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跟他們兩個告彆一下,就這麼走了?”
“江澄,你這一路上都問了幾遍了,難不成你還打算再禦劍回去雲深不知處再和他們告彆一下?”
“那倒不是,我隻是可惜靜室裡,我養的那些藥。”
“放心吧,澤蕪君是個細致人兒,說不定啊,你那幾盆爛花爛草在他手底下,比你自己養著還好呢。”
“說什麼呢,你養的才是爛花爛草,我那些都是名貴品種。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
魏嬰舉旗投降,十分有耐心地道:“好好好,你養的東西是名貴。”
“那就對了。”江澄又道:“你臨走的時候,有沒有把房間裡的兔子都放到林子裡去啊,老是讓它們站著兩間客房也不是個事啊。”
“我給藍湛留字條了,讓他看著處理。”
“真是看不出來,堂堂藍家二公子居然會喜歡這種毛茸茸的小玩意兒。這要是讓那些喜歡他的女修士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麼尖叫呢。”
魏嬰挑眉,笑得邪氣:“我倒是真想看看那場景呢。”
“你就嘴硬吧,彆以為我不知道。”
魏嬰道:“你都知道什麼了?”
江澄促狹地朝著他笑笑,“該知道的,我知道。不該知道的,我好像也知道那麼一點……”正準備說笑的兩人,忽然看到了有人穿著溫家的校服朝著雲夢的方向奔去。
“這麼快就來了,不能閒聊了。”
“阿爹的傷剛有點起色,這些溫狗,真是聞著味兒過來的?”
魏嬰沉著臉,抽出腰間陳情,剛準備施法就被江澄攔了下來。
“你怎麼攔著我,不讓我收拾這群人?”
江澄道:“這些人看著隻是來探聽消息,或者是來示威的。收拾他們容易,但是給後頭人知道咱們有所準備,就不好了。”
“那你打算如何?”
“隱去行蹤,靜觀其變,暗中策劃,一舉殲滅。”
魏嬰想了想,十分讚同地道:“我想,是時候,讓人知道雲夢雙傑了。”
兩人都不約而同想起年少時,魏嬰說過的豪言:“姑蘇有藍氏雙璧,我們蓮花塢也有雲夢雙傑。到時候,江澄你做家主,我在你身邊輔佐你。”
言猶在耳,隻是當年的青澀早已褪去,換成了如今兩個不隻有豪情,更有實力實現這一切的有誌修士。
兩人對視一笑,放慢了速度,跟上了那群穿著溫家校服的人。
絲毫不知道,身後兩襲白衣,一背琴,一持簫,悄悄跟在他們身後不遠處。
“兄長,據說這次是王靈嬌來找茬,帶的修士也就是不足一百。”
“岐山溫氏最近正在殲滅王家,確實分不出那麼多的力量來對付雲夢這邊。”
今生是有父親在一旁幫襯著,所以江家才沒有在上一次的圍剿中被滅了。可是,這次父親全然不管了。
情況會不會又如前世一般?
溫家血洗蓮花塢?
兩人不緊不慢地跟著前麵的魏嬰和江澄,但是,藍湛的眼裡老是露出擔憂的神情。
“忘機,你好像很擔心?”
“兄長,王家的修士前些日子已經被溫氏滅得差不多了。魏嬰和江澄這段時間一直在雲深不知處待著,也沒有人去惹溫家人。
為什麼王靈嬌就要上門來找茬?”
這套路,和當年的好像有些像啊。
藍渙也覺得有些不對了,“忘機,那你的意思是?”
“聲東擊西或者投石問路,溫家在找下一個目標了。”
“你覺得是藍家,還是江家?”
藍湛道:“逼江家動手,然後名正言順攻打。”
藍渙聽了之後,心中了然,最壞的情況,他也想過了。“忘機,那你有何計劃?”
“兄長,……”
聽了他的說法,藍渙的笑容裡帶著一絲埋怨和三分滿意,道:“忘機,你這麼做,魏公子知道的話,可是要生氣的。”
“兄長可有更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