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丞的眼神始終都在凰歌的身上，即便和紅衣說話的時候，也沒有離開分毫。
"夜千丞，你這樣支持她用凝珠草，不會是希望她用自己的進步，給你治病吧？"
密室內格外安靜，紅衣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突然皺眉問道。
夜千丞愣了一下，皺眉看了紅衣一眼，冷聲道："出去！"
雖然這幾日他和紅衣相處的不錯，可他也不想聽到這樣的侮辱！
“你是不是心虛了？”紅衣瞪眼看著夜千丞，憤怒地問道。
夜千丞臉色一沉，就要翻臉："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凰歌守護者的份兒上，我肯定會好好收拾你一頓的！"
雖然這幾日他和紅衣之間相處的還算是不錯，但是紅衣這個人，說起話來實在是太讓人討厭了！
他千辛萬苦找來凝珠草，是怕凰歌日後在修煉 一途上再難進步，可到了紅衣嘴裡怎麼就變成了他要利用她？他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在乎她的人好吧！
"你，夜千丞，我覺得你心懷不軌！"
紅衣抓住了夜千丞的衣袖，不肯退讓："今天你一定要跟我說清楚！不然的話，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夜千丞不耐煩地想要掙脫，兩人推搡之間就要動起手來，此時卻聽見溫泉裡的凰歌突然發出了一聲痛呼。
"怎麼了？"
"凰兒！"
紅衣和夜千丞心中一緊，也顧不上彼此之間的爭執了，趕緊跑到了話凰歌身邊。
凰歌眉頭緊皺，身上已經出現了一層薄汗，她雙眼沒有睜開，也沒有回答夜千丞和紅衣。
"藥效已經發作了！"
紅衣心中有些慌亂了起來："這還隻是第一階段！"
看著夜千丞緊緊地抿著雙唇不說話，紅衣更加生氣了："看看你乾的好事！她本來可以不必遭受這樣的痛苦的！"
夜千丞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現在忍受些痛苦，總比以後到了鳳家被人欺負的時候無力還擊強！"
紅衣氣的頭暈，可也知道夜千丞說的話不假，看著凰歌遭罪，一時之間他也急的唉聲歎氣，卻知道，自己無法取而代之。
"凰兒彆怕，我在這裡。"
夜千丞心中也很是擔心，他甚至能夠感受到凰歌現在所遭受的痛苦，可是他知道，這一關，是凰歌必須經曆的。
玄靈界那個弱肉強勢的地方，若是凰歌無法進步的話，她會被人撕成碎片分而食之的！
溫泉之中的凰歌，眉頭凝結在一起，顯然在經曆著巨大的痛苦。
腹部的凝珠草已經開始散發藥效，進入了她體內的每一處，灼燒般的疼痛，從內而外地散發出來的，讓凰歌的臉都痛的變了形狀。
隱隱之中，她似乎聽到了夜千丞和紅衣的聲音，隱隱約約，很不確定，她的聽力似乎都被痛覺覆蓋，她隻能感受到體內的痛楚了。
半個時辰過後，凰歌大汗淋漓，頭發都被汗水浸透，夜千丞握住了她的手，眉頭幾乎擰在了一起。
"還好還好，第一階段已經過去了，現在是第二階段了。方才從頭到尾，小歌歌也隻發出了一聲痛呼，這便說明，這些疼痛還在她的忍受範圍之內。"
紅衣輕輕地呼了口氣，目光緊緊地盯著凰歌，嘴裡的話也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夜千丞聽的。
第二階段的衝擊洶湧而至，凰歌臉色從紅潤突然變成了蒼白，隨機，毫無防備地吐出一口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