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小首領很快就悲哀地發現,命運並不願意就這麼簡單地放過他。
在綱吉和白蘭兩人回家的路上,他們碰見了一個老熟人。
“站住!不準動!”一個倉皇流竄的男人在小巷中瘋狂地跑著,身後跟著三四個正在追他的警察,以及一名……偵探。
在看到工藤新一的一瞬間,綱吉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僵硬了起來,小首領有些尷尬地抱怨:“……東京真小,竟然這麼快就又遇到了。”
雖然嘴上抱怨著工藤新一的出現,但在那個被警察和偵探們
當成目標的犯人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綱吉還是順手‘幫’了他一把。——幫助原本跑得飛快的男人啪嘰一下摔倒在地。
沢田綱吉這些年在實力上的進步,不僅僅隻體現在死氣之炎的應用上;還體現在自身體質的增強。
就比如:綱吉一開始接觸死氣之炎的時候,會因為高度消耗而在退出超死氣模式之後感到疲憊酸痛;可是到了後來,他逐漸習慣這種強度之後,就不會再感到痛苦,甚至還能夠體力充沛到在結束超死氣模式之後再做一套數學試卷……
雖然這種體質也不至於以一敵百萬夫莫開,但對於這種在街頭隨機遇到的、用來刷經驗值的小怪npc,卻也足夠了。
“謝謝你剛才……”工藤新一剛剛離犯人最近,所以對綱吉的小動作看得最清楚,在犯人被抓住之後,他就對著綱吉兩人說,“……你們兩位好像有點眼熟,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們?”
本打算拽著白蘭偷偷溜走的綱吉,在突然被工藤新一cue了一下之後,露出了一個尷尬的苦笑,“……是啊……”
——何止眼熟?你還替我們兩個背過鍋呢。
當然這句話是絕對不能在工藤新一麵前說出來的,綱吉隻是頂著個僵硬的假笑開口;“之前在超市搶劫案的時候,我們兩個剛好也是超市內被當成人質的一員……”
在彭格列出品的強大洗腦功能的作用之下,工藤新一對搶劫案那天的所有記憶,僅僅隻剩下了一些模糊不清的片段。聽到綱吉的這句話之後,他愣了一會兒,才從腦海裡隱隱約約打撈出來一點回憶,“好像……是……”
——偵探大人總覺得麵前這兩個還穿著初中校服的小孩子,似乎曾經做過什麼讓人印象深刻的事情。但是至於為什麼印象深刻,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綱吉看到工藤皺著眉沉思的樣子,心猛地一跳,唯恐對方想起了什麼,便連忙指著被警察們圍起來的犯人,轉移話題:“這個人……他是怎麼回事?”
“他啊,他是之前那個超市搶劫案犯人的同夥。”在回答的時候,工藤新一始終都在暗中觀察綱吉的表情。
以名偵探的名義發誓,這個小鬼絕對不對勁。從他剛剛提起搶劫案時的表
情,就有些奇怪。正常人在脫險之後,再次提及曾經遇到的險情的時候,心情應該是後怕、恐懼、慶幸之類的。可是這個棕發少年的臉上,卻隻有平靜和一點……‘想要快點結束話題’的尷尬。
“我們抓他們抓了好久,今天總算抓到了一個。”
工藤新一說起這些,是想要試探一下綱吉的反應,可是他卻萬分失望地發現,對方的表情竟然紋絲不動……不,準確地來說,還是變了一點,變成了‘彆說了讓我走’的尷尬。
根本看不出破綻。
“……”工藤新一和綱吉對視了一會兒之後,挫敗地低下頭,摸了自己的手機出來,對著馬上要被警察們帶走的犯人快速按了幾下快門,有些刻意地解釋,“留個照片,以防萬一……”
“拍照這些事情我們警察都會做的。”在目送著兩個見義勇為的初中生離開現場之後,目暮警官對工藤說,“這些流程你應該很清楚才對啊?”
“我知道,”工藤新一點了點頭,他剛剛拍照的目的本來也不是為了犯人,“我隻是覺得那兩個人……有點奇怪。”
聽到工藤新一這麼說,目暮警官又回頭看了看越走越遠的兩個小少年,“……會嗎?他們看起來挺乖的啊。”
——真希望目暮警官能夠在知道他們倆真實身份之後,還能再說出這個‘乖’字。
“說不出來哪裡奇怪,我就是覺得……有點不對勁。”工藤新一從口袋裡再次翻出自己的手機遞給目暮警官,“所以能不能查一下他們倆?”
說到這裡,工藤新一看向停在不遠處的警車,“之前那幾個劫匪交代過,他們曾經計劃襲擊這幾天在東京舉行的友誼賽,剛剛那兩個人正好是可以參加友誼賽的年齡吧。如果他們和這個案子有關係的話,那就麻煩了——”
工藤新一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目暮警官打斷了。
“……哎……你……”目暮警官的聲音很奇怪,像是梗著一口難以壓下的驚駭氣,憋得聲音都在發顫。
工藤新一聽到這句話之後,下意識地回頭,便看到臉色煞白的目暮警官將自己的手機遞了回來。
剛剛工藤新一假裝用手機拍犯人,其實是在用前置攝像頭去拍綱吉和白蘭。
——工藤本以為自己偽裝得不錯,不會被人發現。可是直到細看的時候,他才發現,在三張照片裡,那個白發少年的目光卻一直盯著攝像頭,似乎他早就知道:自己和同伴才是真正被拍攝的對象。
在最後一張照片裡,他甚至還勾起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你這一輩子有沒有過為了一個人在深夜裡失魂落魄?’
工藤·一身冷汗·新一現在經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