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果然,最懂男人的還是男人(1 / 2)

睜開眼,陌生的天花板,以及不同於印象中的有點硬的床。

“啊這···”

李惟盯著棚頂的天花板,總覺得此情此景有些熟悉。

······

刺鼻的消毒水味,以及‘滴、滴、滴’等儀器的聲音,視線順延到上空的輸液管上,透明的液體緩緩地低下,感覺臉有點癢,但很無奈,他抬不動他的右手。

李惟又呆住了一會兒。

隨著時間的推移,空白的大腦逐漸被記憶填滿,思緒回溯到了那醫生焦急的“李惟!”與“布依!”時。

目前可以確認的是,他活著。

人在醫院,剛上了石膏正在掛點滴。

轉頭,恰巧看到了旁邊透明的玻璃。

玻璃內側,有著一隻小小的他很是熟悉的身影——除了頭部以外,基本上全禿的伊布。

外形很是好笑,似乎是為了配合上藥、包紮等等,她被迫剃掉了很多毛。

現在的她渾身上下插著各種管子與檢測裝置。

一間小小的無菌倉內,五顏六色的管道、氧氣麵罩,以及前腿上為了方便輸液還未取下來的大針頭。

看著裡麵依舊有著帶著口罩穿著防護服的醫生,李惟大概知道,此時的伊布應當還是處於監視期。

微微側著頭,眯起眼睛看著不遠處儀器上的各種數值。

嗯···似乎都很穩定的樣子。

而在一旁的護士也沒有很焦急的站在醫生旁邊遞刀遞血寶啥的,悠悠哉的跟差不多娃娃坐在一起,盯著牆上的鐘表發呆。

‘她安全了。’

李惟做出了判斷。

瞬間鬆了一口氣,清醒後唯一一絲的慌張也消失殆儘。

他轉過了頭,繼續看著這陌生的天花板開始了沉思。

我在哪?事情為什麼會這樣?

伊布待著的地方怎麼看怎麼像ICU。

那他呢?

他為什麼要在這玻璃旁邊躺著啊?

身體被固定在了床上,左手輸液右手石膏,腰上似乎被什麼安全帶卡住了,連仰臥起坐起床法都做不到。

現在的除了轉頭以外,好像就隻能蹬腿了。

但蹬腿有什麼用?

······

又是片刻的沉默,盯著天花板的李惟並沒有等來任何的醫護人員或者是他的爸媽。

‘家裡已經養不起我,隻能讓我睡走廊了嗎?’

李偉不禁如此想道。

‘喂!你們的寶貝兒子都倒下了誒,為什麼旁邊也沒有人看護我啊!’

就算是工作忙沒時間,那能不能讓布莉姆溫、瑪機雅娜之流過來給他喂藥擦背?

就這樣一個人真的很寂寞的好嘛!!!

李惟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想屁吃。

不得不說,心態很可以。

之前的遭遇,他肯定是有心理陰影的。

但這個陰影目前被劫後餘生以及伊布還活著這兩件喜事給蓋過去了,總的來說沒有被嚇得精神失常或者是有什麼寶可夢恐懼症,倒也算得上的心態良好。

此時沒心沒肺的李惟滿腦子想的都是等會兒究竟是什麼可愛的寶可夢過來給他端茶送水、噓寒問暖。

但······他很快就失望了。

不遠處的門被推開了,迎麵走進來的是一隻怪力。

而這隻怪力在張望了一下伊布的情況後,將視線向下移,來到了他身上。

當在看到李惟蘇醒過後,怪力那叫一個欣喜若狂,連忙衝過來就給他了個擁抱。

對。

四隻手,抱住了他那弱小的、不堪一擊的病床。

李惟的心情很複雜,但那隻怪力所表示的欣喜卻也是實在的,而且李惟也沒有什麼推開他的手段,隻能被迫的被怪力擁抱了近一分鐘的時間。

鬆開了李惟之後,他的兩隻手從旁邊的置物架上,拿起一個蘋果。

一邊轉圈一邊削皮,最後宛如表演雜技一般,將蘋果拋到空中而後揮刀,帶著殘影的揮刀動作,仗著手多的優勢,切成小塊的蘋果就這樣被收入了一次性的小碗中,而果核與果皮則掉落到了提前準備好的垃圾袋裡麵。

