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 70 章(1 / 2)

你個逆子!!! 言朝暮 14917 字 4個月前

(你個逆子!!!);

都格很久沒有輸過。

能夠在獵場獲得君主地位,都是玩遊戲的高手。

更何況他這種,家族產業擁有上百家賭場,隨時會去牌桌玩上幾局撲克的家夥。

虞衡悠閒的一句話,令都格沉下了臉。

“我同意你進入舞池。”他一臉不情願,仿佛給出了極大的恩惠。

虞衡卻挑眉說道:“我想去舞池,隻需要你一個人同意?”

都格沒答。

旁邊站著的趙騁懷,低聲笑道:“當然不是。”

“那你的同意有什麼意義?”虞衡毫不掩飾自己對都格的鄙夷。

什麼君主、什麼貴族,在他麵前隻是一個輸家。

虞衡仍是固執的說道:“願賭服輸,你得兌現承諾。”

沒有人敢在獵場要求君主兌現砍手承諾。

哪怕是安德烈這樣始終跟都格不對付的人,到了這種時候,會拿出最為切中對方利益的東西,換回自己一時暢快賭出去的身體。

都格心生怨氣,急切的想要在下一局贏回來。

所以,他聲線冰冷,宛如施舍般說道:“你想要什麼?我可以給你任何想要的東西。”

傲慢的語氣,一如既往令虞衡想起趙騁懷。

他更不開心了,笑著微眯眼睛,強調道:“我就要你的手。”

一個主動發起決鬥,卻用棕熊對付他家小可憐的無恥之徒,實在是不值得虞衡溫柔相待。

贏家堅定的要求輸家兌現一隻手,本該殘忍無情得讓人側目。

可是,站在牌桌旁的圍觀者,隻覺得興奮。

“所以,都格會兌現承諾嗎?”

“如果雀神堅持要求的話……至少,都格必須兌現。”

“獵場就是這樣,好多人在這裡失蹤之後,音訊全無。”

道聽途說的獵場傳說,渲染了眼前兌現賭注的可怕。

趙遲深盯著虞衡,看著熟悉的眉眼,又覺得虞衡陌生。

好像逐漸變成了趙騁懷的模樣,嘴角溫柔笑意背後藏著一隻孵化成型的魔鬼。

他捏著手上的酒杯,總覺得虞衡不對勁。

趙遲深的視線微微轉移到了趙騁懷身上,他那殘忍嗜血的弟弟,興趣盎然的笑看都格,似乎覺得虞衡的決定正確,沒有一點兒問題。

瘋了。

真的瘋了。

趙遲深輸了好幾個月,都用黑星集團能夠給出的利益,保住了自己的手腳。

現在麵對虞衡的殘忍,好像一瞬間跟都格感同身受起來。

他猛然喝掉了酒杯裡的酒,放下杯子。

正準備衝過去搖醒虞衡,讓他不要做一個恐怖的**。

突然,就聽到了一聲拍擊!

都格狠狠拍在牌桌上,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會給你我的手!”

他視線看向發牌員,青筋暴露在額頭太陽穴。

“現在,發牌!”

他贏過虞衡,拿到虞衡的性命之前,誰也不許離開牌桌!

憤怒的君主要跟虞衡血戰到底。

連安德烈都無法逃脫。

畢竟,他也輸掉了一條腿。

雖然他不清楚虞衡如此堅持的要都格的一隻手,會不會牽連到他這個無辜的陪玩。

但是,他害怕不陪虞衡玩到結束,晚上趙騁懷就會來幫這位為崽出氣的父親,收回一條腿的籌碼。

都格確實過分。

自己選擇決鬥,卻用棕熊對待南宮猙。

始終以砍掉西伯利亞狼為榮的安德烈,總算學會了站在小朋友的角度換位思考。

他神情凝重,盯著發到麵前的撲克牌,做出了重要決定。

棄牌吧。

反正這是虞衡教訓都格的牌桌,他贏了誰都是槍口遭殃。

於是,吸引了眾多賓客注意力的牌桌,成為了虞衡教訓都格的主戰場。

“還賭嗎?”虞衡摁著手上還沒翻看的底牌,笑著問道。

“賭!”都格已經豁出去了,他不信虞衡能夠一直贏,“這次我賭你的命。”

都格死性不改的樣子,讓虞衡見到了又一個二十六歲的南宮先生。

很好,不錯。

他來這裡就是為了教教都格,什麼叫夾緊尾巴做人。

虞衡笑著下注,說道:“那我,就賭你的腳。”

