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九章 波蘭國王路易一世!(2 / 2)

我乃路易十四 九魚 5340 字 6個月前

孔代親王的兒子麵色鐵青,他和自己的母親長期在顛沛流離中生活,成人後就到父親的軍隊裡打仗,他的妻子是巴伐利亞選帝侯的女兒——現在看起來不太……稱職,不過貴女們確實很少親自撫養哺育孩子,更多的把他們交給乳母和侍女,而小昂吉安公爵也太小了,如果不是因為出現了這樣的大變故,他的家庭教師會用教鞭把他變回成一個人類的。

因為這幾天事情也太多了,所以孔代親王以及他的兒子,都隻是簡略地看了一眼這個孩子,確定他身體健康,麵容端正就沒有再過問了……“正好,”國王及時地說道:“蘇瓦鬆伯爵之子也在今天覲見,”他看向自己的王太子和科隆納公爵,“他會是你們的同學。”

“那真是太好了。”王太子一本正經地說。

蘇瓦鬆伯爵之子,也就是小歐根,蘇瓦鬆伯爵可以說是路易的半個連襟,他的妻子是馬紮然紅衣主教的外甥女,也就是奧林匹婭.曼奇尼,那個無恥的婦人對自己的姐妹瑪利從路易十四這裡獲得的恩賞豔羨不已,但路易不會再接受另一個曼奇尼了,於是她就大膽地攀附上了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利奧波德一世,並為他生下小歐根。

因為不知道利奧波德一世是否會因為這件事情設下怎樣的陷阱與陰謀,在征求了蘇瓦鬆伯爵的意見後,路易十四就讓米萊狄夫人安排了一場事故,讓奧林匹婭.曼奇尼在歸國的路上命喪黃泉,小歐根原本是要被送到彆處隱姓埋名地被收養,或是送入修道院做個修士——也不是沒有這樣從嬰孩時就舍身給主的人,但蘇瓦鬆伯爵考慮了一段時間後,以將小歐根繼續保留在自己名下的條件,換取了國王對他的私生子女以及其母親的承認——這就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了,蘇瓦鬆伯爵真正心愛的人得到了蘇瓦鬆伯爵夫人的頭銜,他們締結婚約的時間被修改到好幾年前,這樣他們之前生下的兩個女兒也獲得了婚生子的身份,近幾年蘇瓦鬆伯爵還有了一個兒子。

雖然說法國施行的還是薩利克法,但路易也已經打算好了,等到小歐根長大,這件事情他會原原本本地告訴小歐根,雖然對這個孩子來說有些殘忍,但隻要小歐根願意,國王宮廷以及學院的大門都會對他打開,隻要他不自甘墮落,他可以憑借自己的功勳獲封,而不是奪走他名義上的父親蘇瓦鬆伯爵的親生子的爵位與領地。

不過……小歐根.薩伏伊已經已經知道了……也許是撫養他長大的祖母,也就是蘇瓦鬆伯爵的母親,路易十三的堂姐告訴他的——她在寫給路易的信中說,最近在蘇瓦鬆城周圍出現一些帶著奧地利口音的外國人,利奧波德是知道自己有過這麼一個私生子的,很難說他是否想要做什麼——所以這位波旁女士不但揭開了小歐根他那難以啟齒的身世,還向路易懇求,是不是可以將小歐根送到凡爾賽來,她無法保證小歐根在蘇瓦鬆的安全。

小歐根與之前的小昂吉安公爵簡直就是一個比照組——蘇瓦鬆伯爵的母親是位溫和而又寬容的夫人,雖然小歐根與她沒有一點血緣關係,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一個恥辱,但那位老夫人還是把他照顧的很好,他今年應該也有九歲了,隻比王太子小一歲,但在身高和體重上與王太子沒有太多區彆,萬幸,他的麵孔和身材沒有遺傳到太多哈布斯堡的特征,眉毛濃密,眼睛明亮,鼻梁高聳並且有著很小的拱起,讓他看起來具有幾分成人的沉穩,在眾人的注視下沒有一點窘迫不安的樣子。

路易伸出了手,他在略一躊躇後就走上來,吻了國王的手,這是表示親近,畢竟表麵上,他可以說是國王的遠親,在拉近距離的時候,路易才發現他的眼角是紅的,鑒於他來凡爾賽之前就知道了此事——看來對這個孩子的打擊還是很大的。

但終於可以說是一件好事,路易在心裡說,不然等到他長大,當他意識到自己永遠無法得到父親的愛的時候,他一定會心生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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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歐根被王太子與科隆納公爵一起拉到學院的籌備事務中的事情,路易還是在幾天後知道的,但他最近大概沒多少時間留給孩子們了,自從羅馬教會的使者抵達凡爾賽,波蘭貴族議會也做出了決定,在路易十四的金錢攻勢與武力威脅下,孔代親王擊敗了小洛林先生,成為了波蘭第七位被選舉出來的國王,也是第五位外國國王。

波蘭貴族議會將會派遣十二位重要的施拉赤塔成員,率領著士兵與仆人來迎接他們的國王,這樣的情景在一百年前就曾經出現過,現在又重新出現在人們的眼前——當初凱瑟琳王太後是在杜勒裡宮招待這群波蘭人,這次他們也是一樣先在巴黎的杜勒裡宮暫住,修正一番後才從巴黎往凡爾賽。

他們的使臣之前出席了凡爾賽的十五日勝利宴會,回去之後自然極儘渲染之事,但波蘭人還是將信將疑,因為在使臣的口中,法國國王不是建造了一座宮殿,而是建造了一座城市,但自從他們來到了巴黎,就不得不相信使臣的話了,哪怕凡爾賽純是子虛烏有,巴黎也如同被重建了一次的羅馬城那樣讓人讚歎與佩服,在這裡你不會踩著糞便走路,房間裡明亮且空氣新鮮,往來的人,即便是普通的居民,也穿著色彩鮮豔的棉布或是綢緞,卷著漂亮的小發卷,街道上的商店都綴著大塊的玻璃,裡麵塞滿了琳琅滿目,來自於四麵八方的商品。

“難道凡爾賽也是這樣嗎?”他們這樣問道。

“凡爾賽要勝過巴黎十倍呢。”服侍他們的巴黎仆役不知道是出於嫉妒還是出於悲哀,滿懷酸楚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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