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嵐推著今朝往出走:“這算個什麼事,至於你們兩個來回的,回來時候就覺得你有事瞞著我,書院裡還得去,你好不容易才重入太傅門下,倘若哪一日太傅舉薦你去登沙場,為娘定不攔你,現在想都彆想。”
她拿了另外的傘,直推著今朝,讓她趕緊回後院換衣服。
顧今朝打了傘 ,應了阿娘的話,回頭看著謝聿:“我送你去客房吧,這麼大的雨,趕緊換了新衣才是。”
謝聿嗯了聲,走了過來。
二人重新打傘,一起走了出去。
房門重新當著他們的麵合上了,顧今朝讓謝聿站在屋簷下麵,先去石階下麵撿起了那把傘,再回來時候,謝聿正站在門前,側耳細聽。
她才要上前說話,他伸指噓了一聲。
上了石階,除了雨聲,似乎還能聽見屋裡的說話聲,不大真切,但偶爾會有阿娘的笑聲,顧今朝到現在也不知道謝聿為什麼突然改變了主意,她遞了他一把傘,拉著他趕緊走了。
雨下得越來越大,今朝同謝聿一起走了客房門前。
屋裡漆黑一片,倆人走進去,都將傘放了地上,關上房門,隻能恍惚看見個人影。
顧今朝顧不上點燈,拉住謝聿急急道:“你怎麼回事?剛才死活讓我回去的,怎麼又不讓我說了?”
謝聿靠了門邊,還皺著眉:“此事從長計議,就像你說的,反正你沒打算變回女兒身,我就是當你一輩子哥哥又能怎麼樣,你我心知肚明就行。”
這可真是稀奇了,今朝摸索著往裡麵走了走,到了桌邊直尋著火漆,才將燭火點亮,回頭一眼瞥見謝聿臉色陰沉,低垂著眼簾,不知想著什麼竟是失了神。
她一手拿了燭火,進屋去尋新衣:“你在這等我一等,我去拿衣服。”
屋裡的大櫃當中有謝聿身量的,到裡找了一找,這就拿了一套青衣,回身走了過來:“屏風後麵有手巾,擦擦,先湊合換上乾的吧!”
她自己的袖子上還滴著雨水,謝聿看見,接過了青衣,往裡走去了:“你也換上。”
說著快步到了櫃前,拿出一套身量小些的,連著手巾回身遞給了她。
顧今朝手裡還拿著燭火,也不扭捏:“行吧,那可不能被人看見了,換了衣裳再跟你商量,看這樣子他們成親是一定的了,你這謊話說的一本正經的,但是若是以後被他們發現了,又當如何?”
她一口氣吹熄了燈火,在黑暗當中看著謝聿。
他主動背過去了,脫衣的窸窣聲音在屋裡響起,今朝退後兩步,也背對著他了。
她摸到桌邊,將燭火和衣衫統統放了桌上。
濕漉漉的衣裳的確是太令人不舒服了,脫掉,都脫掉了,將纏在胸前的布帶都解了開來,拿著手巾擦著身上,還想著心事:“你怎麼不說話?要說的人是你,不讓說的人還是你,以後被發現了怕是難做的依然是你……”
胡亂擦了擦,趕緊穿衣。
看不大清,隻能憑著感覺穿上了衣褲和外衫。
正是係著腰帶,背後腳步聲起,還不等顧今朝轉過身來,謝聿已是到了她身後,他自背後擁住她,一低頭就埋首在了她的頸間。
先還是細碎的親吻著,後來更是扯開了她衣領輕輕吮著,稍微用了點力氣的,疼的今朝肩一動,立即推開了他。
她飛快拉攏好衣領,係好腰帶才轉過身來:“乾什麼?讓人看見了我可怎麼說?”
話音才落,不想謝聿已是一手到了她背上,他微一傾身,另隻手就到了她雙腿之下,在她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今朝低呼一聲,抬手勾住了他的頸子:“喂!你要乾什麼去?”
他在這間客房住了不止一次,閉著眼睛也知道床在哪裡,大步往裡間走去,謝聿始終沉默。
一直到了床前,直到被放在軟褥上麵,今朝還沒反應過來,他到底想乾什麼。
不過,她那雙還未來得及脫下來的鞋子,被他脫下去了,突然意會過來。
畢竟在同窗當中,聽說過男女閨房之事,可現在年歲還小,雖無敬畏之心,但知道萬萬不妥。
是以抗拒,顧今朝才要坐起來,隨即謝聿已是覆身上來。
她兩手推著他肩頭,就連聲音都帶著些許驚慌的:“謝聿,謝聿……”
他溫熱的唇將她未說完的話全部吞了下去,糾纏了好半晌才放開她,他一手輕撫著她額頭上的碎發,點點輕吻落在她的鼻尖,落在她的眉眼上,就像是怎麼親也不夠似地。
這般氣息交纏,顧今朝自然心動。
那薄唇又到耳邊,她正是心裡柔軟,突然耳邊疼了一疼,謝聿輕咬了她耳垂,一聲歎息就落了她耳中。
他依舊撫著她發間,隻言語更重了些。
“兄妹又如何,以後你若敢背棄我,定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