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在楚毅對麵的種師道聽了楚毅的話倒是沒有拒絕,隻是向著楚毅微微點了點頭。
既然選擇了將寶壓在楚毅身上,那麼必然要有所付出,應天府城拱手相讓隻是其一,同楚毅一同入京也是必須的。
這邊盧俊義得了虎符,臉上不由的露出幾分驚訝之色,雖然說先前種師道前來,其行蹤根本就瞞不過盧俊義,但是盧俊義也沒有想到種師道竟然會如此的乾脆,這才進入馬車當中多長時間啊,竟然主動的將虎符交了出來。
要知道如果種師道不願意的話,憑借其修為,縱然是楚毅也很難將虎符完好無損的拿到手,畢竟種師道一旦生出毀掉虎符的念頭的話,一尊天人的威能可是非常之恐怖的。
雖然說不知道楚毅同種師道在馬車當中到底說了什麼,但是拿到了虎符,盧俊義就知道應天府城若是不出什麼意外的話,當可輕易接收了。
很快盧俊義便點起了人馬快馬加鞭直奔著應天府方向而去,沒有多久,盧俊義便見到了正在趕路的林衝所部先鋒大軍。
當林衝看到盧俊義的時候驚訝的道:“師兄,你這是……”
盧俊義微微一笑,手中虎符出現在林衝的麵前道:“種師道虎符在此,師弟且隨我前去接收府城。”
林衝看到那虎符的時候不禁呆了呆,顯然是沒有想到種師道用來調遣大軍的虎符竟然會在盧俊義的手中。
大軍轟隆隆而來,不過是小半天的時間便出現在了應天府府城之下。
應天府府城不愧是汴梁城的門戶,城池極高,或許比不得那幾座聞名天下的關口重鎮,可是這城池也不是一般的城池所能夠相媲美的。
隻是看著那高達數丈,厚實無比的城牆,林衝憑借著經驗衡量了一番,心中便做出了估算,如果說不出什麼意外的話,隻要城中的士卒不主動投降,想要攻破這一座城池,怕是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前提還是有著守軍數倍的人馬,花費相當一段時間才有攻破的希望。
城池之上,種師中、周昂等將領看著下方那黑壓壓的一片人馬。
如種師中這般的沙場宿將,對於這種場麵早已經熟悉了,所以說絲毫沒有受到下麵大軍的影響。
莫說隻有區區兩萬多人馬,就算是再多幾倍他種師中也不是沒有見過,想他在邊鎮之地,同西夏人交手,就算是上十萬人的規模那也是見過不止一次,這點場麵說實話,真的不被種師中放在心上。
不過像周昂這些出身於禁軍,並沒有經曆過什麼大戰場麵的將領看到下方那軍容齊整的大軍的時候,一個個的心中不由的緊張起來。
上前一步,種師中站在城牆垛口處,居高臨下看著為首的盧俊義、林衝等人,就在種師中要開口說話的時候,突然神色微微一變。
盧俊義一臉笑意的看著種師中傳音,隨之就見種師中神色為之變幻,當盧俊義將那一枚虎符亮出來的時候,種師中不由的眼睛一眯。
不隻是種師中,就是周昂等將領看到那虎符的時候臉上也都露出了愕然的神色,這虎符不是在種師道手中嗎,怎麼會出現在盧俊義的手中?
大家一時之間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下意識的向著種師中看了過去。
種師中猶豫之間,盧俊義忽然道:“種師中,此乃種老相公的選擇,你莫非要抗命不成?”
種師中身子微微一顫,雙目微閉,等到睜開雙眼的時候,身形晃動之間,就見在其身遭,十幾名沒有反應過來的將領一個個的麵帶驚駭之色的倒了下去。
這些將領皆是來自於禁軍當中的將領,雖然說種師中不知道這些人是否對趙佶忠心耿耿,但是既然自家大哥做出了選擇,他就必須要將這件事情處理好,否則的話,萬一出了什麼紕漏,他們種家怕是要因此而遭受重創。
不過種師中倒也沒有將這些將領怎麼樣,隻是暫時的封住了他們一身的修為罷了,就見種師中一揮手,一隊親兵便走上前來將這些禁軍將領給帶了下去,而在其身側尚且剩下的幾名將領皆是出自於他們種家軍,種師中根本就不擔心這幾位將領會違背他們的命令。
就聽得種師中向著其中一名將領道:“陳武你且帶人開啟城門,迎大軍入城?”
