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過來,身體的氣息雖然還沒有恢複到原來的狀態,但是和拿著兩壇酒的魏無羨打一場假,還是可以的啊……
隻是,這一次的表情,與前世,相差了很多呢。
魏嬰,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但是,我今生絕不會讓你再經曆那一場災難還有萬鬼噬心之苦,寵你護你一輩子。
當晚,藍湛與魏無羨打了一場架,然後把他的兩壇酒搶了下來,帶回到靜室。
接著,他壓抑住自己的激動心情,硬是坐在靜室打坐調息了一整夜,直到天亮,才恢複了大半體力。
打理好自己之後,一看時間也不早了,直接來到了蘭室(藍家教育子弟的地方),坐在矮幾前,等候著。
魏嬰,今日,咱們就要見麵了呢。
他剛坐下,蘭室外麵便來了幾個人,正是江澄、聶懷桑還有魏無羨。
聶家的幼子聶懷桑正在給新來的同學魏無羨與江澄科普:“姑蘇藍氏這一任家主的兩個兒子,藍渙和藍湛。
兩人素享有藍氏雙璧的美名,十多歲開始,就被各家長輩當做楷模供起來,和自家子弟比來比去。”
這一點江澄與魏無羨都領教過,蓮花塢裡的女主人,也老是在他們兩人耳邊提起這兩人。
“他們二人在小輩中可以說是出儘風頭,不由得旁人不如雷貫耳。”魏無羨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聽得我,耳朵都快聾了呢。”
聶懷桑道:“尤其是那個藍湛,媽呀,跟你我一般大。卻半點少年人的活氣都沒有,又刻板又嚴厲,跟他叔父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魏無羨的腦子裡閃過了一個古板的小老頭模樣,不禁笑了起來。
江澄也好奇起來,問道:“那藍湛長什麼樣子?”
魏無羨趕在聶懷桑之前回答道:“應該是一個長得挺俊俏的小子,有些駝背,一張嘴就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江澄聽了,嗤笑道:“姑蘇藍氏,有哪個長得醜的,更彆說駝背了?他家可是連門生都拒收五官不整者,你倒是找一個相貌平庸的出來給我看。”
魏無羨道:“那倒是,那藍二公子應該是長得特彆俊俏。”
魏無羨參考了一下,昨晚與自己打架之人的樣貌,道:“穿著一身白衣,額上帶條雲紋抹額,背著把銀色的劍。
長得挺俊俏的,就是板著個臉,話少而且不怎麼笑。
很會打架,就是靈力不是很足。還有蔫壞蔫壞的,還搶了我的天子笑……”
聶懷桑聽了之後,腦中畫了無數個問號。魏無羨描述的人,是誰啊?
似乎有些像藍湛,又有些不像啊。
搶了他的天子笑?怎麼可能?
“說不定他就是藍湛呢。”
“……”聶懷桑有些受不了地道:“肯定不是藍湛!”
魏無羨道:“你怎知不是他呢?”
“他近日閉關,你跟江公子昨天才來,什麼時候見過的?”聶懷桑覺得,怎麼也沒有時間見麵才是。
誰知道,魏無羨卻道:“昨天晚上。”
“昨天晚……昨天晚上?”
這次輪到江澄愕然了,“昨晚上你跟我一起回來的,舟車勞頓了那麼久,你又大晚上出去了。知不知道這裡是有宵禁的,昨晚到底怎麼回事?”
魏無羨一臉不在乎地道:“也沒有怎麼回事。
咱們來的時候,不是路過一家‘天子笑’的酒家嘛,那酒香得醉人。
我昨兒夜裡想得不行,就偷偷下山,去城裡又帶了兩壇回來。”
江澄問道:“酒呢?”
魏無羨雙手一攤:“被搶走了。我剛翻過牆簷,一隻腳還沒跨進來,就被他逮住了。跟他打了一架……”
江澄聽到這裡,頭都大了,連忙打住,咬牙道:“剛來你就給我闖禍!不怕我娘從雲夢追過來,打斷你的腿?”
魏無羨笑嘻嘻地道:“哪裡會啊,虞夫人在雲夢有事,哪裡顧得上這邊這小事呢。”
聶懷桑道:“魏兄!我不知道虞夫人會不會找你,但是,如果昨晚上跟你打架的人,真是藍湛的話,那你可要小心了。
雖然藍湛不跟我們一起聽學,可他在藍家是掌罰的!”
“哪有那麼巧。”
魏無羨的話音剛落,就看到便看到蘭室裡正襟危坐著一名白衣少年,束著長發和抹額,“這不是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