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沙漏,也是同樣的道理。
隻是他們這些修行者本身生命力旺盛,加上法術高超,就算被抽一次也不會有什麼感覺。
要是用一次就會有感覺,這種法器又怎麼有市場呢?
“我竟然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事?這可真是個好買賣。”吳不落很是歎服,“這麼一來煉製出來的法器,恐怕威力也很大吧。”
“何止是大?”阿羅慢慢將往事說了出來,“當初我師父和幾位師伯發現這事之後去阻止,幾乎是拚了一身的法力才能和始作俑者同歸於儘。我原以為這種法子已經隨著那個人的消失而消失了,沒有想到在這裡居然又看見了?”
在孟百器拿出這種沙漏的時候,阿羅就已經有所預感,隻是不好肯定,如今一試之下才發現竟然真的和他們宗教裡的這一件秘事有關?當初為了不讓這害人的法子流傳出去,教派花了大力氣將所有和這件事有關的人都清除了記憶,甚至請動了多年前從他們教派考上的陰官前輩。
就算在教派之中,如今知道這件事的人,算上阿羅也不過一手之術,這孟百器又如何能知?
“那你的意思是,孟百器身上的同心鎖……”
“大概也是類似原理,又或許已經改進。”對此阿羅倒是不敢妄言,“我剛才浪費了你的一次免費防禦機會,我的這一件就給你吧。雖然它的確是有害,但關鍵時刻,也未必不能有用。”
吳不落看著手裡這兩件沙漏項鏈,臉色頗有些難看,
孟百器是真的好算計。
這沙漏項鏈能保護他們,但是時間卻隻有七天,這也很符合大家的心理。要是這沙漏能無止境的保護他們,彆說是吳不落,就算是最單純的木初一都要起疑心。
而且,七天的時間,就算這沙漏真的抽取了他們的生命力,他們恐怕也不能發現。
吳不落想起了之前那些提前離開的地府陰官和逆陰盟的人。
陰官自不必說,他們的名字記錄在生死薄的副冊,生命力自然更加旺盛。而逆陰盟的人常年修行邪道法術,對身體的損耗是實打實的。他們那些人身上的沙漏項鏈,勢必和他們身上的會有一點簡單的區彆。
厲害的人多抽點,普通的人少抽點。
如此以來,才算是達成相應的平衡。
“哎,收著吧,這沙漏項鏈估計也不能扔。”吳不落乾脆將自己脖子上的也取了下來,直接扔進了包裹之中。
“你不要麼?”阿羅有些驚訝,“雖然它的確有害,但是也真的是起作用的。”不然當初也不會有那麼多的人一直緊緊握著它不放。
“我這個人不喜歡依賴我不能掌控的東西。”吳不落定定的看了阿羅一眼,“任何能讓我產生依賴感的,不管是人,還是其它什麼,我都會小心謹慎。”
阿羅似乎有些不能理解吳不落的話,但也沒有仔細追究。
每個人的經曆都不一樣,他也沒有這個心思去追根究底。
明白了沙漏項鏈的詭異之處之後,吳不落和阿羅兩人就決定先朝著山頂進發,至於那把同心鎖,估計一時半會兒也拿不到。
另一頭,楚嶽和路東沒有選擇直接朝著山頂走,而是挑了另外幾個落單的人動手。
“啊——”
路東在一旁望天,等著楚嶽大佬將那些人都搞定。
反正沒有他出手的機會。
過了好一會兒,楚嶽才滿身是血的回來的了。
“怎麼了?”路東狗腿的將水遞了過去給大佬洗手。
“這項鏈挺有趣。要不是我將它都摘了下來,這幾個人恐怕還不會這麼乾脆的死。”楚嶽扔了五根沙漏項鏈進來,“等會兒找個地方,我將這些項鏈煉製一番,將它們合二為一。”
“嗯?”路東很是不解,大佬你不急著找同心鎖,也不急著找同伴,現在轉而來煉製法器是想要做什麼?
“不落這個人最喜歡法器,越是價值高的他越是喜歡。”楚嶽的眼睛裡閃過一抹溫柔,“這法器分母器和子器,子器的力量會源源不斷的送到母器那裡去。但同樣的,若是子器夠強,也能轉而將母器的力量吸過來。”
若是能夠將更多的子器融合在一起,未必不能勝過那一個母器。
到時候,究竟是誰給誰做嫁衣,還是兩說呢!
“……大佬,那同心鎖的事情?”路東差點給楚嶽跪下了,這都什麼時候了大佬您還想著這種風花雪月的事情?吳不落究竟是怎麼一個藍顏禍水啊,你們的眼睛是不是瘸了?!
“我們是來調查孟百器的,又不是給他當狗的。同心鎖的時候我為什麼要插手?”楚嶽理直氣壯的反駁。
這找同心鎖的事情哪裡有給吳不落送禮物重要?要不是想讓吳不落感受一下有自己在身邊和沒自己在身邊的差彆,他怎麼還會在這裡慢慢悠悠的動手?
剛才殺的那幾個人,正是當初對吳不落眼睛放光的最厲害的那一批的其中幾個。
沾了點血,楚嶽總算覺得心情好多了。
當陰官就是這一點好了,隻要殺得是罪孽深重的,地府方麵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肉體的摧毀不代表魂魄的毀滅,這些人的靈魂進了地府,照樣是要判刑的。
路東……路東還能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