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軒問道:“那人是誰?”
隨從擦了擦眼睛,有些驚訝,“這……難道就是……藍氏宗主青蘅君?”
“青蘅君?”
金子軒到底是聽過一些傳聞的,隻是知之不詳,“不是傳說青蘅君身體不好,一直在閉關修煉嗎?這次怎麼出來了?難不成這次的邪祟真的很難對付?”
“那就不清楚了,隻是,藍氏的這位宗主已經二十年沒有出來了,也不清楚他的修為到底精深到一個什麼程度了。”
其實,藍湛也很奇怪,記憶中,這次彩衣鎮除水祟的時候,並沒有引起父親的關注。怎麼重生的這一次,父親卻出關了。不光出來了,還叮囑了他們幾句,並且派出了藍氏的幾大高手前來助陣。
“嗯,這一次確實有些不同。”藍湛覺得,這一世或許可以有所不同呢。
“宗主,今年的清談會在蘭陵舉行,才剛開始,您現在過去……”
青蘅君搖頭道:“清談會那裡,啟仁已經去了,我就明日去山下看看他們如何除邪祟吧。”
“是。”
“今日去除邪祟之時,那個紫衣少年,還有他身邊笑得比較恣意的少年,是雲夢的人?”
“是的。穿紫衣的是雲夢宗主江楓眠的兒子江澄,而他身邊的那個玄衣少年是雲夢宗主的首徒魏嬰,字無羨。”
“哦?他們就是江澄與魏無羨啊。”
“宗主知道他們?”
青蘅君笑而不語。
二人來到荒廢已久的龍膽小築停了下來,青蘅君道:“你先回去,我在這裡待會。”
“是,宗主。”
青蘅君走到門口,看了一會,回憶以前住在這裡的人。隻是斯人已逝,門後再也沒有那個人過來應門。
他笑了笑,連門也不敲了,直接坐在門口的石階上。
“你走那年,忘機才六歲。還不懂得什麼是死,他總還以為,你會在每月初的時候,會做好點心,等著他們兩兄弟過來吃。
到晚上的時候,曦臣會給你們兩個講著這一個月來發生的事情。忘機還小,隻能坐在旁邊,偶爾說上幾個字,其餘時間不是點頭,就是搖頭。”
“然後,等到夜深的時候,你們三人在睡在一起。中間是忘機,然後,你和曦臣一邊一個。他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的。
就算是你走了,他也一直來這裡。不管族裡的人這麼教育他,他都是固執地坐在這裡等著,等著你來開門。”
青蘅君看著前麵長著的龍膽草,又回想起那個讓他一生難忘的女人……
“如果再來一次,你可願意再遇到我,再被我一生藏到姑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