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1 / 2)

你個逆子!!! 言朝暮 13998 字 5個月前

(你個逆子!!!);

虞衡一身火氣。

一覺醒來被趙騁懷捆得牢牢的,還差點來了一場成年人的慘劇。

再見到這個大言不慚說自己是南宮猙親生父親的家夥,立刻就找到了怒火發泄口。

“猙猙出生的時候你在哪兒?”

“他被扔在福利院門外的時候,你在哪兒?”

“他受欺負的時候,你又在哪兒?”

欺負南宮猙最狠的虞衡,冷笑著看這位不稱職的親生父親,上來就是鄙夷的三連問題。

他的視線掃過安德烈身後虎視眈眈的隨行者,準備狠狠拍上大門。

“滾吧,彆讓我見到你!”

“虞先生!”安德烈就算自己被門夾死,也不能讓虞衡關門。

他狠狠撐著大門,盯著一張挨打的俊臉,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一直沒找到南宮猙,都是有苦衷的,你聽我解釋!”

渣男最喜歡用的“苦衷”,出現在了這位先生口中。

哪怕他金發藍眼,一眼就能看出與南宮猙的漂亮血緣,虞衡也對他半點好感都沒有。

如果不是穿著睡褲拖鞋,不方便行動,虞衡真想給這個安德烈來兩腳。

因為,南宮猙一生的不幸,從他成長在福利院缺乏父母關愛起,就注定了。

那些裡千篇一律的“羨慕”“嫉妒”,成為了南宮猙對緒思思情根深種的原因。

虞衡每每回憶起來,都覺得南宮先生幼稚狂妄的執著,回憶起來就像一個孤獨寂寞的孩子,渴望一份獨一無二的感情。

愛情也好、親情也好、友情也好,都是南宮先生求而不得的東西。

他所有的嗤之以鼻,故作冷漠,掩蓋的都是幼年時候受傷的心。

而受傷的最大凶手,就是他的親生父親!

“我不想聽解釋。”

虞衡冷眼看向安德烈擋在門框的手,說:“鬆不鬆手?”

安德烈惡狠狠的威脅道:“你不聽就算了,但我今天一定要帶走他。”

他還不想因為完不成任務,被王**萬段!

南宮猙,他必須帶走!

“好。”虞衡點點頭。

安德烈輕哼一聲,放下心來。果然,虞衡這種家夥吃硬不吃軟,空有一身漂亮外貌,隨隨便便凶狠威脅一下,就能乖乖聽話……

他還沒能推開彆墅大門,向前邁步。

虞衡雙手扶住厚重的大門,狠狠往前一摔!

“啊啊啊!”的慘叫,方圓十裡都能聽清。

囂張跋扈的安德烈.格魯斯,此時彎著腰捧著手指痛不欲生。

他折斷的腳剛好沒幾天,又麵臨了折斷手指的慘劇。

十指連心的痛感,刺激得他咬牙切齒,抬起頭就看向緊閉的大門。

“給我把門撬開!”

他升起殺意,聲音低沉得誌在必得,“我要把裡麵那個家夥拖出來,用拳頭打死,然後——”

緊閉的彆墅大門,忽然打開。

俊美年輕的趙騁懷,視線輕飄飄的落在安德烈凶神惡煞的臉上。

“king……”

趙騁懷打開大門,說道:“你敢?”

安德烈馬上閉嘴,渾身一顫,忍住了手指的巨疼。

趙騁懷還想跟安德烈說什麼,他忽然就被虞衡抓住往旁邊推。

“開門做什麼,外麵站的什麼人你都不知道也跑去教訓,不要命了?”

安德烈:……

安德烈眼睜睜的看著,虞衡推搡著他的王,伸出手指像教訓孩子似的說道:“給我站到那邊去,我沒發話不準過來。”

安德烈受到了劇烈衝擊,湛藍眼眸寫滿了震驚詫異。

他竟然親眼見到,趙騁懷眉目含笑,無奈的往後退,渾身散發著他絕沒見過的寵溺、縱容。

這什麼情況?

到底發生了什麼?

安德烈發誓,昨晚趙騁懷要求他帶走南宮猙的時候,怒火中燒、冷冽凶殘,恨不得當場將虞衡殺了泄憤。

現在……

大概是散漫優雅的依靠在遠處樓梯扶手,悠閒等待著一家之主處理他們這群不速之客。

安德烈震驚惶恐的視線,從趙騁懷身上,慢慢落到虞衡身上。

他強忍著憤怒,低聲禮貌的說道:“虞先生,有話我們好好談談。”

“談什麼?”

