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音靠在他懷裡,也終於踏踏實實的睡了一個安穩覺。
兩人這一覺睡了很久,再醒來已經是日暮時分,身上的疲憊全都一掃而空。
墨醉白先起床,舜音躺在床上懶了一會兒,沒有急著起來。
墨醉白出去練劍,她閉著眼睛,靜靜聽了一會兒劍聲,覺得墨醉白的劍耍的又急又快,似乎帶著一股噪意,她猜測墨醉白可能因為師羲和的事心緒難平,在靠練劍來發泄情緒,畢竟師羲和害死過那麼多皇子,那些皇子都是他的叔伯們,其中甚至有他的父親,可師羲和隻有一條命,無論如何也抵償不了。
舜音從床上坐起來,萌蘭端著一碗煮好的金絲燕走進來,“小姐,您受苦了,快過來補補。”
舜音無奈,走過去坐下,“我才被抓不到兩天,人都沒瘦一點,哪有需要補的地方。”
“誰說沒瘦,下巴都尖了。”萌蘭把勺子塞進她手裡,滿眼關切,“多少補點。”
舜音拿著勺子輕輕攪了攪,隻好一勺一勺喝了起來,“冰蘭回屋了麼?這兩天讓她少下床,不要隨意走動,等傷養好了再說。”
冰蘭被打暈的時候受了點輕傷,因為傷在腦袋上,需要時間休養,剛才舜音回來,她太過激動,直接跑了出來。
萌蘭笑嗬嗬道:“好嘞,我會幫您看緊她的,您就放心吧。”
舜音莞爾,讓萌蘭出去忙了,自己一個人坐著慢慢喝。
楹窗大大的敞著,風從窗口吹進來,香氣襲人。
舜音抬眸望去,墨醉白站在院子裡的茶花樹下,他揮舞著手中的利劍,動作如行雲流水般好看,劍鋒銳利,一朵茶花落在他的劍尖上,風吹動他赤紅的衣袂,他挑花舞劍,墨發在空中飛揚。
舜音雙手托腮,直直的望著墨醉白,片刻也舍不得移開目光。
他就是她喜歡的那個人嗎?他就是她心心念念了很多年以為再也看不到的那個人嗎?
如果墨醉白真的是蕭晏琅,那她豈不是嫁給了她一直喜歡的那個人?
這是以前她想都不敢想的,也許就這樣稀裡糊塗的成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