虞衡很溫柔。

趙騁懷安靜的站在他身邊,感受到他隱隱壓抑的怒火。

不是氣憤都格撲克手氣太差的怒火,而是覺得都格囂張跋扈,全然沒有吸取教訓,在一條路上狂妄找死的怒火。

他已經完全摸透了虞衡的喜好。

在任何違法亂紀、瘋狂犯罪的事情麵前,都表現出明顯的厭惡。

就好比這場牌局。

虞衡想做的,就是讓視人命為草芥的家夥,感受到自己成為草芥的下場。

五張公共牌,兩張底牌的德克薩斯撲克,在虞衡手上玩起來極快。

他不棄牌,不思考,得到了兩張底牌,就在等發牌員繼續公開後續的牌型。

然後,等著最後攤牌。

“葫蘆。”

“四條。”

“皇家同花順。”

一副一副底牌揭開,終於讓所有人見識到了,什麼叫天胡清一色的雀神!

“皇家同花順!在公共牌發出來的時候我就在猜,想不到真的有!”

“都格是什麼牌?三條?太慘了吧,這次又輸了什麼?幾隻腳了?”

“他會是新的君主嗎?剛好可以代替沒手沒腳的都格。”

賓客的議論紛紛,清晰傳進都格耳中。

他灰色的眼睛,憤恨的盯著發出聲音的家夥,仿佛要一一記住他們的名字,給他們施加多嘴多舌的報複!

“都格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感到後悔。”

虞衡的聲音依然悠閒溫柔,“當初如果好好陪著我兒子,結束那一局飛行棋,可能就不是現在的情況了。”

畢竟,猙猙真的很菜。

虞衡毫不懷疑,光明正大的玩飛行棋,小崽子會輸給四位君主,慘淡的痛失成王的機會。

然而,都格自己選的。

掀翻棋桌,發起決鬥。

用一頭訓練有素的棕熊,拉足了虞衡的仇恨。

在目無法紀的地方,虞衡有的是目無法紀的方法,懲罰這種不知深淺的家夥。

他手指點了點皇家同花順,笑著問:“你已經沒有了雙手雙腳,下半輩子注定會作為人彘活著。所以,還賭嗎?”

虞衡真正殘忍起來,隻需要把對付南宮先生的勁頭,拿到對付都格身上。

他什麼大場麵沒見過?

反正南宮先生二十六歲之前,他注定不死不殘,還能成就一番偉大事業。

都格這種毫無姓名的家夥想跟他鬥,還嫩了點。

虞衡熟知未來的自信,麵對都格絲毫不慌。

都格灰色的眼眸沉出了慘白,在虞衡溫柔的微笑裡,感受到如同趙騁懷給予的壓迫力。

五年前,他第一次來到獵場,趙騁懷不過是熱衷遊戲的賓客,待在晚宴人潮攢動的遊戲桌旁,跟陌生人玩著撲克。

他們玩的二十一點。

看起來無聊透頂的湊點數遊戲,在趙騁懷有趣的要求裡,變得激動人心。

他說:“你會輸給我一根手指,然後由你的仇人親自砍下它。”

他說:“這麼簡單的遊戲贏了你,我也非常抱歉。但這就是獵場的規矩。”

輕描淡寫,決定了一個人與另一個人的恩怨。

仿佛他隻是無情的執行人,幫助了兩個迷茫仇恨的過客。

都格幾乎癡迷在他的極端自負裡,想儘辦法拿到了叔父的君主之位。

然而,他並沒有離趙騁懷更近。

持續不斷的在晚宴之中,感受到了趙騁懷的遙不可及。

他贏過很多人,拿回過很多戰利品。

從沒在趙騁懷手上得到過勝利。

現在,他連虞衡都贏不了。

“這怎麼可能……”都格死死盯著虞衡,喃喃出聲。

安德烈越發同情了,他說:“我提醒過你了,艾利克斯都站在他那邊,我們不可能贏。”

“畢竟,艾利克斯都沒贏過虞衡。”

“不玩了。”虞衡輕輕拍了拍牌桌,“都格先生,請你想清楚之後,聯係我兌現賭注。”

他轉身看了看圍滿了賓客的牌桌,“我得再去找兩位君主,早日得到他們同意,進入舞池才行。”

虞衡贏得爽快,走得瀟灑。

趙騁懷十分喜歡。

他笑著為虞衡端來橙汁,說道:“今晚喬瑪麗和齊明治都在,他們一個是美國的度假酒店女王,一個是新加坡金融大鱷,看你怎麼玩。”

虞衡有些累,他走到宴會廳邊緣的椅子,不客氣的坐下,邊喝邊問:“你們的晚宴不是所有君主都出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