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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勞瑞斯夫人的突然出現, 使得一眾紈絝們的注意力都被引開了。

因為這位夫人是王城社交圈的紅人,大家見了是必定要八卦一下她的。

“說起來,自嫁給公爵大人後, 這位夫人的日子已是大不如前了。”

一個紈絝狀似惋惜地說:“聽宮裡的一些人講, 陛下已經很長時間都不曾召見她了。而公爵大人, 似乎也對她以前過於放浪的生活方式頗有微詞。隻礙於她現在還懷著孩子, 而且,那些又算是婚前的事情了, 不好翻舊賬, 才沒說什麼……”

“唔, 孩子到底是誰的?那位的?還是公爵的?”

“這誰能知道呢?嗬嗬, 以那位夫人曾經的作風,興許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吧!”

“哎, 作風這麼糟糕, 最後還能嫁給公爵大人,這位夫人的運道也算是極佳了。”

“確實!隻可惜她的鴻運怕是已經快走到儘頭了。”

“這話是怎麼說的?難不成你有什麼內幕消息?”

“內幕消息是沒有, 但你們隻看她這幾次出門, 每每都是獨個兒一人,身邊既沒有國王陛下陪伴, 也沒有公爵大人護持,便知她定是兩頭都不討好了。”

“這麼聽著也怪可憐的。”

“那又有什麼可憐的?早前她多麼受寵呀,陛下因著她, 還給了王後好些臉色看呢。”

“其實,這事也正常呀!”

有個慣會毀謗他人的紈絝還一本正經的分析起來:“女人總是這樣的, 她們給人的新鮮勁兒往往也就那麼幾年。可有那麼一堆老古板,瞎講究什麼沒用的貞操廉恥,把好好的女孩子全都教壞了, 一天到晚總是那麼端著,仿佛個個都是聖女一般,無聊透頂!”

“所以,我一貫樂得去妓院找婊/子,那些過分矜持實在沒什麼用處,不如趁著年輕美貌多多享受。及至被人厭煩,好歹也算享受、快樂過了。”

“ 勞瑞斯夫人這樣也算好的了。不過,風光到如今也夠了!據我推測,她擱陛下那邊的新鮮勁兒快過了。你們且看吧,她現在還能衝我們發發脾氣、耍耍性子,等被陛下和公爵拋棄,再過個五年,不,三年!她說不定就會求著我們上她的床呢。”

這話說完,一眾無恥的紈絝們彼此交換了一個會意的微笑後,就都幸災樂禍地大笑起來。

又有更討厭的家夥,當即要搞一個賭局出來,賭的內容就是——向來耐不住寂寞的勞瑞斯夫人會在被拋棄幾個月後,重新再找一個情人?

正當他們嘻嘻哈哈鬨著要下注的時候,戲院中傳來了一陣喧嘩的聲響,又聽有人大喊:“看,陛下來了。”

眾人紛紛回頭望了過去。

隻見理查德國王麵帶微笑,身後簇擁著一堆衣著華麗的男男女女,前呼後擁地走進了王室包廂。

所有人都站起來,或是摘帽,或是低頭,齊齊地朝著包廂那邊行禮。

那幾個紈絝,連同那位布朗特子爵也忙轉身行禮。

因此,他們一抬眼,便剛好看到了那位勞瑞斯夫人正提著裙子,快步朝著王室包廂走去。而且,她隻在包廂門口略微停了幾秒,就成功地被允許入內了。

剛剛還推測她將要徹底失寵於國王的紈絝們,頓時麵麵相覷。

之前鬨著要設賭局的那名紈絝見此,也不禁失落地喃喃說:“這賭局算了吧!看樣子,我們適才猜得不怎麼準?陛下似乎還沒完全厭棄她。唉,這婊/子搞不好又能風光、得意幾年了。”

然而,王室包廂裡,國王和勞瑞斯夫人卻並不如大家猜測得那般柔情蜜意、恩愛纏綿。

理查德國王對勞瑞斯夫人早有厭倦,可因著她肚子裡的孩子,加上她現在明麵上的身份是弟媳,便不好在大庭廣眾下讓她公然丟臉,但內心深處又很煩她的糾纏,於是,將臉一板,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一本正經地問:“夫人,你尋我是有什麼事嗎?”

勞瑞斯夫人被他這副仿佛麵對陌生人的客氣樣子給唬住了,腳步微停。

但她的臉上還是沒忍住地透出一種急切意味,隻語氣怯怯地問:“陛下,您,您這是什麼意思呀?難道您……您不再愛我了嗎?”

理查德國王很奇怪地望著她。

望了足足好一會兒,及至勞瑞斯夫人被他看得都快有些坐立難安了,他才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輕輕地說:“我實在不懂你們女人為什麼老喜歡問這個問題,其實,答案原本就在你們心中吧?”

勞瑞斯夫人很受打擊。

她搖搖欲墜,差不多快要哭出來了:“是我現在不好看了嗎?是我的腰太粗,肚子太大了嗎?可這是孩子的緣故呀!陛下,你信我呀,等孩子生下來,我便又是好看的了。”

這話一出口,卻提醒了國王。

對,孩子,她肚子裡還有個孩子。

儘管因著勞瑞斯夫人這個不怎麼聰明的母親,理查德心裡其實並不怎麼重視那個未出生的孩子,但終歸是自己的骨血……

於是,他緩和神色,敷衍地安撫了幾句:“唉,你不要這樣呀!若是你不好看,我之前又怎麼會對你癡迷呢?隻是你既然嫁給了亨利,咱們總不能再像以前的樣子了。”

勞瑞斯夫人信以為真,當即轉悲為喜。

她還嗔怪地說:“什麼?你竟是嫉妒亨利嗎?可你信我,他原本就不是什麼妨礙的呀。況且,自打那次謀……不,那次搶婚的事情後,他就萬事不管了。日日同一些狐朋狗友出去喝酒、鬼混!我是看都不想看他一眼的,陛下,你真的完全不必在乎他,我心裡一直都隻有你的。”

她說了這麼一番話,本是要表忠心的。

因此說完後,她還仰起了頭,暗示想要一個吻。

可理查德國王聽完後,卻憑空多了一些心思,不免暗暗在心裡琢磨:“整日喝酒?又有狐朋狗友?見鬼了,亨利又再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