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法蘭西的巫師(1 / 2)

我乃路易十四 九魚 5867 字 6個月前

() 寫在前麵——修改補充,不計入字數。

首先向讀者大人們猛虎落地式道歉!

這個,之前電腦屏幕突然出現花屏和黑屏,然後又恰逢春節期間……之後又遇到了大家都知道的疫情……父母不允許我出去,網上快遞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萬幸的是最後還是設法把它修好了……現在就希望彆再出問題了……現在快遞都不允許進小區了……電視網絡上也在一直呼籲非必要不要出門,商場也不知道開門了麼……

總之真的很抱歉,不好意思,讓讀者們久等了,接下來的一周會每章增加一千字(免費)作為補償,九魚在這裡鞠躬了。

最後,年還沒過完,所以祝願大家萬事如意,身體康健,財源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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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路易沒有想到的是,在孔代親王之後,前來勸說他最好不要給自己的王弟,也就是奧爾良公爵菲利普更多權利與功績的是拉裡維埃爾主教,這位紅衣主教一向是以牆頭草而聞名的,他能夠披上主教肩帶也完全托了國王的福,按理說,他都不應該出現在直言相諫的人群裡——不過路易隻是稍一思忖,就理解了主教如此作為的緣由——拉裡維埃爾正是因為清楚自己的主人是誰,才會毫不猶豫地站在了國王這一邊。

想起在敦刻爾克的變故中,這位紅衣主教竟然也按捺住了自己的本能,沒有急切地傾向奧爾良公爵,國王就願意聽聽他想要說些什麼,果然,這位主教大人即便提出了勸誡,言語之中還是相當婉轉和溫和地,簡單點來說,他建議讓奧爾良公爵留在巴黎鎮守,而不是與國王一同出征,這也是為了波旁王朝的傳承著想。

這也很有道理,雖然說禦駕親征——國王與公爵同時殞命的情況很難發生,一般來說,這都隻會是意外,若是被俘,國王和公爵也隻會受到符合他們身份的待遇,而不會被處死,甚至不會受到傷害和羞辱,但意外就是人們所無法預料到的情形,誰也不能保證,在混亂的戰場上,國王和公爵都能安然無恙,何況針對他們兩人的刺殺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路易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就在拉裡維埃爾主教以為他已經改變主意的時候,他還是搖了搖頭:“下次,”他說:“下次,我會讓奧爾良公爵留在巴黎,但這次,我已經答應了他,讓他和我一同出征佛蘭德爾。”

“但是,陛下……”拉裡維埃爾主教可以說是相當難得地堅持了一下,路易望著他微微一笑,他可不會自作多情,認為這位主教先生有多麼忠誠,他隻是……很有自知之明,因為除了路易之外,在宮廷中欣賞他的人並不多,他確實平庸,無能,膽小如鼠,孔代親王甚至王弟菲利普都對他頗為不屑,但路易的想法與這個時代的人並不同,他從不奢求自己的下屬要有多麼出眾的才能,或者說,比起智慧與道德,他更看重那個人是否適合他的位置,就像是他力排眾議讓一介小小商人柯爾貝爾成為了大臣,讓他的女人成為公爵夫人,一個溫順而尋常的紅衣主教才是他需要的巴黎總主教。

實話說吧,如果拉裡維埃爾有著黎塞留或是馬紮然主教的能力,他可能早就和富凱成為最親密的室友了。

所以說,拉裡維埃爾確實是為了自己而來的,因為他是最不願意讓除了路易之外的人成為法國國王的,彆說成為紅衣主教就可以安枕無憂了,作為巴黎的總主教,在國王做出了圍攻聖天使堡,差點重演阿維農事件的時候,他就注定了無法再從羅馬教會取得哪怕一點點的支持了——不過他也不是一個徹底的蠢人,國王這麼說,他也隻得歎了口氣,向國王保證他會在他們出征前為他們祈禱,就離開了房間,去和王太後商量究竟要舉辦幾次大彌撒幾次中彌撒幾次小彌撒的事情去了。

拉裡維埃爾主教先生離開之後,天色依然全黑,國王的房間裡已經點起了不下十二枚蠟燭,它們讓這裡如同白晝一般明亮和溫暖,國王一邊讓邦唐熄滅其中的大部分,一邊親手將一些重要的文件放進匣子——在這個時代,書記官們已經學會了用不同顏色的盒子來裝載重要性與緊急性不同的文件,國王親手裝起來的文件當然是放在紅色匣子裡——然後國王俯下身,將幾支信筒放進一個精美的皮匣裡,這個匣子看似尋常,但事實上它是一個魔法用具,箱蓋上的小鎖裡有著一根細針,除了路易的血,誰也打不開這個箱子,若是要使用暴力,這個箱子就會自動焚毀,這裡麵就有路易與孔蒂親王數次往來的信件內容。想到心驚膽戰地回到了巴黎,私下裡不止一次地說再也不會離開自己的官邸半步的人是他,但等到佛蘭德爾戰略初步確定,不斷地在國王麵前出現,百般阿諛的人也是他的時候,國王就不禁莞爾。

這也是為什麼路易一定要在出征的名單中加上菲利普,這是路易.迪厄多內.波旁第一次禦駕親征,意義絕對不會與之後的任何一次相同,可以說,在這次出征中有幸出現的人,都是國王的心腹與密友,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的何止孔蒂,幾個月來巴黎的人們紛紛揚揚,鑽營處處,不都是為了這個?

想到孔蒂,路易就想到了遵照他的命令,前去迎接或說是援救孔蒂的拉瓦利埃爾夫人,又從拉瓦利埃爾夫人身上想到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也許正所謂想著誰誰就會到,就在果國王陷入沉思的時候,房間的窗戶忽然輕輕一響,而後伴隨著一陣無形的狂風,窗帷被推向室內,蠟燭的火焰晃動了一下,熄滅了,打開的窗戶裡傾瀉而下的月光頓時取代了人造的光明,而後仿佛就在一瞬間,銀白色的月光成為實質,一股來自於荒原的氣息籠罩了下來。

“啊,”路易說,“我正在想你什麼時候回來。”他說。

拉瓦利埃爾夫人,也就是狼人露易絲,輕輕地抖動著身上蓬鬆的毛發,在房間裡轉了一圈,而後慢慢地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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