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於這麼一位存在,楚毅卻是一點都不敢小覷,眼見周侗此刻正領了皇城司一應人在此相侯,楚毅心思轉動,大步上前,衝著周通一禮道:“某家楚毅,見過周提舉!”
楚毅出自大內,乃是天子欽點的監冰井務官,真的要說起來的話,彆看楚毅隻是皇城司的二把手,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小覷了楚毅,畢竟在楚毅身後站著的乃是當今天子。
當今天子自親政以來,那可真的是雷厲風行,一大批的舊派官員紛紛落馬,當真是狠狠的出了一口這些年所積攢的怨氣。
前一任的監冰井務官就是這麼被天子給拿下的,誰讓那位前任是昔日高太後的心腹呢。
天子親政的這幾年當中,雖然說那位大監改弦易轍,天子一時之間雖然說沒有將其如何,甚至還反過來利用其除去了許多讓天子所記恨的官員。
正所謂狡兔死,走狗烹,天子本身便對那位心懷不滿,在沒有了利用價值之後,隻是一道旨意便輕輕鬆鬆的將其罷免,雖沒有將其如何,但是傻子都能夠看得出對方這是失了天子的信任。
而楚毅做為接任之人,顯然是天子的親信人物,否則的話斷然不會被派來接掌冰井務司,這代表著天子的眼睛與耳朵,可謂是至關重要,不是親信,又豈能坐的了這般的位置。
周侗在楚毅向其施禮的瞬間,腳步跨出,縮地成寸,一瞬間便跨過了幾丈的距離,伸手一拂,輕飄飄的托住了楚毅拜下的雙手。
“楚大監使不得,大監乃是天家使者,代表的乃是官家,周侗豈敢生受!”
周侗做為皇城司的主官,是在場身份唯一高過楚毅之人,這會兒其他人則是齊齊向著楚毅拜下,口中道:“吾等見過楚大監!”
楚毅微微頷首,看著眾人一眼道:“諸位不必拘禮!”
由周侗在前引路,一眾皇城司高層在一旁陪同,楚毅將整個皇城司衙門轉了一遍,尤其是周侗的介紹,使得楚毅對整個皇城司有了極其深刻的了解。
皇城司的權勢非常之大,不隻是肩負著監察天下之職責,更是負責皇宮宿衛,按照常理來說,皇宮安全問題一般是由禁軍負責的,但是在大宋卻非如此。
皇帝的安全問題卻是由皇城司負責,大宋天子在禁軍的基礎上,親選精壯之士充作貼身侍衛,時稱親從官,人數多達數千人,而這些親從官恰恰隸屬於皇城司。
皇城司下屬所掌握的人馬數量極其驚人,或許比起後世錦衣衛來沒有審訊犯人之權,但是也差不了太多。
打發了一應陪同他的皇城司官員,楚毅同周侗二人在一株大樹之下坐了下來。
楚毅打量著周侗,在楚毅眼中,周侗全身氣息內斂至極,他甚至都無法從周侗身上感受到絲毫的氣息波動,乍一看就如同普通人一般。
但是誰若是將名滿天下的周侗視作普通人的話,那才是真的瘋了呢。
在楚毅那探尋的目光之下,周侗卻是顯得非常之平靜,淡然的坐在那裡,絲毫不受楚毅的影響。
不過當周侗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的時候,抬頭看了楚毅一眼道:“某家若是沒有看錯的話,大監你所修行的應當是葵花寶典這一門秘法吧。”
楚毅微微一笑,看著周侗道:“不曾想周提舉竟然也知曉葵花寶典之名。”
周侗捋著下巴上的美髯,微微一笑道:“大內素有傳承,而葵花一脈卻是其中佼佼者,幾乎可以同皇室一脈相媲美,周某又如何不曉得葵花之名呢?”
楚毅眉頭一挑,聽周侗的意思,皇宮大內不止有葵花寶典一脈傳承,皇家自身竟然也有傳承。
皇家傳承,說來楚毅還真有些好奇,能夠讓周侗這樣的人物這般的稱道,皇家到底有著什麼樣的傳承。
在周侗看來,楚毅出自大內,對於大內的了解要遠遠超過他,所以他隻是稍稍的點了一下,更細的卻是沒有多說什麼,卻是不知道他以為楚毅知曉,然而楚毅什麼都不知道啊,隻讓楚毅心中如同有一隻小手在撓動一般。
微微一笑,楚毅看了周侗一眼道:“相比周提舉大名傳便天下,為世人所敬仰來,葵花一脈卻是幾無人知。”
周侗輕笑,一臉正色的看著楚毅道:“周某敢斷言,他日葵花寶典之名必然名傳天下,那個時候或許葵花寶典之名要遠遠的超過周某之名啊。”
或許周侗不知道,後世之中,葵花寶典之名的確是要遠遠大過他許多。當然在這一方世界當中,卻就不好說了。
傳聞之中,周侗已然踏足天人之境,說不得此刻已然是天人之境的大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