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五章 亨利埃塔的勸說與查理二世的決定(2 / 2)

我乃路易十四 九魚 5114 字 6個月前

與威廉三世敵對的,正是荷蘭首相,約翰.德.維特和他的兄弟,這位首相大人是個極其頑固的人,同時也是商人的代表,因此他一次次地忽略了威廉三世對於法國的擔憂,不斷地削弱奧蘭治親王麾下的陸軍軍隊,否決奧蘭治以及其從屬提出的,加建堡壘、城牆、工事的一係列提議,在威廉三世做出的任何決定上施加影響以導致不應有的失敗等等——他們並不是蠢,而是認為,比起法蘭西的軍隊,他們更應該防備奧蘭治家族的興起。

首相的使者與威廉三世的使者可以說是前後腳地抵達了倫敦,他們的使命在某個程度上有一定重疊的部分,那就是試圖與英國達成盟約,來抵禦法國的入侵。

隻是相比起威廉三世的使者,荷蘭首相的使者就要懈怠和敷衍得多,很顯然,他們也很清楚,一直在與英國議會爭奪權力的查理二世並沒有太多值得去爭取的價值,這點查理二世也看出來了,經過了這十來年的折磨,這位“快樂王”也能不動聲色地將首相的使者送走,隻是不免心中怒火熊熊——那個使者一離開,就有巫師前來報訊,告訴國王說,這位使者去了約翰,洛克先生那裡,這位洛克先生說是一位哲學家,事實上卻是沙弗茲伯裡伯爵的智囊,沙弗茲伯裡伯爵曾是保王黨,但從查理一世時期起,他就成為了一個瘋狂的反叛者,他不但時刻警惕著國王,無論是查理一世還是查理二世,還極端地敵視著法國,荷蘭首相的使者去到他那裡,無疑是要履行他真正的職責,與英國的議會而不是國王達成盟約。

查理二世怒極而笑,更令他感到羞辱的是,這個使者做的竟然沒錯,他現在有名無實,甚至沒有自己的常備軍——而之後,威廉三世的使者又給了他一個巨大的打擊,倒不是這位使者也去了洛克先生或是任何一個叛逆那裡,而是因為查理二世發現自己並不能給自己的外甥什麼幫助。

他沒有錢財,沒有軍備,也沒有士兵,他的想法無法撼動議會成員們的想法,他的建議更是隻會讓他們做出背道而馳的決定。

他也不可能成為法國的敵人,不說路易十四曾經給予的庇護與援手,單單就因為,路易十四對君主權力的看重與支持,同樣作為君王的查理二世就不得不在心中大聲叫好,如果路易十四在與荷蘭的戰爭中遭到挫敗,對他有什麼好處嗎?沒有!得意的隻會是議會而已,而他手中所剩無幾的權力還會被進一步地奪走!

威廉三世的使者離開的時候,那種自以為隱藏的很好的視線——混合著憐憫與失望,就像是一把銼刀那樣挫傷了查理二世的心,他幾乎要取消與亨利埃塔公主的秘會,幸好他還是忍耐住了自己的衝動,在人們點燃蠟燭的時候,巫師帶來了亨利埃塔公主,她是查理二世的妹妹,與他們的母親同名,在查理二世尚未登基,在外流亡的時候,她與母親就托庇在法蘭西的王太後身下,

亨利埃塔公主,也是法蘭西的奧爾良公爵夫人,與查理二世一見麵,第一件事情就是不約而同地看向對方的臉,雙方都有著相同的心思,於是他們頓時一同發笑,查理二世看著亨利埃塔,他的小妹妹麵色紅潤,肢體圓潤,佩戴著昂貴的珍珠與鑽石首飾,麵上沒有愁容,可以看出,雖然她是個英國人,又暫時隻和奧爾良公爵有一個女兒,但在法國宮廷裡,並沒有受到太多磨琢,他放下心來的時候,亨利埃塔也在打量自己的兄長,與亨利埃塔相比,查理二世竟然要比她以為的糟糕得多——查理二世是30年生人,比路易十四大八歲,但現在看起來,他像是比路易十四大十八歲或是更多,他的卷發覆蓋著一層白霜,渾濁的眼睛下垂著一對巨大的眼袋,嘴角與眼角布滿刻薄的皺紋,衣著雖然華貴,但拱起的肚子和粗壯的脖子都說明他的健康狀況堪憂。

“哦,我的哥哥,”亨利埃塔忍不住叫出了聲,她衝上前去,撲在兄長的懷裡,痛苦地流下淚來:“天主作證,”她又是悲傷又是氣惱地說:“他們將您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就算是查理二世,也不由得感動了起來,他對這個妹妹並沒有太多感情——主要是他們幾乎沒能見過麵,等他在倫敦登基,將亨利埃塔與母親接回英國沒多久,亨利埃塔又嫁到英國去了,但亨利埃塔的感情並沒有太多虛偽的成分,她對這個兄長固然也沒有什麼深刻的回憶,但在盧浮宮久了,因為路易的緣故,她對親人之間的感情,與一個君王應有的權威,再清楚也不過了,一看到自己的兄長頹廢成這個樣子,不免流露出幾分真情來。

查理二世摸了摸妹妹的脊背,“來,坐下吧,我親愛的妹妹,”他握著亨利埃塔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側,“能夠見到這樣的你,可真是這段時間裡唯一的一件好事啦,你看上很好,”查理二世再次觀察了一番:“比你在倫敦的時候還要好些。”

“這是因為巴黎沒有敢於對國王指手畫腳的人。”亨利埃塔說。

查理二世的臉立即沉了下去。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