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忘機現在正在冷泉裡療傷。”
青蘅君哼了一聲,道:“跟個悶葫蘆似的,喜歡人也不直說,就知道在暗地裡做些事情。那人什麼時候能明白啊。”
說到這裡,青蘅君看了一下長子,笑道:“就你也比你弟弟強點,小話癆。”
藍渙不解,“小話癆?”這是在說自己?什麼時候,自己有了這個稱呼了,誰取得啊?
青蘅君顯然不打算回答他這個問題,直接建議道:“下一次和晚吟獨處的時候,可以適當喝點酒。”
“藍氏家訓上麵說,不能……”
“笨啊,不要在家裡喝就行了。”青蘅君道:“找個機會兩人出去轉一圈,都這麼大了,喝點酒算什麼。”
藍渙正想拒絕。
青蘅君又問道:“你和晚吟,你們兩個誰的修為更高一點?”
“我們從未比試過,隻不過,江宗主的獨子,修為應該不低。”藍渙的這話說得很謙虛,江澄確實很努力,上進,人也有天賦。
但是,藍渙的修為能被江宗主江楓眠,赤峰尊聶明玦還有藍啟仁都誇獎,修為絕對是在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
江澄,到底還是欠缺一點曆練。
可是,青蘅君聽了兒子這話,顯然很在意。
“你最近沒事的時候,多到我那裡一下。早年間,為父曾與江楓眠還有魏嬰父母夜獵過,對江家的武學修為還是有所了解的。
為父打算指點你幾回,讓你以後在與晚吟的切磋中,能把握分寸。”
藍渙道:“在與同輩比武之時,兒子一向能把握好分寸,不必……”
“笨啊,跟同輩比試,能跟與媳婦兒比試一樣了?”青蘅君用一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眼神看著長子藍渙,道:“兒子啊,你這路還很長啊。”
藍渙:……
互相欣賞,而且有了親密關係的兩人,又天天見麵,能與以前一樣相處那才真是怪事了。趁著這個時候,再添一把火,那麼二人的關係就妥妥地板上釘釘了。
青蘅君想到這裡,覺得長子這邊是不用怎麼擔心了。但是,次子……
他又歎了口氣,把剛從冷泉裡出來的藍湛提溜回了藏書閣裡。
藍湛之所以替魏嬰打金子軒,那是因為他記得,就是因為魏嬰把金子軒給打了,提前被江楓眠帶回江家。
而且也因為這一次打架,讓江家和金家的婚約作廢。
他師姐江厭離雖然沒有怪他,但是,江家主母虞紫鳶卻把魏嬰給訓了好久。害得虞紫鳶與江楓眠的關係都更加不好了。
這一件事情,引起的後續太多。
如果,金子軒必須要挨一頓打,魏嬰才能消氣。那麼,還是由自己來吧。
反正也就是被打幾下,總比讓魏嬰提前半年離開雲深不知處要好。這樣算來,一頓打,能換來與魏嬰多相處半年,替魏嬰挨訓,自己這一次挺劃算的。
所以,藍湛在刑房被打的時候,真是很開心。
這也是,藍渙為什麼沒有繼續替藍湛求情的原因之一。能這麼愉快而甘心情願被打,他又為什麼要攔著呢。
等到青蘅君把藍湛叫來藏書閣的時候,藍湛才開始有些心裡沒底。
要說重生之後,誰的變化最大,可能就要屬自己的父親了。
對著以前的父親,他還有辦法應對。可是,對於現在這個父親,他真是有些……
“聽說你把魏嬰打暈,又把金子軒給打了?”
之前藍湛看到魏嬰剛動手的時候,迅速把魏嬰給打暈,交給聶懷桑,讓他把人送回房間安置,確保魏嬰與此事無關。
害怕魏嬰醒後繼續找金子軒麻煩,藍湛才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