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幾艘船上的人看到之前去的那一批許久都未曾回來,都有些著急了,開始議論紛紛。也有人不動如山,認識閉眼假寐,養精蓄銳。
溫晁看著半天都沒有動靜,便一聲令下,道:“全部都給我上去,一個不留,踏平江家!”
“是。”
瞬間,幾百號穿著溫家校服的修士爭先恐後地奔向蓮花塢,準備迎接一場新的廝殺,如之前的王家和在之前其他被滅的世家那樣。
隻是,在他們剛踏入江家就覺得不對勁了,整個江家空無一人,鬼氣森森的,沒有一絲活氣。饒是見慣了廝殺的溫家先鋒,都覺得有些膽顫。
幾個機靈一點的覺得不對勁馬上準備掉頭回轉,可是剛還未往回走,身子便已經不能再動了。
一陣又一陣的陰風從四麵八方吹來,風聲夾雜哭聲,慘叫聲,男人的,女人孩子的,還有老人的□□聲,什麼聲音都有。
這聲音都是他們以前聽過的。
他們把王家的男人一刀刀砍死,女人和老人都扔到了大廳裡,然後把門窗都封死,澆上油,再一把火……
頓時淒慘的哀嚎呼救聲連成一片,看得他們在火場裡掙紮無助,溫家人卻在外麵哈哈大笑,好似看到了什麼人間美景。
現在,卻是輪到了他們,在這火場中一般。周圍的溫度瞬間熱了不少,皮膚都感覺到發燙了,隱約還聞到一絲絲被烤熟的肉香……
啊,啊,啊……
一聲聲慘叫聲,不絕於耳。
“你的聚陰陣還真是不錯呢,也該讓他們嘗嘗滋味了,讓他們也知道王家人的痛苦。”魏嬰掏了掏耳朵,對著不遠處的江澄道,“不過,溫家就來了這麼點雜碎?還不夠咱們幾下收拾呢,一人一下,就沒了。”
江澄輕鬆地聳了聳肩,道:“才兩百號人,你一百,我一百。我猜,應該在溫晁身邊,還有人。”
魏嬰臉上露出玩味的表情,“當時咱們被送到溫家接受教化的時候,溫晁那小子可是把咱們好好整了一頓啊,不報答一下,好像有點不合適啊,你說呢,藍湛?”
藍湛點頭,“是,得報答一下。”
江澄心道,你說什麼,藍湛都是答應的。太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藍湛都說是,有意思嗎。
“說吧,你想怎麼做”
“我忽然有個好主意,我們可以聯合幾大世家之力一起對付溫家。”
江澄想起蘭陵金家,就氣不打一處來,“哪有那麼容易的,總有些小人瞻前顧後,貪生怕死,又怎麼會齊心協力對付溫家。”
“正常手段,那自然是不太行的。”
江澄看著魏嬰這個表情,就知道他大概是有主意了,問道:“你打算如何做?”
藍湛趕緊道:“你可彆冒險。”
“放心,我隻是接到了懷桑的傳書,心中就有了個點子。”
魏嬰把信箋拿出來給了江澄,後者立馬氣得跳腳,“這溫家也太陰毒了,有化丹手也就罷了,現在還弄出這麼損人的暗招,千瘡百孔咒。”
“信箋裡麵還說,跟在溫晁身邊有幾個秘密護衛,修為更是高出咱們太多。懷桑的意思是害怕咱們中招,所以,要是實在打不過,可以避開。”
藍渙仔細分析了一下,道:“反正這次也滅了一二百號溫家的修士,挫其鋒芒,要不見好就收,咱們撤回後山,與他們打一個長久之戰如何?”
藍湛馬上同意,溫家藏著的那幾個修士,都快達到溫若寒那個級彆了。單打獨鬥的話,也就重生的他能跟其中幾個過上幾個來回。
魏嬰手中有鬼笛陳情和陰虎符的時候,也可以一鬥,隻可惜,自己勸攔著魏嬰沒有拿到那把劍練成陰虎符。這樣的話,戰鬥力大減。
剛剛拿到紫電的江澄,還有金丹重鑄的兄長,更是不能和他們硬拚。
這樣看來,就真的隻好撤了再說。
隻是,他剛提議,就被魏嬰和江澄給否了。兄長本來還是要支持撤了,可是,看著那兩人那麼堅持,也就沒有再說話了。
魏嬰還把江澄叫到一邊去說悄悄話了,就剩下藍氏雙璧麵麵相覷。
“兄長,你就這麼看著他們兩個去送死?”
“那怎麼可能,”藍渙神秘一笑,拿出幾張泛黃的符紙,道:“這是父親臨走的時候給的。”
“傳送符?”
藍渙點頭,“是傳送到藍家的,我剛才已經在晚吟身上悄悄貼了一張。你也給魏公子貼一張吧,念動咒語,就可以催動符咒將他們傳送到藍家了。”
“難怪,兄長一點也不擔心。”
“後山上,也做了迷障,溫家人就算是滅了這裡,一時半會,也找不到那裡去。江家之人在那邊,也是安全無虞。到時候,咱們去說服各大仙門協力對抗溫家之時,溫家想必就沒有那麼多時間來關注這裡了。”
到此時,藍湛的心才算是徹底放下了。
“還是父親想的周到。”
“父親還說,那符咒甚至都可以不用催動,隻要是貼上符咒之人,受到生命危險之時,就可以自動傳送。他也知道魏嬰和晚吟,都是熱血方剛,想做點什麼,肯定是不能攔著的。
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給他們展示的機會,做最好的保全。”
“我覺得,回去可能要拎著兩壺酒給父親,才好。”藍湛現在才覺得,有個靠山,還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