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毅那一拳砸在了龍樹法王身上的瞬間,龍樹法王身上氣息陡然大變,其身後的佛陀法相猛然之間變得凝實了幾分。
然而就算是龍樹法王身上氣息為之大變,但是麵對楚毅那一拳卻也不過是勉強堅持了那麼一刹那的功夫罷了,隨之那佛陀法相轟然崩潰,隨著法相崩潰,龍樹法王生受了楚毅一拳。
隻是一拳,那一拳生生的將龍樹法王給打爆了。
龍樹法王那堪稱魁梧的身軀竟然在楚毅一拳之下化作了漫天的血霧,而空中風雲激蕩,卻是隻剩下楚毅那一道身影。
楚毅背後的法相消失不見,就見楚毅邁著步子從空中一步一步的走下來。
道人睜大了眼睛,臉上仍然是殘留著難以置信的神色,顯然是被方才那一幕給驚到了。
然而以道人的修為見識,這世間能夠讓其為之動容的事情根本就不多,偏偏方才那一幕就讓道人深感詫異。
龍樹法王在最後一刻竟然真的在生死壓力之下邁出了那至關重要的一步,愣是破開了天師之境的屏障,正常情況下來說,龍樹法王在那一刻已經算得上是一尊天師之境的強者了。
儘管說他這麼一尊天師之境的強者有可能是最弱的天師,但是再怎麼說,那也是天師強者啊,結果就是這麼一尊剛剛晉升為天師的強者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向世人宣布自己的存在便被楚毅給一拳轟爆了。
也就是說,楚毅那一拳就算是天師之境的強者也未必能夠扛得住,或許如老道這般的老牌天師強者還不至於抗不胡楚毅那一拳,但是如龍樹法王剛剛突破的修為顯然不是楚毅的對手。
當然了,如果說僅僅是這些的話,還不至於會讓老道那麼的吃驚,真正讓老道趕到吃驚的是楚毅的修為。
因為就在楚毅那一拳轟爆了龍樹法王之後,原本氣勢驚人的楚毅身上的氣息再度跌落,再看的話,依然是天人之境,就算是以老道的眼力,也看不出什麼問題來。
當楚毅自空中走下來的時候,注意到道人那詭異的目光,心中一動大概明白老道為什麼會露出這般的表情了。
微微一笑,楚毅向著老道開口道:“倒是讓道長見笑了。”
回神過來的道人深深的看了楚毅一眼,突然之間捋著胡須笑了起來道:“好,好,你有這般的修為,老道我也可以安心了。”
說著老道轉身便走道:“你此番斬殺龍樹小喇嘛,那麼大雪山上的那個老和尚,怕是不會放你進入吐蕃的,雖然說以其心性,不大可能會親自下山尋你,但是如果你當真踏入吐蕃之地的話,那老和尚卻也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說話之間老道的身影已經出現在百餘丈之外,仿佛每一步踏出都至少跨過數十丈的虛空,就聽得老道那縹緲的聲音隱約傳來:“小友多多珍重,臨走之前,老道倚老賣老,提醒小友一句,世俗富貴雖好,卻比不得大道長生……”
老道遠去,楚毅看著道人身影遠去,眼中隱隱流露出幾分欽佩之色,這位在百多年之前便堪稱神仙中人的老祖如今一身修為也不知達到了何等境界。
好一會兒,被先前那一幕給鎮住了的一眾人這才算是回過神來,一想到強如龍樹法王那樣的強者都被楚毅給一拳打爆,大家看向楚毅的目光當中敬畏之色更甚幾分。
其他不說,單說代表趙構前來的趙瑜這會兒壓下了內心的震撼,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衝著楚毅一禮道:“趙瑜見過大總管。”
楚毅同趙瑜並不陌生,所以說看了趙瑜一眼,微微一笑道:“原來是宗正啊,不知此番陛下遣宗令此來,可是有什麼旨意嗎?”
趙瑜連忙道:“趙某此來的確是奉了官家的旨意,此番大總管收服燕雲之地,更是一戰而覆滅大金,收複我中原故地,擴土萬裡,此功堪稱古今罕見,若是不加封賞,如何安三軍將士之心。”
楚毅隻是笑了笑,他隻是看著趙瑜,對於自己的情況,楚毅卻是再清楚不過了,他如今的地位依然是無從封賞了,況且通過東廠的情報,楚毅已經先一步知曉了朝廷還有趙構所做的決策。
雖然說楚毅不怎麼在乎朝廷的封賞,就算是給他封再高的權位,他也不妨礙心上,但是這並不代表者他手下那麼多的將士不在乎啊。
趙瑜傳達著朝廷的意思,暗中卻是一直在關注著楚毅的神色變化,當察覺到楚毅並沒有因為朝廷將其封賞轉到期手下身上的時候,一顆懸著的心暗暗的放了下來。
說實話,趙瑜真的擔心楚毅會因此而震怒,畢竟楚毅如今的地位,朝廷真的是想不出什麼辦法來對其加以封賞了,當真再進一步的話,那就隻有天子之位了。
哪怕是明知道楚毅如果願意的話,以楚毅如今的威勢再加上其在軍中的勢力,便是走當年太祖趙匡胤黃袍加身的路子都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是趙瑜仍然是不想看到那一幕發生。
再怎麼說,江山也是他們趙家的,若是有可能的話,身為宗室一員,又怎麼願意看和自家的江山落入他人之手。
解釋了一番之後,趙瑜見楚毅並沒有發怒,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伸手從身旁的侍從手中將聖旨取出,然後目光掃過在場的一眾將領。
“三軍將士聽封,眾將士收服燕雲,覆滅大金,功在社稷……”
一眾將領這會兒反應了過來,朝廷這是準備封賞他們,不過這些人首先是向著楚毅看了過去,意思再清楚不過了,如果楚毅不點頭的話,他們是不可能接受朝廷的封賞的。
將這一幕看在了眼中的趙瑜心中不由得一歎,他倒是沒有對這些將領生出什麼不滿來,而是為他們趙家感歎。
正所謂風水輪流轉,想來當年他們趙家奪了柴家江山的時候,那時的情形便與如今極其相似吧。
唯一不同的是,似乎楚毅並沒有謀朝篡位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