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德看了看勞倫斯,再看看達利其思,不禁叫道:“瘋子,你們特娘的都是瘋子嗎?”
說著科爾德一屁股坐下,腦袋如同撥浪鼓一般搖動,口中大叫道:“兩千對十幾萬,你們誰行誰上,老子沒瘋,我還想活著去娶艾麗,你們要找死就自己去,不要拉著我一起。”
科爾德、勞倫斯、達利其思乃是自小一起的好友,同時參軍,數十年的交情,所以他們之間才這麼的隨意,而勞倫斯、科爾德也正是達利其思掌控這一支艦隊海陸軍的左膀右臂。
這兒會兒科爾德撂挑子,勞倫斯還有達利其思自然是神色有些不快,就見達利其思上前一步,一把將科爾德抓住吼道:“科爾德,還沒有見到敵人呢,你便怕了嗎?當年那個一個人敢追砍上百土著的科爾德去哪裡了?”
科爾德頓時紅著臉叫道:“誰……誰怕了,我科爾德從來都沒有怕過!”
抓著科爾德的肩膀,達利其思神色鄭重道:“既然如此,那便陪我同大明一戰,看看到底是他大明強,還是我葡萄牙艦隊無敵!”
看了看達利其思,再看看勞倫斯,科爾德苦笑道:“瘋子,真是瘋子!”
因為得知了他們所麵臨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對手,達利其思等人自然是提高了警惕,而科爾德則是發瘋了一般的追剿戚景通等人,愣是將戚景通等人給壓迫的不敢露頭。
要知道先前戚景通尚且還能夠帶領人馬暗中偷襲港口,給駐守港口的葡萄牙艦隊製造一些麻煩,但是現在彆說是給對方找麻煩了,不被科爾德帶領人馬給抓住就不錯了。
火銃聲響起,戚景通猛然之間翻身而起,自木屋之中衝出,遠遠的就看到一隊人馬正衝著他們所在衝擊而來,正是一群葡萄牙士卒。
經過這幾天的纏鬥,戚景通手下的人馬如今尚且還有二百多人,至於說那些用來壯聲勢的東瀛士卒早在昨天便已經潰散了。
戚景通隻見手下士卒一邊抵抗一邊向著他所在方向撤退,隻聽得一個聲音傳來道:“將軍,這些夷人不知道怎麼發現了我們的行蹤,不少弟兄迷糊之間便丟了性命,敵眾我寡,再這麼下去,怕是有覆滅之憂啊!”
渾身浴血的毛元出現在戚景通麵前,臉上滿是凝重之色。
戚景通看了看四周包圍過來的葡萄牙士卒,深吸一口氣道:“命令港田橫二帶人斷後,告訴他,隻要堅持一炷香時間,本將軍會讓他執掌礦山一應東瀛人事務。”
雖然說原本的數千東瀛人士卒潰散,可是潰散之後,尚且還剩下了有數百人,正所謂大浪淘沙,這個時候還願意留下來的東瀛人都是鐵了心的要抱緊大明這一根粗大腿的大明死忠粉。
港田橫二便是這一支數百人隊伍的頭領,這會兒正神色恭敬的看著麵前的傳令兵,小心翼翼的接過戚景通的手令,臉上滿是狂熱之色向著那傳令兵道:“還請稟明將軍,橫二即便是死,也會帶人堅持一炷香時間。”
雖然說從心底裡瞧不上港田橫二這些人,但是這名傳令兵卻是不會將自己的情緒流露出來,隻是衝著港田橫二微微點了點頭道:“若然如此,戚將軍定然不吝賞賜!”
晨曦之中,雙目通紅的科爾德看著節節敗退的大明士卒,眼中帶著幾分興奮之色口中弄喃喃自語道:“戚,這次我看你還如何逃!”
這幾日當中,科爾德同戚景通可是多次交鋒,相互之間已然有了極深的了解,說實話,對於戚景通的統兵之能,科爾德還是相當的認同的,畢竟能夠帶領著數百人屢屢給他們造成困擾,這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夠做到的。
這一次科爾德花費了好大的功夫,總算是尋到了戚景通等人的藏身所在,趁著夜色將其包圍,然後發起攻擊,為的便是在大明的援軍趕來之前先行將戚景通這一支隊伍給滅掉,同時也是為了給那些戰死的上百名士卒報仇,否則的話達利其思根本無法給全軍一個交代。
上千之多的葡萄牙士卒穩穩的壓縮著戚景通等人的活動範圍,就在這會兒一陣喊聲傳來,戚景通目光一凝,心中明白港田橫二那裡開始行動了。
與此同時,戚景通眼中閃過一道精芒喝道:“所有人隨我衝開一條血路,殺出去!”
港田橫二率領著數百名大明死忠向著正麵壓迫而來的葡萄牙士卒衝了上去,不得不說當人拚命的時候,其他不提,單單是那一股悍不畏死的氣勢都非常之懾人,至少一時之間,港田橫二等人成功的攔下了葡萄牙士卒的前進腳步。
科爾德不由得一愣,反應過來之後不由的破口大罵,顯然是沒有想到他要圍殺戚景通等人的計劃竟然會因為一群烏合之眾而出現意外。
戚景通一夥人到底是什麼組成,這幾日之間,科爾德自然是已經摸清楚,主力自然是以戚景通為主的大明士卒,至於說那些東瀛士卒,說實話科爾德根本就當其不存在,其戰鬥力不久之前科爾德才見過。
數千東瀛士卒竟然在數百人衝擊之下潰不成軍,死傷無數,戰鬥力之差就如他們所絞殺過的那些土著士卒一般,簡直是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