陳武一身甲胄在身,轟然應命道:“末將領命。”
雖然說種家軍不是太多,在城中數萬守軍當中隻占了那麼兩三成而已,單種家軍所把守的地方皆是城中要地,四座城門,足足有三座在種家軍的直接掌控之下,也隻有麵對著京師方向的那一座城門在禁軍手中罷了。
如今種師中一出手便將那些知情的禁軍將領給控製了起來,現在城門又在種家軍的掌控當中,所以說隨著種師中一聲令下,原本緊閉的大門轟然之間開啟。
城門前,林衝還有盧俊義心中還是頗有些擔心的,雖然說虎符在手,但是誰也不敢保證種師道的虎符就一定能夠號令大軍令對方打開城門啊。
萬一種師中對種師道的命令不予執行的話,那豈不是免不了一場大戰嗎?
當看到那城門緩緩開啟的時候,林衝同盧俊義對視了一眼,隻聽得林衝向著盧俊義道:“師兄,為防有詐,就讓小弟先帶數千人馬入城,就算是出了意外,也不至於全軍覆沒。”
顯然林衝和盧俊義兩人並沒有被眼前的景象給衝昏了頭,萬一這是對方所設下的陷阱的話那又該怎麼辦。
大軍入城,然後種師中將城門關閉,那豈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嗎?
盧俊義拍了拍林衝的肩膀道:“但有不對,哪怕是舍下所有人也必須第一時間出城。”
衝著盧俊義點了點頭,林衝一舉手中長槍,頓時縱馬呼嘯而出,在其身後,數千人馬浩浩蕩蕩的湧入了城中。
林衝沒有急著衝進城中,而是在進入城中的第一時間派人將城門口給占據,當數千人馬占據了城門內外的時候,林衝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盧俊義也率領人馬進入城中。
長街之上,一隊人馬就那麼站在那裡,不是種師中又是何人。
盧俊義縱馬上前,衝著種師中抱拳一禮道:“盧俊義見過種將軍。”
種師中微微點了點頭道:“盧將軍有禮,應天府城四門,其中三座城門在我種家軍掌控當中,我已經命令手下將城門交由貴方把守,現在還請盧將軍同種某一同前去接收最後一座城門。”
盧俊義點頭道:“如此便有勞種將軍帶路了。”
在種師中的帶領之下,很快一隊人馬便奔著南大門而去。
王文斌乃是高俅手下之心腹,昔日在禁軍當中也不過是一個教頭罷了,不過後來抱上了高俅的大腿,於是便官運亨通,一路青雲直上,如今貴為軍指揮使。
而這南大門正是在王文斌的掌控當中,王文斌一身修為雖然說不算頂尖,但是也不能算太差,好歹也是一尊大宗師級彆的存在。
本來王文斌做為守將,應該常駐軍中才是,但是應天府城由種家軍所把守,就算是楚毅大軍殺來,首當其衝的那也是由種家軍所把守的那幾座城門,至於說他所把守的南大門,在王文斌看來,除非是楚毅失了智才會選擇攻打。
因此王文斌除了剛開始的幾日還在軍中坐鎮,但是沒有幾日功夫,王文斌便散漫了許多。
應天府毗鄰京師,自然是無比之繁華,城中酒肆、青樓不止一處,而王文斌便出沒於這些酒肆、青樓之間,如果說不是親眼所見的話,怕是沒有幾個人會相信,一軍之指揮使竟然會在守城期間頻繁出沒於這些場合。
這一日王文斌在巡視了一番城門之後便如同往常一般奔著一處花樓而去,這兩日王文斌正是癡迷於一位清倌人,花費心思的想要討好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