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劇烈的吼叫,那黑色的陰影張著他的深淵巨口,朝著一眾寶可夢衝了過來,猩紅色的眼眸讓人在這青天白日下都不由得為之而感到戰栗。
在被陰影穿透身軀,略過耳旁時,伊布不由得炸起了毛,一向淡定熱衷於聽著李惟口述恐怖屋的利歐路都不由得壓下了身子,伸手摸了摸他的胳膊。
兩隻‘見多識廣’的精靈饒是如此,跟彆提這些本來就被捧在手心裡,除了實力超過普通的菜鳥以外完全嬌生慣養的小精靈們了。
莫魯貝可被這鬼麵嚇回了滿腹花紋,從它不知道放到哪裡的‘次元口袋’裡掏出一隻見過就瘋狂的啃,似乎隻有做些什麼才能平複他心中的恐懼。
木守宮張大了嘴,嘴中一直叼著的枝葉也掉到了地上。
剩下三隻小可愛······直接被這鬼麵嚇得抱在了一起。
這一番的bo,讓李惟這‘臟套路master’直呼內行。
這鬼麵已經不僅僅是單純的技能了。
這已經上升到心理戰術的級彆了!!
用套路來說也不過分。
這一套連招哪怕是放到賽場上或者是實際的對戰中也是很有用的。
首先展示出絕對的實力差距,將對方逼入絕境之後,使出這一招‘鬼麵’。
一套操作下來,這威懾力絲毫不亞於人在藍星星剛落地現在正被一群極度憤怒的火爆猴包圍。
這技能但凡對訓練家/精靈任何一個奏效,都有著恐怖的作用。
在競技場中失去了一個處於上帝視角觀看局勢並從旁協助指揮的訓練家,那麼戰鬥中能依靠的,就隻有精靈自己的判斷了。
大多數的精靈,他的智商與閱曆在短期內是不足以支撐他們去做出這樣優秀的判斷的。
憑借著本能,進行2v1的戰鬥,那麼敗下陣來隻是時間的問題。
而如果這個威懾技能對精靈奏效了,那麼訓練家無論是怎麼樣的天才,也都白搭了。
精靈畏懼了,也就相當於宣布了戰鬥結束。
除非這個精靈是變態,就喜歡被彆人嚇·······
李惟的這一串腦洞還沒想完,隻見場地中的利歐路忽然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高速移動了起來。
······
利歐路剛剛確實是被嚇到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這種極端的絕望的環境與絕對力量的壓製下,他腦子中充斥著的卻並不是什麼負麵情緒。
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自己體內血脈僨張所帶來的燥熱之感,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奧自己的頭腦便得額外的冷靜,他可以更清楚的感受的到周圍波導的流動,以及超甲狂犀身上湧動著的情緒!
於是,結合著這一個多月李惟小課堂所帶給他的知識,利歐路在李惟下達指令之前,先一步衝了。
嬌小的身材,瞬間就衝到了超甲狂犀的身後,一擊真空波,目標正對著的就是超甲狂犀的左腿。
“魯!!”
短短的數秒中,利歐路左右手交替,又是來了幾發連續的真空波。
而麵對這樣連續的攻擊,哪怕敦實如超甲狂犀,他的左腿也難免微微抬起、離開了地麵。
這,就是利歐路想要達成的結果。
頃刻,大量的波導瘋狂的朝著利歐路那裡湧去。
操控超甲狂犀周圍的氣流較為困難,但是如果將目標鎖定在他的兩隻腳上,對於現在的利歐路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
控製著波導,利歐路將超甲狂犀的整個身軀向後搬去。
此刻,宛如大廈將傾一般,隨著超甲狂犀腳下早就被踩爛了的地麵又一次的龜裂,在利歐路的刻意控製之下,他倒下了。
“魯魯!!!”
【現在!!伊布姐幫配合我把他掀出去!!!】
“布依!”
利歐路的呼喊讓炸毛的伊布回過神來。
兩隻精靈的配合因為排球對抗賽而變得默契無比,此時伊布張開嘴,無數的熒光朝著她口中彙聚。
在伊布蓄力的時候,前方的利歐路短暫的抱球式蓄力後,他用著純粹的波導能量夾雜著目前他能控製的全部氣流朝著倒下還沒有爬起來的超甲狂犀發射而去。
這,是利歐路的全力一擊。
而緊隨其後的是蓄力完畢後,伊布使出的妖精之風。
那是一陣伴隨著點點熒光,讓在場所有人都無比熟悉的颶風。
這,也是伊布的全力一擊。
沒有任何的準備,本身巨大的身體忽然間傾倒、腦子就有些轉不過來的超甲狂犀在經曆了一次雙腳離開地麵後,又感受了一次身體離開地麵飛翔的感覺。
強大的衝擊波與颶風,哪怕是腳踏實地的他都需要技能與力量輔助去進行抵擋。
對於現在的超甲狂犀來說,能與這突如其來的攻擊進行對抗的就隻有他的噸位了。
但三百公斤的體重才此刻沒有任何的作用。
在波導的掌控下,連兩百多公斤的大岩蛇都照摔不誤的利歐路,現在又有著伊布的幫助,還能扔不出去一隻倒地正在發懵的超甲狂犀?
在短短的十秒鐘,利歐路已經親手將勝利的方程式撰寫完畢。
突然的發難,與伊布長時間被打壓磨合出來的默契與被迫養成的短時間內全力爆發,讓他在頃刻間完成了這令人難以置信的翻盤壯舉。
控製著波導與從伊布那裡借來的颶風,利歐路將超甲狂犀順利的丟出了場地。
這一次,他沒有給總教官反應的機會。
比上一次更快的速度、更強的力道,甚至為了防止總教官開口說話,他放棄了華麗的爆摔,直接是樸實無華的‘出圈式攻擊’。
一切都是為了贏。
顯然,他成功了。
李惟說了,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爆炸,所以利歐路沒有回頭,自信的朝著李惟走了回去,深藏功與名。
而此時看著凱旋的利歐路、一臉傻氣整開心的朝著他頭頂跳去的伊布,李惟的臉色並不好看,心裡是五味雜陳。
而同樣的。
總教官轉頭看著自己儼然已經被甩出場地一米開外、正撓著頭站起來的超甲狂犀,他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心裡更是五味雜陳。
這劇本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