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揚為什麼隱居於華山後山不問世事,一方麵是被劍氣之爭傷了心,另外一方麵何嘗不是身份上的尷尬。
風清揚身份的問題可以說是風清揚的一個痛處,這會兒被嶽不群直言他不過是華山派棄徒,風清揚如何不惱羞成怒。
“氣煞我也,今日風某便代表華山派列祖列宗,清理門戶!”
風清揚長袖一揮,抬手便是一掌向著嶽不群拍了過來,嶽不群眼睛一縮,身形一晃,就見其麵容之上隱隱有紫霞閃過,紫霞神功運轉開來,抬手便同風清揚對了一掌。
數十年清修紫霞神功,其他不說,至少嶽不群這一身渾厚而又精純的內功卻是罕見。
一擊之下,嶽不群隻覺得一股沛然大力襲來,禁不住氣息為之震蕩,蹬蹬後退了幾步方才穩住身形,而風清揚則是身形微微一晃。
顯然風清揚憑借著修行日久,在內息上麵也不過是稍稍壓嶽不群一頭。
風清揚乃是華山派劍宗出身,自然擅長劍法,雖然說內功修為同樣不差,可是比之其一身出神入化的劍法來,卻是差了一籌。
況且嶽不群所修持的乃是華山派掌門嫡傳的紫霞神功,這可是風清揚所沒有資格修行的,所以說嶽不群憑借著渾厚的內功修為在同風清揚一記硬悍當中,隻是稍稍落於下風。
不過嶽不群卻是不敢小覷了風清揚,風清揚早在數十年前便已經成名,所依仗的可是那出神入化的劍法。
如今風清揚清修這麼多年,哪怕是內息也無比渾厚,若是再配合那精妙的劍法,嶽不群還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可以與之對抗的程度。
“好,好,就憑你能夠接老夫一掌而不敗,你這一身修為便配得上這華山掌門的稱號,隻可惜你不該鬼迷心竅,淪為朝廷之鷹犬。”
拔劍在手,嶽不群不卑不亢看著風清揚道:“如此嶽不群便鬥膽領教一下風師叔仗之以縱橫天下的獨孤九劍。”
風清揚伸手一招,就見一根樹枝落入其手中,伸手拂過,頓時枝杈儘數斷去,隻留下一根樹枝,樹枝在手,風清揚道:“風某自得獨孤九劍,參悟一生,也不過明達到草木之劍的境界罷了。比之先賢卻是差之遠矣!不過今日用來教訓你這宗門孽障卻是足夠了。”
說話之間,手中樹枝一抖,一股沛然的劍氣向著嶽不群席卷而來。
嶽不群早就知曉風清揚一身劍法精妙無比,這會兒眼看風清揚竟然以一根樹枝來對付自己,這也讓嶽不群生出幾分不服。
就算是你劍法再精妙,區區一根樹枝,竟然也想同自己手中寶劍相媲美嗎?
念動之間,嶽不群仗劍刺出,華山派傳承自全真,劍法大氣磅礴,深韻道家之精髓,修行數十年的劍法可以說已經烙印在嶽不群的骨子裡,一劍出自然是漫天劍影。
“衝兒,看好了,這才是獨孤九劍!”
一隻手持樹枝,劍氣森然,竟然尋得嶽不群劍法之破綻直取嶽不群要害。
嶽不群心中大驚失色,幾乎是本能回護,本身獨孤九劍之精妙便在華山派劍法之上,加之風清揚乃是華山派劍宗弟子,可以說對於華山派劍法那是再熟悉不過了。
嶽不群以華山派劍法對付風清揚,幾乎可以說是班門弄斧,能夠在風清揚麵前占到便宜才是怪事。
叮叮當當的響聲不絕於耳,嶽不群幾乎將自己所學之劍法儘數施展開來,可是每一次他劍招剛出,風清揚便似乎窺破了其劍法破綻直取其要害,這就使得嶽不群連連後退。
嶽不群這一同風清揚交手方才理解為什麼風清揚當年會有那麼大的名頭,甚至就算在他們華山派內部,也隱隱以風清揚為第一人。
以他如今的修為,比之當年其師傅來也差不了多少,可是在風清揚手中卻是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甚至風清揚這會兒一邊壓製他一邊向著一旁的令狐衝解說,完全就是將他當做了教導令狐衝劍法的一個陪練。
隻聽得風清揚口中斷喝一聲:“撒手!”
下一刻嶽不群隻感覺手腕猛地一痛,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握在手中的寶劍咣當一聲跌落在地。
“不要傷害爹爹!”
就在這時,一聲嬌呼傳來,就見一道身影飛撲而來擋在了嶽不群身前,不是嶽靈珊又是何人。
寧中則看到嶽靈珊擋在嶽不群身前的時候禁不住暗暗鬆了一口氣,她雖然說不讚同嶽不群為了華山派崛起而投靠朝廷,但是她也不想看到嶽不群有什麼傷害。
風清揚看著嶽不群道:“嶽不群,你退位讓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