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大狗點點腦袋:他遇到的那個也是,脖子好脆的。
花辭擬定的作戰計劃中,靈犬白雪的第一個敵人是築基期,解決對方後,它就去支援姐弟倆。
白雪內心十分想速戰速決,但在它的想象和花辭的計劃裡,纏鬥幾個回合是必不可少的——誰知道白霧一起,對麵的築基期就雙眼迷茫,神思恍惚。
白雪當機立斷,直接咬斷了對方的脖子——白色水屬性靈犬是最喜歡和平的靈犬,但要是有人可能傷害到它的主人,它也能夠十分凶殘。
白雪也想不通,不就一個幻陣?竟然如此輕易就中了招,還不如它家兩個小孩。
……
花辭:“這三個人不是正道修士。”
哪裡來的正道修士會無緣無故攻擊人家的法陣?
花辭說了一句廢話,但花藻和白色大狗還是連連點頭附和。
這場戰鬥過後,花藻和白雪對姐姐/小主人的信服又上一個台階。
花辭:“既然不是正道修士,大約修為也並非正經修煉得來。”
花藻白雪繼續點頭。
“很可能是通過丹藥或者其他手段,強推上去,和一般的築基金丹有差異。”
花藻白雪仍然表示讚同。
“所以我們贏得輕鬆,也是理所當然。”
兩人一犬共同複盤戰鬥過程,最終得出同一個結論:他們贏得輕鬆,都是敵人太脆弱的緣故。以後遇到同樣等級的戰鬥,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複盤結束,白色大狗運起四肢走到金丹修士的屍體麵前,爪心一抬。
兩個空間戒指在瞬間脫離金丹修士的手指。
主人一死,空間法器上的神魂印記就變得十分脆弱。
白雪直接抹掉金丹修士的神魂印記,神識探入空間戒。
片刻,白雪大大的狗臉皺成一團,堆滿嫌棄。
花藻好奇上前,也將神識探入兩個空間戒。
下一刻,花藻的臉上同樣堆滿嫌棄。
花辭默默走上前,重複弟弟與靈犬的動作。
花辭:……
其中一個空間戒裝的是飲水、食物和修士屍體。
另一個空間戒裝的是法器、丹藥、靈石、功法和……修士屍體。
哪怕將屍體們都裝在一個空間戒裡呢?
花辭神識在那堆功法上一一掃過,半晌,她拎出一枚白色玉簡。
“這是?”
“是這三個人攻擊法陣的原因,也是他們殺這麼多人的倚仗。”
花辭抿唇,麵沉如水。
望氣術修煉到低階的時候,修煉者的命門是眼睛。怪不得當她用法器擊中金丹期的雙眼,對方就再無反抗。
至於為什麼攻擊眼睛?
紫色的眼睛,看著就怪不對勁,花辭也隻是臨時起意想試試看。
還是那句話,王五的屍體要是有意識,知道花辭的想法,詐屍也要跳起來咬她一口。
……
花藻的神識掃過白色玉簡,臉上漸漸流露出驚異:“堪輿老人的絕學,望氣術?不是早就失傳了嗎?”
花藻不可思議:“他們弄這一出,就為殺人越貨?”
花藻憤憤:“好好一門神通,就被這種人,用在這種地方?”
“那、那些屍身……”
花辭低低道:“都是極有天賦的修士。”
悟道雖有機緣的因素,但其本身的存在,就是一個門檻。這個門檻便是天資。
另外兩具屍體的空間戒也被取下,花辭神識一一掃過,這回倒沒發現屍體,都是一些法器、符籙和靈石。
花辭抬手,將三具屍體收入其中一枚空間戒,再取一根銀鏈子,將四枚空間戒串起來,係在腕間。
“以後將他們送回宗門。”
這個“他們”,說的是遇害修士們的屍身。
做完這些,花辭找了塊空地坐下,有些低落地望向遠方。
死亡就是死亡,隔絕兩個世界,親友師長再傷心再憤怒,也還是晚了。
“至於那三具邪道修士的屍體……就留給遇害修士的家人師門,空間戒裡的其他東西,也歸於他們的家人或者師門。”花辭輕聲道。
花藻被他姐這殺人鞭屍,啊不,送遇害者親友泄憤的操作閃了一下,思想出現片刻恍惚。
仔細想想,似乎也沒毛病。
白色大狗動動爪子,對花辭的主意深表讚同,
它伸出大毛腦袋,在花辭的衣擺上蹭了蹭,意為安撫。
靈獸對親近之人的情緒最為敏感,何況花辭幾乎將失魂落魄寫在臉上。
“……白雪你的頭上濺了血,把我衣服都蹭臟了。”
“你自己用法術洗一洗,也幫我弄乾淨。”
白雪收回腦袋和多出來的同情心,默默使出一個淨水訣。
“也不知道娘親什麼時候醒來?”花辭托住下巴,“靈犀陣沒有了,要不要再布幾個防禦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