道情趣的木頭罷了。”
下麵有人哄笑道:“太子殿下若是都娶了木頭回家,那我等娶得又是什麼呢?殿下儘說笑了。”
“不過要說起知冷知熱,懂事識趣來,那當屬青樓的姑娘們最為可愛,隻不過,她們要的是銀子,咱們要的是溫存罷了。”
有人舉起酒杯晃了晃,似歎似詠地感歎道。
“徐兄,怎麼,你還少了銀子不成?怎麼說起如此悲傷的話?你若是少了銀子,兄弟明日給你送點,可你若是想像太子殿下那樣要個知心人,兄弟可就幫不了你了。”
人群中不知道誰說了一句,眾人頓時大笑了起來。
看著下麵吵鬨的各家公子,鬆香心中一陣煩惱,她強忍著不耐煩給太子倒了一杯酒,笑盈盈地道:“殿下再喝一杯吧,酒暖身子,奴婢敬您。”
雪白的柔胰舉著盛著美酒的瓷杯送到了雲燁眼前,雲燁也不拒絕,就勢飲了一口,眯起眼睛打量起眼前的人兒來。
“太子殿下,您彆這樣看著奴婢,這麼多人呢。”
雲燁的眼神越來越露骨,鬆香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雲燁卻渾不在意,隻用力抓住了鬆香的手腕道:“鬆香,新太子妃不日就要入府了,你說,本宮是不是該給你一個名分呢?”
雲燁此話一出,鬆香頓時喜不自禁,眼中仿佛都閃起了光:“太子殿下,您說的可是真的?”
從楚天歌死了之後,她就一直在等著這一日,可
始終都沒有等到,本來以為太子婚事已定,自己再也沒有了機會的,誰知道雲燁竟然主動提起了這一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