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毅竟然將夏助都給抓了,這簡直就是一個瘋子,再怎麼說那也是皇親國戚啊,就算是朱厚照不會在意,但是他就不怕得罪了皇後,惡了那眾多的皇室成員以及諸多皇親國戚嗎?
這些人本來都是過來看楚毅笑話的,至少在他們看來,楚毅肯定不敢將夏助怎麼樣。
然而楚毅卻是讓他們見識到了什麼叫做肆無忌憚,什麼叫做百無禁忌,哪怕是皇後的親哥哥,楚毅一樣說抓就抓。
當楚毅身後士卒押著許一祖、夏助走過長街的時候,不少人為之驚歎。
“國舅夏助,竟然是國舅夏助啊!”
“不是吧,這楚毅竟然這麼膽大包天,他連國舅都抓了!”
“這閹狗真是瘋了啊,連皇親國戚都敢抓,這次他死定了!”
對於這些議論聲,楚毅充耳不聞,嘴巴長在彆人身上,就算是貴為天子也不可能將所有人的嘴巴給堵上吧。
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飛速的擴散著。
一位閣老府上,閣老靳貴剛將茶水端起就見一名家仆急匆匆跑了過來向著靳貴道:“老爺,楚毅……楚毅他……”
靳貴雖然說對楚毅沒有什麼敵視,但是楚毅新官上任三把火,做為閣老,自然是要盯著楚毅的一舉一動。
掃了那家仆一眼道:“楚毅到底如何?”
先前靳貴已經得到消息,楚毅前往騰襄四衛大營並且派了人馬捉拿衛指揮使許一祖,結果許一祖躲進了夏助的府邸。
靳貴便期待起來,他倒是要看看楚毅麵對這種情況會怎麼做,畢竟這涉及到了夏皇後,甚至更進一步的話,涉及到了皇親國戚這一偌大的集團。
家仆平複了一下呼吸看了自家老爺一眼帶著幾分震撼道:“楚毅他竟然抓走了許一祖!”
靳貴一愣道:“好個楚毅,竟然連皇親國戚都敢得罪,他還真不怕惹麻煩啊。”
家仆咽了口水道:“老爺,楚毅他不止是抓了許一祖,更重要的是,夏國舅也被抓走了。”
“什麼,你說國舅夏助也被楚毅給抓走了?”
靳貴一下子站了起來,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看著那家仆,實在是這家仆帶來的消息太震撼了。
那好歹也是當今皇後的親哥哥啊,一個國舅說抓就抓走,這是不給夏皇後麵子啊。
偌大的京城當中,最多的就是各種權貴,不說所有,至少大半的權貴都在關注著楚毅的一舉一動,如今隨著楚毅將夏助給抓走,如靳貴一般被搞懵了的人絕對不在少數。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紫禁城以及豹房方向。
皇後常居紫禁城之中,如今自己的親弟弟被抓走,就是不知道皇後會有什麼反應,會不會前去懇求天子懲治楚毅。
還有就是天子朱厚照的態度,相比皇後的反應,大家更關注朱厚照是什麼態度,畢竟說到底,皇後就算是想要懲治楚毅,那也隻能通過朱厚照。
豹房之中,朱厚照坐在那裡,在其麵前跪著一名東廠番子,這番子正將許一祖逃進了國舅夏助的府邸而曹少欽、韓坤束手無策的消息告知天子。
朱厚照神色平靜,穀大用看著朱厚照,心中有些擔心的向著朱厚照道:“陛下,那到底是夏國舅,楚兄弟他隻怕是要犯難了!”
顯然穀大用也不看好楚毅,並不認為楚毅敢去得罪皇親國戚。
其他權貴什麼的,楚毅抓了也就抓了,關鍵皇親國戚涉及到了皇家,這其中的度可是一點都不好把握,搞不好就會惡了天子。
倒是朱厚照坐在那裡,一臉的平靜,根本就看不出其心中究竟是什麼想法。
擺了擺手,朱厚照道:“再探,有什麼消息即刻前來稟明。”
沒有多久,朱厚照便收到了消息,楚毅親臨夏助府邸,然後抓走了夏助、許一祖。
穀大用這會兒站在一旁看著朱厚照,生怕下一刻朱厚照會為之震怒,雖然說看到楚毅倒黴穀大用心中也會偷著樂,但是穀大用聞知楚毅抓了夏助,心中卻是莫名的有些興奮之感。
他們這些天子內侍平日裡根本就不懼那些文官乃至權貴們,偏偏有一個群體他們卻是不敢輕易得罪,甚至很多時候都要受這一群體的氣,這便是皇親國戚。
身為內侍對上這些皇親國戚似乎先天上就低了一頭一般,哪怕是強勢如當初的劉瑾,他搞過閣老,搞過公侯,卻是極力避免去招惹那些皇親國戚。
朱厚照聽完之後,神色依然沒有什麼波瀾,平靜的讓人看不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