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溫家乃仙門百家之首,他們家的子弟,從來都是在族學裡麵待著。”藍啟仁有些懷疑地看著兄長青蘅君,問道:“兄長為何,單單要把夷陵溫氏的溫寧留下來?
恐怕溫家人會不同意,即使溫家人答應了,蘭室中其他弟子,也恐怕不會答應。”
藍啟仁越說越氣,他不知道自己的兄長又要乾什麼。
青蘅君給他倒了一杯茶,放到藍啟仁麵前。
“兄長安撫得了我,也要想想如何給族老,以及那些弟子一個交代。”
“交代?需要什麼交代?”
“兄長,你……”藍啟仁氣個倒仰,這口吻怎麼那麼像多年前兄長要娶妻時候的狀態。
人人都說藍家人個個謙謙君子,端方雅正,溫文爾雅,總之,什麼形容君子的詞語放在藍家人身上都適用。
作為弟弟,藍啟仁太清楚了,眼前的兄長青蘅君他表麵有多君子,骨子裡就有多離經叛道。
好似,他之前的端方和雅正,從來都是為了遮掩內心的叛逆。
“兄長,現在溫家勢大。上次清談會,光是聽到的關於他們家傷天害理之事,就千件了。把溫家子弟留在藍家教導,這真是給溫家人機會來對付藍家啊。”
“我什麼時候,說要教導溫寧了?”
“那你把他留下來做什麼?已經呆了兩個月了,他姐都在這裡找到了如意郎君了。難不成,你是打算把這溫寧留下來……”
藍啟仁一陣錯愕,“兄長,藍家的女修和男修是分開的,你不會……”
青蘅君一聽,就在知道藍啟仁誤會自己的意思了。
“不會有你說的這些事情,我沒想著要當冰人(給人說媒)。”
“那你是為了……”
青蘅君猶豫了一下,害怕自己說了之後會嚇著自己弟弟,但是,不說吧,他好像更擔心。
“你有沒有想過,溫家勢大,依附之多,很難對付。”
藍啟仁現在真的很想翻個白眼,他覺著如果不是藍家、金家還有江家、聶家實力不弱,溫家一口吃不下。
不然,情況有多糟糕,還真的不好說呢。
“若是放任不管,溫家可能吞並仙門百家,成為唯一。”
青蘅君道:“對,溫若寒確實有這個野心。所以,我們必須阻止他。”
“阻止?光靠藍家,恐怕不行吧。”
青蘅君伸出一隻手,說道:“五年,如果……”
那一天,藍啟仁從早上一直待到晚飯,才被青蘅君給趕出去了。
走的時候,他的腳步有些虛浮,好像受了什麼刺激一般。
“叔父,小心。”藍渙問道:“侄兒扶您回去吧。”
藍啟仁擺擺手,一副受了刺激,眉眼裡全是不信,但又透著一絲欣喜,“我一個人待會。”
藍渙看他不像有事的樣子,就轉身進入青蘅君的房間。
“這個是最後一次金丹再造了,你試試。”
藍曦臣已經能將自己本體內的金丹沉入丹田,感受金丹在體內的變化。
運行一周天之後,藍渙又在院子裡試了一下,確定能用備用金丹禦劍,以及使出平時的功夫了。
做完這一切後,藍曦臣剛鬆了一口氣,就聽到青蘅君狀似無意的一個問題:“你有喜歡的人了?”
藍曦臣頓時愣住,心想自己也是剛剛才察覺出來,難道父親已經發現了?
看著他吃驚的樣子,青蘅君又道:“讓我猜猜,是晚吟,對不對。”
藍曦臣真的是十分佩服父親的眼力了。藍曦臣本來以為,這幾個月來,自己掩飾得很好呢。
“會不會是因為,我之前與晚吟……解毒……”
青蘅君笑道:“如果換了彆人,你會產生這種感覺嗎?這幾個月,你也徘徊過多次,才最後確定的吧。”
如果換成其他人,藍渙知道,當時自己可能連答應也不會答應,更不用說要用那種方法解毒了。
隻因為,那個人,是晚吟啊。
知道已經瞞不下去了,藍曦臣隻好承認了,“確實,隻是兒子不知道……”
“不知道晚吟對你的感情如何吧?”
藍曦臣點頭,他以前真的是不知道父親還是個感情顧問啊。
“你們這一次去溫家探聽虛實,而且這路上,你肯定是要被化去金丹,那會,你將會有一個月的虛弱期。”
藍曦臣點頭,道:“兒子是與晚吟一起去的,到時候可能會拖累他。要不父親,您再派幾個……”
“就是要拖累他,才好。”
“啊?”藍曦臣一直被當成是藍家繼承人來培養的,從來隻有幫助彆人,為其他人著想的份兒,根本就沒有拖累彆人的機會,和想法。
所以,他很納悶,不解地問道:“那豈不是很不好。”
“江澄與魏嬰關係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