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興運趕忙搖頭,“哪裡哪裡,都是一樣喝。”這種時候,是絕對不能拆朋友台的。
白璟看向白坤銘,意思十分明顯,看,謝公子很喝得慣。
白坤銘:“……”
他們便這麼落了坐,店小二上了茶,他們這才注意到周圍的人在談論什麼。他們在說的,竟然是那天謝興運帶人去白家,結果兒子沒了白家人還不知道的事情。
白坤銘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若不是顧忌著謝興運在,都想問一句,你帶我這來裡,就是來聽這些的?
結果轉過頭,這些人聊著聊著,就聊起了,“那白璟當真那般囂張?剛回來就把請他回來的下人都收拾了?”
“那是,就是因為覺得人家不捧著他。”
“才剛剛回來就這麼囂張,他以前是做什麼的?難道是在另外的大家族長大的?”
“當然不是,不過是個給人打工的,畫畫的苦工罷了。”有人嗤笑道:“乍然驚聞自己是白家的子弟,可不就囂張起來了。根本不將人放在眼裡,旁人稍有不對便要打罰,對著繼母和繼妹也是連連嘲諷。”
謝興運都不用想就知道這肯定是假的,要真這麼厲害,哪會在家裡不被重視到人都沒一晚上了都沒人發現。
他瞧了一眼白璟,卻見這位被詆毀的人正微微笑著,仿佛那說的不是他似的。
倒是白坤銘氣得臉都綠了。
旁邊的人就差把白璟講得人品極差性格還惡劣了,現在正在說他如何會討好父親,是個踩高捧低的。
聽了這話白坤銘都要氣炸了,討好?白璟這兔崽子什麼時候討好過他。
不過現在重點似乎不是這個。
他趕緊看向謝興運,“謝公子,這些話都不是真的,定然是有人看不慣小璟跟你關係好,特意傳出這些話來汙蔑他。”
謝興運道:“你的意思是,這是另外兩個家族乾的?”
白坤銘當然是這個意思,隻是他還沒開口,旁邊的白璟先笑了出聲。
“你又笑什麼。”白坤銘反應過來之前,已經問了出聲。
白璟道:“沒什麼,隻是這臟水還是彆往人家身上潑了。弄不清楚我跟謝寒宵的關係,那兩家怎麼敢這般亂傳,不怕偷雞不成再舍把米?”
“這是你那個蠢貨女兒乾的。”
白坤銘趕緊道:“不可能。”
“要我帶你去找證劇麼?”白璟道。
他吐了一口血,可不僅是知道這些地方在傳他的閒話,當然還看到了彆的,隻是這裡離得最近罷了。
白坤銘忍不住看了一眼謝興運,這般丟人的事情,怎麼能擺在外人麵前。
“怕什麼,反正做出這種丟人事情的又不是我。”白璟說完,又補充了一句,“父親,剛剛回來,我可沒挑釁他們,全是他們容不下我。”
所以你一味隻勸我忍?
難道良善就注定被欺?你當爹的不會給兒子做主麼?
謝興運也是想著,這幸好白璟不是個好欺負的。要換上一個軟一些的,這得被欺辱成什麼樣兒?
在他這樣的目光之下,白坤銘再呆不下去,隨便找了個理由就告辭了。離開之後便去找白若涵,而白若涵此時在做什麼呢?
白若涵正得意洋洋的跟人說:“本就可能隻是見過一麵,提過一嘴,先前咱們都誤會了,要不怎麼就連白繁仁都還在名單上沒被劃下去。這回我讓我出去亂傳一通,給謝家人聽見了,對那白璟肯定再無好印象。”
她帶著人一邊笑一邊說著,迎麵就瞧見兩個白家旁支的孩子。對方瞧見是她,垂著頭就要饒過去,卻還是被白若涵瞧見了。
“站住。”
那兩個孩子停了下來,“大小姐。”
“剛不還當沒瞧見我呢麼?”白若涵不高興的瞧著他們,發現其中一個是她一個遠房叔叔的妾生子。先前被養在外麵,最近才接回來沒兩年。
又想起了剛接回來的白璟,嘴一癟就是一句,“怪不得如此沒教養,外麵養的就是賤……”
“白若涵!”白坤銘正好聽見,不由怒斥出聲。
白若涵絲毫不覺得什麼,如今她就要去謝家了,父親待她也更好了。這會兒見是親爹來了,也隻是笑道:“爹,我教訓他們呢……啊!”
白坤銘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
白若涵頓時傻了,“爹,你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