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摩納哥公國的來客(2 / 2)

我乃路易十四 九魚 6048 字 6個月前

然後他站起身,脫下手上的一枚戒指,係上緞帶,向劇場中央的舞台丟了過去,一直關注著國王的莫裡哀先生立刻跑過去,準確地將那顆價值一千個裡弗爾的戒指接到手裡。

這可能是他從事演出事業之後,獲得的最為豐厚的一次獎賞了,莫裡哀在心裡想道,他不知道的是,在回到奧朗日的臨時住所時,還能獲得另外一份驚喜——國王讓他排演一出奉獻給聖母瑪利亞的新戲,在即將到來的聖母無染原罪瞻禮時,在巴黎的皇家劇院演出。

這就是說,他不用擔心被趕出凡爾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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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天,莫裡哀先生將那些荷蘭人,佛蘭德爾人甚至布列塔尼人遞來的懇請轉給了達達尼昂伯爵。這些可憐的人,他們現在輕易見不到國王身邊的人,荷蘭的流亡政府原先打算在荷蘭於亞美利加大陸的殖民地建立新荷蘭,但這樣的打算很快就被法國同樣在殖民地的“國王軍”粉碎了。

這支國王軍幾乎與法蘭西本土沒有關係,從將領到士兵都是殖民地人,他們……出身或是來曆都不怎麼清白,但在路易十四的注意力還在歐羅巴的時候,盧瓦斯侯爵與沃邦將軍也就不那麼挑剔了,反正這些軍人所需要的東西——也不過是些淘汰下來的火槍,火炮與艦船,這些如今的法蘭西已經根本不在乎,甚至覺得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的半廢棄軍備,在亞美利加卻是人人渴望的利器。

有了這些武器與裝備,亞美利加的法國人打得荷蘭人找不到一點喘息的機會,流亡政府還是要流亡——這裡也要提一下曾經覲見過路易十四的印第安人,他們現在已經和“法國國王軍”成為了堅實的盟友,如果說單單隻有法國人,荷蘭人或許還有可能窺見一絲可乘之機,但加上了亞美利加的原住民……那就一點希望都沒了。

不久前,“國王軍”的將領還特意送回了一麵破爛不堪的荷蘭旗幟,作為對國王四十歲生辰的賀禮。

於是,荷蘭的溫和派總算是出現在了人們的麵前,他們到處鑽營,四處懇求,隻希望路易十四能夠寬仁地對待他的手下敗將,按他們的話來說,一位如此顯赫、高貴與偉大的國王,這樣窮追一個沒有軍隊與人民的流亡政府……實在是毫無意義。

但所有人都記得,路易十四曾說過,荷蘭已經不存在了。

一個不存在的人如何發出聲音,沒人能夠聽到他們的呐喊與哀求——他們已經求到了一個演員這裡,可見也快走投無路了。

佛蘭德爾的問題比起荷蘭也不是那麼重要——諸位還記得路易提出並且執行的階梯式稅收吧。

年限已至,一些“溫順”的佛蘭德爾人已經被特許與法蘭西人繳納同等的稅收,誰都知道,法蘭西隻有人頭稅,這筆稅金放在什麼地方,無論是伯國,。公國還是王國,都會讓人覺得仿佛來到了天堂。

於是,一個殘酷的笑話出現了——那些曾發誓絕對不會被一個法國國王統治的佛蘭德爾人都後悔了,但國王的旨意不可能朝令夕改,他們注定了要繼續承擔沉重無比(尤其是與前者相比)的賦稅,他們不敢與國王的軍隊對抗,就去搶掠與殺戮他們的鄰居。

那些前來求告的佛蘭德爾人倒不是加害者,而是受害者,隻是這種事情實在是太諷刺了。

布列塔尼人是前來宣告自己的臣服的,莫裡哀不知道,達達尼昂卻覺得又是憐憫又是好,這些人不知道最可怕的懲罰還在後麵——國王已經決定要將布列塔尼分裂成幾個省,然後將奧爾良人,或是其他地方的人遷入布列塔尼——如果布列塔尼人還在堅持那套“我不是法國人,我是布列塔尼人”的說法,等到布列塔尼境內的外來人超過了原住民……當你是少數人中的一個時,你會發覺你的特立獨行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猶大人如此,新教徒如此,布列塔尼人當然也不會例外。

不過這些都已經與一個演員,莫裡哀先生無關了,他甚至沒有對不起這些人的饋贈,他確實將他們的話傳到了國王的耳朵裡,至於國王是否會改變主意,難道還是他能操控或是知曉的嗎?反正他已被允許繼續留在凡爾賽,他也相信,路易十四不會忘記為他做事的人,他就安心地等著吧。

懷著這樣的心情,莫裡哀先生開始籌備國王要求的新戲,在這段時間裡,他的光耀劇團也跟著大巡遊的路線在各個城市演出,從奧朗日到阿爾維農,阿爾維農的特殊性不必多說,在這裡曾經有七位可敬的教皇駐蹕……至於合法性與合理性我們暫時就不要深究了,反正這裡完全可以說是法蘭西的“聖地”。

莫裡哀先生正在考慮是不是應該去給瑪利曼奇尼夫人做一場大彌撒,這時候卻有人敲他的門。

一位尊貴的先生說,他很願意與莫裡哀先生見一麵。

莫裡哀完全猜不出對方是誰,不過他也隻是一個演員——他不認為自己有重要到什麼地步,也許是個馬賽或是彆處的貴族,希望能夠靠著他來得到大臣的引薦……

雖然說,讓莫裡哀最終答應下來的還是因為對方給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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