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暴斃在何歡麵前。
——因為何歡拒絕完成係統任務。
突然天地變色,風雲雷動。
一陣腥風吹來,氣息強大、遍身血氣的修士出現在半空。
何歡抬起頭,認出來人,麵色一變。
是血鼎真人,九階的邪道修士,其“器”乃一座丹爐,可化血肉。
對方上一次出現,是十年之前,那一次,對方活生生煉化了一座城的凡人與低階修士!
“血鼎……”合璧宗長老的麵色沉重。
他如今不過七階修為,與血鼎隔了整整兩階……對方的血鼎甚至能夠直接將他煉化!
“我無意與合璧宗為敵……”血鼎真人狹長的眼微微眯起,“你自行離去,我不追。”
合璧宗長老麵上五顏六色,十分好看。最終,他提起身邊何歡的衣領,道:“好!”
在場絕大多數人臉色煞白——他們知道,這是被放棄了。
在場唯一的大能不願意保……或者說,沒有能力保住他們。
何歡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裡去:合璧宗長老能不能保住他還兩說,就算能保住,難道就看著其他人去死嗎?
可他甚至沒辦法保全自己……他還沒有正式修行過。
果然,一道血氣阻了合璧宗長老的路。
血鼎真人悠悠道:“長老可以走,人得留下……天生器體我還沒有煉化過,不知道能不能使我的血鼎更進一步。”
合璧宗長老麵色沉沉,半晌,果斷丟下手中的何歡,遁走了。
何歡感覺自己正在做自由落體運動。
會摔成肉泥,還是被血鼎接住?
——他寧願摔成肉泥死掉,因為後者意味著他會被活生生煉化。
但如今,摔成肉泥也是奢望了。
【係統係統?】何歡在腦海裡麵呼喚。
果然,所謂“係統”絲毫不曾理會他。
何歡心裡歎一口氣:看來對方能力十分有限。
是了,如果足夠強,直接去找彆的大能了,怎麼會逮著他一個凡人薅?
何歡閉上眼睛。
何歡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柔軟而溫暖的、毛茸茸、滑溜溜的懷抱。
何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趴在一張毛茸茸的白色毯子上,他抬頭,看見立著的兩隻白色尖耳朵。
好像……是在什麼靈獸的脊背上?
何歡感覺自己快要從靈獸脊背上滑落,卻又被一股奇異的吸引力吸住——以一種五體貼服的姿勢。
他艱難地轉頭,看向血鼎真人的方向。
那裡,對方似被無形的力量困住,臉色漲紅,目眥儘裂。
他的頭發根根立起,七竅流血,周身血霧彌漫。
他以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死死盯著何歡。
何歡:……
你看我做什麼啊?不是我乾的,我那係統也沒這能耐!
血鼎真人的神情太過猙獰,何歡轉回了頭,將腦袋埋入白色的皮毛之中。
四周寂靜無聲,等何歡察覺不對,再次轉頭的時候,隻看到一堆白色的齏粉。
白色的、巨大的靈獸似乎是熱鬨看夠了,帶著何歡緩緩降落。
何歡帶著三分不舍,慢慢脫離了靈獸的脊背。
巨大的靈獸迅速變小,跳入了女子的懷抱。
女子生得極美,身邊的少女少年亦恍如神仙中人。
另一青年神色懶散,也有一股獨特的氣質……但奇怪的是,在此之前,何歡下意識覺得這一行人……隻是普普通通的修真者。
“神犬!”有人低低道。
“那是靈獸!靈獸!”
“多謝幾位真人救命之恩。”不知誰先開了口,在場諸多低階修真者與凡人接連道。
何歡想要俯身跪拜——雖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但救命之恩,並不為過。
然後他發現,自己根本做不了這樣的動作。
再看在場彆的凡人與修真者,也是如此。
“這裡……邪道竟然如此猖獗?”一行人中的少女皺眉,詢問在場諸人。
“回真人。”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道,“也並非總是如此,在正道駐守、強者雲集的地方,他們不敢這樣,我們這裡……畢竟太過偏遠。”
何歡看見少女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
“我們不是來取經的嗎?”花藻道,“建一個宗門,會不會太過了?”
在小時候,他的姐姐花辭曾經給他講過師徒四人取經的故事,花藻認為他們這一次出來,就是在“取經”。
“是建立五行宗的分部。”花辭糾正說,“既欲取之,必先予之。我們既然要‘取經’,也必得給這個世界留下些什麼東西。何況,這裡的邪道實在太過分了。”
花阿離柔和地點點頭:“小辭說得對。”
她的懷裡,毛茸茸白色大狗努力地點下腦袋。
顧三思說:“我讚同。”
花藻想想道:“好吧。不過這個世界的人都修‘器’,他們願意加入五行宗……的分部嗎?”
花辭眨眨眼睛:“入鄉隨俗,不如……我們先研究一番?”
作者有話要說:番外真的會很長(
可能會寫得比較慢(日更三千還是有的
可以養肥養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