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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靜頓時慌了,拉住雲景軒的衣袖解釋道:“父皇,我是責打過荷花,但是一般都是罰跪或者輕輕地打幾下,我從來都沒有這樣打過她啊!”
柳妃冷笑一聲,眼神譏誚地看著雲靜:“公主這話可就差了,荷花是你身邊的大宮女,除了你,還有誰能這樣責打她?隻可惜這荷花性子愚鈍,是個愚忠的,你如何對她,她都對你忠心耿耿。可換了彆人,就不一定願意留下來了。”
雲靜衣衫淩亂地走下去,走到荷花的身邊,慌張地道:“荷花你說話啊,你告訴父皇,這些不是我做的!”
荷花沉默了片刻,對著雲景軒艱難開口:“皇上,公主下手不知道輕重,奴婢不怪她,也請皇上不要責怪她。”
這話一出,雲景軒頓時明白了,雲靜則臉色大變。
荷花為什麼要說謊?為什麼要這樣害她?明明,她們才是一邊兒的啊!
“皇上,您現在明白了嗎?公主的話,完全不可信。”
柳妃長長地舒了口氣,心中無比舒暢。
“這件事情先暫時按下不提,太醫院不肯來給她治病又是怎麼回事?可是你讓人做的?”
知道了雲靜的本性之後,雲景軒更加生氣了,隻是這氣卻是衝著雲靜而去,而不是對柳妃了。
“皇上可彆誤會臣妾,臣妾從來沒跟太醫院的人打過交道。”
柳妃連連擺手:“至多就是前段時間小產的時候,太醫多上門了幾次,隻是臣妾也從來都沒有吩咐他們做過什麼。 至於太醫院為什麼不肯來給靜公主治病,臣妾一無所知。”
見雲景軒一直不信任地盯著自己,柳妃頓時委屈了起來:“皇上不會真的以為,是臣妾囑咐太醫院不讓他們來的吧?臣妾雖然恨溫氏殺了自己的孩子,可 溫氏已經受到了懲罰 ,臣妾又怎麼會去為難一個孩子?更何況,公主也是皇上的孩子,臣妾沒那麼狠心!”
柳妃說著,眼淚都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滾而落,心裡的委屈,可想而知。
雲景軒心中雖然有動搖,可卻沒那麼容易相信她。
正巧這時候,孫太醫已經熬好了藥,親自送了進來:“公主殿下,可以喝藥了。”
這個時候還喝什麼藥?雲靜憤怒地瞪著柳妃,似乎要用眼神把柳妃殺死。
“你把藥給荷花,朕有話 問你。”
雲景軒也意識到事情有些問題。
孫太醫把藥碗給了荷花,自己恭敬地走到了雲景軒身邊,等候吩咐。
“朕問你,到底是誰,不讓你們來給大公主治病的?”雲景軒眸色冷如冰霜,瞧著孫太醫問道。
孫太醫飛快地看了他一眼,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皇上,請皇上恕罪!微臣方才說謊了,但微臣是不得已而為之!”
雲景軒捏緊了拳頭,想到孫太醫和雲靜之前說的話,冷冷地問:“怎麼? 難道不是柳妃的吩咐?”
孫太醫嚇的頭也不敢抬:“皇上,是靜公主這樣讓微臣說的,她還說,若是微臣不聽話,便要人殺了微臣全家!說皇後太子雖然失勢,可她的舅父還在外麵!微臣擔心家人安全,這才不得已騙了皇上,請皇上恕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