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叫囂的最為厲害的吳縣韓興這會兒麵色鐵青的看著一名名私兵輕易的被楚毅還有其手下斬殺。
要知道這些私兵那可都是敢戰之悍勇之士,甚至有著同海盜廝殺的經曆,無論哪一個就算是放之大明邊鎮之中,那也是最為精銳的士卒了。
可是就是這麼一群悍卒,在麵對楚毅一乾手下的時候,竟然一點便宜都沒有占到,被輕鬆斬殺了近三分之一多,結果卻隻是殺了幾名東廠番子。
“射啊,給我狠狠的射,射死他們!”
張安平聲音嘶啞的吼道。
先前被楚毅以銀針射殺了大半的弓弩手、火銃手,這會兒一部分私兵撿起了弓弩以及火銃向著楚毅等人射了過去。
楚毅眉頭一挑,身形一個縱身,手中盾牌狠狠的砸了下去,頓時數名私兵直接被拍在了盾牌之下,當場就被砸死。
楚毅這是奔著王棟等幾位家主的方向而來,所過之處幾乎沒有人能夠攔住楚毅的腳步。
察覺到楚毅的目的,幾位家主不禁神色為之大變,楚毅這麼凶悍,這要是讓楚毅近身的話,那他們豈不是隻有死路一條嗎。
陳霖咬牙衝著身邊一直護著他們的幾名供奉道:“幾位供奉,還請出手攔下楚毅這閹賊。”
那幾名供奉先前一直護在幾位家主身邊,那也是親眼目睹楚毅之凶悍的,這會兒聽了陳霖的話,對視一眼,隻聽得一名修煉橫煉外家功夫的大漢喝道:“諸位,我等平日裡得家主供奉,今日自當效力!”
說話之間,幾名供奉不管心中願意不願意,齊齊向著楚毅撲了過去。
這可是四名放之江湖之上的一流好手,哪怕是在一流好手當中,那也是拔尖的,比之寧中則來還要強出一籌。
如果說四人圍殺的話,如左冷禪這樣的頂尖強者都未必能夠全身而退。
隻是他們的對手乃是楚毅,楚毅一身修為之高且不提,單單是其修煉葵花寶典,身形猶如鬼魅一般,這就不是想聯手圍殺就能夠聯手的。
真當楚毅這先天修為是假的嗎,四名一流好手放在任何地方那都能夠縱橫自如了,隻可惜他們麵對的額是楚毅這等強者。
一根齊眉棍直奔楚毅當頭落下,楚毅身形一晃,下一個瞬間就出現在了另外一名供奉的身側,一手向著對方心口點了過去。
那一名供奉心中大驚失色,寶劍卷起劍光將自身護了起來,同時身形暴退,隻是一招,楚毅便破了四人聯手圍殺之局麵。
手持齊眉棍,一身的橫煉外家功夫的齊業一聲嘶吼,就見其周身衣衫炸開,精裝無比的身軀暴露出來,好似鋼鐵澆築一般,一腳踏在地上,愣是將地上鋪就的青石給生生的踏碎。
齊業如怒目羅漢一般向著楚毅撲上來,同時向著遠處的王棟等人示警道:“幾位家主速走,我等隻怕攔不下楚毅此閹賊!”
剩下的幾名供奉也是試圖阻擋楚毅的腳步,可是楚毅身形飄忽不定,結果人人自危,彆說是阻攔楚毅了,能夠在楚毅手下保住性命,那已經是他們人多勢眾的緣故了。
而張安平、陳霖等人這會兒眼看著數百私兵愣是拿楚毅沒有一點辦法,加之楚毅也一點點的接近他們,這要是再不想辦法,可能要不了多久,楚毅就殺到他們近前將他們給斬殺了。
張安平等人齊齊的看向了王棟,隻聽得張安平道:“王兄,我們錯估了楚毅的實力,單單靠這點人手根本不足以將其斬殺,還請王兄速速請王守備率軍而來圍殺楚毅。”
王棟長吸一口氣,看了遠處在四名供奉圍攻之下仍然不妨礙其斬殺私兵的楚毅,咬了咬牙吼道:“管家,你親自走一趟,請二弟務必發兵前來。”
王府管家聞言衝著王棟道:“家主放心,老奴這便前去,定請的二老爺發兵。”
看著管家遠去的身影,王棟自一名私兵手中奪過一柄長刀,那富態的臉上露出幾分凶狠之色喝道:“幾位,我等身後便是諸多家眷,今日不殺楚毅,我等定將為楚毅所殺,所以生死在此一舉。”
能夠成為海商家族,做為家主如果說連這點狠厲都沒有的話,隻怕也不可能在殘酷的海貿大環境當中生存下來。
所以說在場的幾位家主沒有一個是貪生怕死之輩,哪怕是心中再怎麼驚懼於楚毅的強橫,可是他們哪一個都曾親手拎著刀槍同海盜斯殺過不止一次,所以說彆看他們一個個身為家主,卻也不是那種聞風喪膽,望風而逃的軟包。
張安平一把扯掉身上的華服,竟然露出一身的軟甲來,這軟甲明顯是有能工巧匠所打造,即輕薄又堅實耐用。
一名家仆上前,背後背著一個長長的盒子,取下盒子,其中赫然是一杆長槍。
張安平取過其中兩截的長槍,精鋼長槍對接在一起,哢嚓一聲,就見張安平舞動手中長槍,哈哈大笑道:“諸位,有多久沒有親身殺敵了,可還能夠掄得動刀槍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