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一直都在為楚毅祈禱著,生怕楚毅不是那烈日天君的對手,這會兒眼見楚毅同對方拚了個旗鼓相當,雖然說他不清楚烈日天君到底有多強,但是隻看連陳摶老祖都靠不上來就知道烈日天君到底有多麼的強大了。
吐出一口濁氣,朱厚照一臉關切的看著楚毅道:“大伴,你怎麼樣,要不要緊!”
楚毅向著朱厚照微微搖了搖頭道:“陛下不必擔心,楚某無恙。”
聽到楚毅開口,朱厚照一顆心稍稍的放下來一些,目光這才轉向那烈日天君,眼中一寒,當即便口吐天憲道:“天雷擊!”
下一刻朱厚照所修之金口玉言之術當即展現出其神異之處,就見高天之上,一道落雷當即從天而降,直奔著烈日天君而來。
烈日天君顯然是被朱厚照的舉動給搞得愣了一下,那神色就像是看到一隻螻蟻跳起來向一頭巨象挑釁一般。
不得不說,朱厚照那一擊如果說是一般天人的話,可能當場都會被劈死,但是對於烈日天君這樣的強者來說,區區一道落雷就連其身上的衣衫都劈不開,更不要說傷到其分毫了。
任憑落雷劈在其身上,那聲勢驚人的落雷正劈在身上,結果被烈日天君氣息一衝,那一道落雷當即潰散開來,煙消雲散。
不過烈日天君感受到那一道天雷所蘊含的力量,卻是驚訝的看了朱厚照一眼,實在是那一道落雷所蘊含的力量超乎了烈日天君的想象。
畢竟在烈日天君看來,大明神朝不過是一個新生的神朝罷了,做為神朝之主,哪怕是彙聚一國之國運,也最多是能夠同天人強者旗鼓相當罷了。
但是單單是從方才那一道落雷所蘊含的可怖力量來看,這哪裡是一個初生的神朝啊,就算是誕生了數百上千年的神朝都未必能夠與之相比吧。
看著朱厚照竟然操控天雷劈向烈日天君,楚毅隻是微微一愣,注意到朱厚照看向烈日天君眼中所流淌出來的恨意,楚毅便沒有阻攔。
朱厚照身為一代帝王,又怎麼可能受得了烈日天君帶給他的屈辱,所以說讓朱厚照發泄出來還是有好處的。
再說了,還有他在一旁看著呢,烈日天君就算是被朱厚照給劈了那麼一下,如果說想要對朱厚照不利的話,他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朱厚照也沒有想過自己一擊能夠將烈日天君怎麼樣,但是方才烈日天君讓他為楚毅捏了一把冷汗,朱厚照就必須要將心中的那一股火氣宣泄出氣,同時也是要為楚毅報仇。
當然朱厚照實力不足是一方麵,可是態度又是另外一方麵。
這會兒迫於烈日天君的氣勢艱難走過來的陳摶老祖先是衝著楚毅拱手一禮,然後一臉決然之色的向著烈日天君翻手便是一巴掌拍了下去。
陳摶老祖這一巴掌拍出,自然是出乎了烈日天君的預料,朱厚照給他一道落雷劈在其身上那倒也罷了,再怎麼說朱厚照也是神朝之主,這樣的身份倒也勉強能夠與之相提並論了,但是陳摶老祖竟然敢向他出手,這簡直就是一種對他的挑釁。
哪怕是陳摶老祖一身修為達到了天師巔峰之境,可是終究不是天君強者啊,既然不是天君強者,那麼敢向其出手,這便是對他的一種挑釁,絕對不能夠容忍。
“螻蟻之輩,也敢逞強,既如此,本天君便成全你!”
說話之間,殺機畢露的烈日天君抬手便如同揮蒼蠅一般的向著陳摶老祖揮了過去。
楚毅見狀不禁為陳摶老祖捏了一把冷汗,對於陳摶老祖的打算,楚毅心中顯然很是清楚,陳摶老祖就是想要借助烈日天君所帶來的那一股壓力,希望能夠在生死之間獲得感悟繼而突破。
正是如此,在烈日天君出手的同時,楚毅也隻是做好隨時出手相助陳摶老祖的貯備罷了。
楚毅對陳摶老祖還是有幾分信心的,陳摶老祖絕非是那種莽撞之人,既然他敢那麼做,那麼必然有著自己的底氣所在,如果說真的隻有死路一條的話,陳摶老祖肯定不會做出向烈日天君動手的事情來。
當然楚毅在一旁,顯然是不可能坐視陳摶老祖為烈日天君所傷的,一旦陳摶老祖接不下烈日天君一擊,楚毅絕對會第一時間出手將陳摶老祖給救下。
刹那之間,陳摶老祖身後浮現出一道法相,這一道法相赫然是一尊大如山嶽一般的睡道人。
這睡道人側臥於陳摶老祖背後虛空之中,酣然入睡,整個人在瞬間像是融入了虛空一般。
“睡仙法相!”
對於陳摶老祖的法相,楚毅也隻是有所耳聞,卻是從來沒有見到過,不曾想今日竟然能夠得見。
不得不說陳摶老祖不愧是道門一代有道真人,其所修行之功法充斥著玄妙之機,如今這一道睡仙法相浮現在虛空當中,陳摶老祖整個人像是虛化了一般,又像是徹底的融入了無邊虛空一樣。
“咦!”
對於這突兀出現的睡仙法相,說實話,就算是烈日天君見了也禁不住露出幾分驚訝之色來。
實在是這樣的法相太過罕見了,尤其是這法相竟然還如此之詭異,竟然差點讓陳摶老祖整個人徹底虛化,融入虛空之中。
如果說陳摶老祖真的融入了虛空,那麼烈日天君這一擊恐怕也就沒有一絲的威脅了,他那隨手一擊即便是同級彆的強者要要打起精神來應對,然而對於廣袤的虛空來說,天君一擊雖強,卻也不是承受不住。
不過陳摶老祖顯然不可能徹底的融入虛空,在那一擊之下,原本沉睡的睡仙法相陡然之間睜開雙眼,下一刻法相化作一道流光沒入陳摶老祖那看上去虛化了幾分的身軀之中,可怕的氣機瞬間閃現,生受了烈日天君一擊。
噗的一聲,陳摶老祖的身影被打得飛出數裡遠,同時口吐鮮血,就是楚毅都禁不住為陳摶老祖捏了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