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個時候,令狐衝方才反應過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風清揚竟然會死在楚毅手中。
看傻了的李貞這會兒哪裡還管的了撲向風清揚的令狐衝啊,猛地一拍身下馬匹口中吼道:“走,快走啊!”
頓時李貞在一眾親衛的護持下轉身就向著己方大軍逃了回去。
相隔數十丈遠,楚毅看著李貞身影被一群親兵所遮蔽不禁皺了皺眉頭,如果李貞慢了那麼一些的話,他倒是可以趁機斬了李貞,隻是李貞反應太快了,見到風清揚身死便逃,根本就不給他出手的機會。
令狐衝撲到風清揚身旁,臉上滿是悲傷之色。
自從嶽不群被逼離華山之後,寧中則幾乎不問世事,至於說昔日同他感情甚好的小師妹也對其冷淡了許多。
縱然是成了華山派掌門,可是令狐衝卻陡然之間感覺自己像是突然被拋棄了一般,也隻有從風清揚這裡,他才能夠尋會幾分昔日被師傅、師母嗬護的那種感覺。
加之風清揚教導其獨孤九劍,待其猶如師長一般,所以令狐衝對風清揚感情還是相當深的。
如今眼見風清揚身死當場,令狐衝自然是悲傷不已。
幾道身影落在楚毅的身旁,目光落在令狐衝身上。
齊琥看著令狐衝,皺了皺眉頭道:“督主,這人……”
楚毅淡淡道:“先拿下了再說!”
齊琥上前,大手向著令狐衝肩膀抓了過去,令狐衝到底是習武之人,雖然說心神悲痛,但是身為習武之人的警覺還是有的。
感覺到有人向著自己抓了過來,幾乎是本能的抓起地上跌落的寶劍隨手便是一式獨孤九劍向著齊琥刺了過來。
劍法精妙絕倫,正奔著齊琥的破綻而來。
“咦!”
齊琥身形一晃,避開令狐衝一劍,眼中流露出幾分驚訝之色道:“你這小子倒是有幾分天份,竟然這麼快便掌握了獨孤九劍!”
當然話中雖然稱讚,可是齊琥卻是沒有將令狐衝放在心上。如果說是風清揚的話,他自然不是對手,但是令狐衝比之風清揚卻是差了太多。
縱然是有獨孤九劍在手,令狐衝也斷然不是齊琥對手。
隻見齊琥翻手便是一拳轟在了令狐衝那劍身之上,一股雄渾的內力激蕩之下,刹那之間便震得令狐衝虎口劇痛,隨之齊琥兩指夾住劍身就那麼一扯,令狐衝內力不夠,根本就把持不住手中寶劍,頓時手中長劍便脫手而飛,落入了齊琥手中。
本身令狐衝一身修為也就是江湖二流巔峰罷了,仗著獨孤九劍倒是可以同一流好手一戰,現在失了寶劍,一身劍術自然也就無從施展,轉眼功夫便被齊琥封住了周身穴位。
齊琥衝著楚毅拱了拱手道:“督主,令狐衝在此!”
楚毅看了一臉不服之色的令狐衝,微微搖了搖頭道:“押下去吧!”
齊琥衝著林平之道:“平之,你且將令狐衝帶走,記得好生看管!”
林平之頗為興奮的上前,推了令狐衝一把道:“令狐掌門,請吧!”
看著林平之押走令狐衝,楚毅頗有幾分古怪之感。
齊琥看著跌坐於地的風清揚輕歎一聲道:“真是可惜了,堂堂一代劍聖,卻是識人不明,以至於晚節不保!”
楚毅看了齊琥一眼道:“齊琥,你且尋一處地方將其安葬了吧!”
雖然說風清揚可以說得上是一個反賊,但是對方既然已經伏誅,楚毅卻也不至於那麼不近人情讓其曝屍荒野。
齊琥深吸一口氣向著楚毅一禮道:“屬下代風清揚謝過督主寬宏大量!”
拋開各自的立場,齊琥對於風清揚自然是極為欣賞與欽佩的,就算是楚毅不開口,他也要開口求楚毅允他為風清揚收屍。
目光掃了遠處頗為混亂的大軍,楚毅眼中流露出幾分不屑之色,轉身回了大營。
日落西山,軍中大帳當中,十幾名軍中將領一個個神色肅然的立於帳中,楚毅坐在那裡,目光掃過一眾人道:“諸位,寧王叛軍的軍容大家也都看到了,不知道大家可有什麼破敵之策?”
京營經過一番重組之後,尤其是楚毅更是一番大開殺戒,可以說整個京營將領層麵上被楚毅大肆清洗了一番。
不敢說軍中沒有屍位素餐的將領,但是較之先前至少一下子少了七八成之多,一大部分頗為才華的軍中將領被楚毅提拔了起來。
所以說在場十幾名軍中將領,真正出身於勳貴之家的也就那麼三四人罷了,就算是這三四人,那也沒有一個是酒囊飯袋之輩,真正在軍中混日子的勳貴子弟不是被楚毅斬了就是被嚇得自己辭去了軍中職務,真正能夠留下來的軍中將領,至少都有幾分能力。
徐天佐乃是定國公一脈,隻不過徐天佐差了定國公徐光柞一輩,可以說是旁支中的旁支。
年不過三十的徐天佐絕對是一員將才,否則的話,以楚毅對勳貴將領要求之苛刻,對方也不可能執掌一營上萬兵馬。
隻聽得徐天佐抱拳開口道:“大總管,依末將之見,寧王叛軍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末將願率麾下精兵做為先鋒衝陣,待到叛軍陣勢大亂,我軍便可以大軍衝殺,一戰可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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