“……談談南宮猙應該繼承的王位。”

虞衡眼神微眯,盯著這個金發藍眼的傲慢男人,忽然清晰的想起來了。

對,他兒子有皇位要繼承。

是真的。

從小培養南宮猙艱苦樸素的虞衡,腦海裡升起皇位代表的紙醉金迷。

南宮先生已經夠霸總了,不需要再來一次皇室霸總。

他想也沒想,直接拒絕。

“安德烈.格魯斯先生,你們想讓誰繼承王位都可以,請不要打擾我兒子過普通孩子的幸福生活。”

虞衡對這種生了不養的家夥,深惡痛絕。

僅僅看在對方傷了手指的份上,語氣稍微溫柔了一點。

“你也不用妄想打走猙猙,他已經不是你兒子了。”

虞衡視線堅定,說得斬釘截鐵,“他是我兒子。”

安德烈不過是一個帶走孩子的工具人,滿腔委屈在王的凝視下無處訴說。

他盯著趙騁懷輕蔑鄙夷的視線,抬出了這世上最好用的擋箭牌。

“虞先生,就算你不在意王位,至少,也該問問孩子的意見。”

-

南宮猙在吵吵鬨鬨裡醒來,發現自己肩負了父親的期望。

“現在,這位安德烈先生說,你有一個王位要繼承,想聽聽你的意見。”

虞衡笑容慈祥,坐在客廳沙發等他抉擇。

南宮猙眨了眨眼睛,往親愛的爸爸身邊靠了靠。

“爸爸,你在說什麼,這個叔叔又是誰?我怎麼聽不懂?”

演戲演全套,南宮猙最近演技有長進,絕對不敢貿然說:好!我想繼承王位!

因為,他還不想死。

安德烈的臉頰腫脹,一看就被人狠狠砸在了臉上,敢怒不敢言的去瞄虞衡。

趙騁懷坐在客廳最遠的角落,仿佛遭到懲罰似的一聲不吭,始終無奈的看著虞衡。

在虞衡手下討生活的南宮猙,一秒看懂當前情況!

安德烈被他爸打了!

壞哥哥也被他爸**了!

如果他敢大言不慚說爸爸我想繼承王位,搞不好下一秒就要失去三萬塊存款的銀行卡,這輩子都彆想獲得爸爸的信任。

三座大山矗立在麵前,還是虞衡最為宏偉。

虞衡見兒子乖乖的靠過來撒嬌,心都軟了。

他伸手抱著南宮猙,聲音溫柔的耐心解釋道:“這個叔叔叫做安德烈,他說自己是你的親生父親。”

“哇。”南宮猙虛情假意的看了安德烈一眼,“我的親生父親怎麼會臉頰一大一小。”

安德烈狠狠拍在桌上,還沒怒火發作,頓時皺著眉捂住自己的手指。

“格魯斯先生,不要再傷到手指了。”保鏢們很為難,他們隻是陪著雇主上門充場麵,又不是骨科醫生,實在沒辦法治療接二連三的傷口。

安德烈牙齒都要咬碎了。

他的兒子全心全意以來虞衡這個男人就算了,竟然還敢當著虞衡的麵嘲諷他。

如果這是在西伯利亞,他一定要把南宮猙懸吊成冰雕,讓南宮猙學會尊重他這個父親。

可惜,虎落平陽。

他隻能忍氣吞聲,在趙騁懷興致盎然的視線裡,捏著手指含恨說道:“我確實是你親生父親。”

南宮猙湛藍眼眸,盯著金發藍眼的安德烈,咬了咬唇,可憐可愛的抓住了虞衡的手臂。

“爸爸,我不認識他,我害怕。”

安德烈:……

裝乖裝成這樣,安德烈也是沒想到。

在夏令營的時候,他始終以君主標準打量著南宮猙。

雖然幼小、稚嫩,但是心狠手辣和他很像,未來必成大器,他很滿意。

現在,他麵前這撒嬌裝傻的小孩子是哪裡來的笨蛋!

他怎麼做到抱著虞衡的手臂說“我害怕”,把一切責任甩得一乾二淨!

安德烈震驚了。

怒火中燒的藍眼睛,詫異的看向趙騁懷。

果然和趙騁懷說的一模一樣。

想要培養南宮猙做王,必須強行從虞衡身邊帶走才行!

得到了安德烈視線的求助,趙騁懷垂眸避開,悠閒的依靠在椅子裡,完全不想介入這場老父親搶崽大戰。

對,昨晚他讓安德烈帶走南宮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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