怪力寬大的手,捏著纖細牙簽將切成小塊的蘋果送到他麵前。

喂他吃蘋果時這個動作是無比滑稽的,而讓怪力親手喂飯的體驗感也是旁人所難以想象的。

嗯···

蘋果很甜,切的大小很適中,而且捏著牙簽的動作也很小心根本就沒有紮到他。

······

果然,最懂男人的還是男人啊。

有那麼一瞬間,略感口渴的李惟,看著這怪力也覺得十分的順眼了。

不就是肌肉嘛,不就是外表粗狂嘛。

怪力是個好人。

——一句來自一顆削皮切塊蘋果的廉價好感。

緊接著在怪力良心發現的情況下,他終於是坐了起來。

不得不說,哪怕肌肉如怪力這樣的寶可夢,也是可以通過簡單的眼神、頭部動作和簡單的語言去理解事情的。

鬆綁了之後的李惟,可以坐起來了。

雖然總覺得右臂有些不舒適、有點沉重,但沒辦法,自己砸掉的牆,這結果哭著也得自己承受。

無論如何,他這個樣子,應當還是有救。

畢竟也沒截肢,身上也沒有缺胳膊少腿。

如果真的是有什麼重大疾病的話,他現在有可能會和伊布並排躺著,或者是當臨間病友。

支架上掛著的吊瓶已經見底了,而在怪力按了一下呼叫的鈴聲後,跟著護士小姐姐一同推門而入的,還有他的老爸。

哦吼。

‘這筆仇我記下了。’

自家寶貝大兒子躺在醫院了都不管,去跟護士姐姐談笑風生?

這要是不能敲詐一筆,他轉頭就去告訴他老媽!!

看了看護士的胸牌,姓禾,禾護士。

OK,開始記仇。

李惟小心眼的想到。

“醒了?”

李元笙從旁邊拖來了一把椅子坐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李惟後,舒心的倚在了靠背上好生瀟灑。

“嗯,醒了。”

······

之後,兩個人就結束了溝通。

沉默一直持續到李惟終於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憂鬱,率先開啟了話題。

“我說,爸,你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李惟問道。

“嗯?”

李元笙明顯是愣了一下,緊接著說道,“哦,恭喜啊。”

?????

李惟看了看自己手上打的石膏,又看著剛換上的大袋點滴,這···給我來一句‘恭喜啊’????

“恭喜啥?”

李惟抽了抽嘴角對著李元笙問道。

“恭喜你覺醒波導之力啊?”

李元笙也很蒙蔽啊。

鵝子這剛醒,他要說啥啊?

兩個人一時間大眼瞪小眼,陷入了無法溝通的僵局。

“額···你覺得你不該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嗎?”

李惟十分無語地指著自己的病床說道。

他所在的位置很怪異,明明這裡是重症監護區的走廊,但是偏生他就是躺在這裡了。

莫非是家裡已經窮的買不起床位了嗎?

“哦,這個。這是醫生跟我商量了一下後做的決定。”

“為啥啊?”

李惟很是不解。

醫生不愛我,爸你也不愛了?

“因為你的伊布看不見你就發瘋。”

說完李元笙又大致的對著李惟描述了一下當時的情景。

關於在當李惟處於伊布的視野當中時她是如何配合治療與輸液的,而一旦李惟被醫生圍住,或者是遮擋住了視線讓她看不到的時候,伊布又是如何的掙紮、撒潑的。

李元笙近乎發揮出了他文學的巔峰的實力,給李惟描述的那叫一個繪聲繪色,宛如情景重現的舞台劇。

李惟在這個時候,大概懂了自家魔牆人偶那天賦絕倫的默劇師出何處了。

不過在了解了情況後,李惟的怨念少了很多,他決定默默地將那個什麼禾護士從小本本上劃掉。

今日份的打小報告坑老爸零花錢作罷,畢竟他也不是什麼魔鬼,下次繼續就行了。

了解了自身情況後,李惟緊接著又開始充當起了十萬個為什麼開始不停的提問題。

“爸,那今天這件事兒又是什麼情況?”

“今天?哦,你說的是昨天咱回家時遇到的那事兒是吧。”

“昨天????”李惟有些震驚。

“是啊,你都在醫院裡躺一晚上了。”

······

有點震驚。

作為一個從小到大謹遵媽媽教誨的好宅男,李惟僅僅隻有著來醫院掛吊瓶的經曆。

什麼打石膏,住院,他都沒有經曆過。

畢竟,宅男沒有妹妹,沒有機會進骨科;宅男沒有夜生活,沒有機會被女神的粉絲打進骨科;宅男沒有運動量,沒有機會在運動場上展示自己光榮負傷進入骨科。

“今天已經是4月2號了?”感慨了一會兒,李惟朝著他老爸確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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