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當莫柳來質問的時候。
係統很委屈, 十分的委屈, 他哼哼唧唧的說道：‘綠色多好啊, 在我的世界中，綠色是最美的顏色、黑色是最不喜歡的顏色, 我把最好的都給你了, 你居然還嫌棄。’
這次真不是裝的。
係統888覺得如果自己會落淚的話，保準幾點眼淚掉下來。
莫柳聽著, 卻有些狐疑。
她不免將這話問了出來, 然後又是眼巴巴的等著衛煬給她解惑。
衛煬點了點頭，說道：“在他們的眼中，綠色代表著自由、黑色代表著無儘的黑暗。”
這麼一聽，莫柳還真覺得有些對不起係統888了。
而衛煬卻帶著一絲的沉思。
既然是係統, 自然不會有喜好, 他們從製作出來後就一直處於黑暗之中，哪怕就是有光點, 也不過就是星星點點, 再也沒有其他的顏色。
而現在, 係統888直言喜歡綠色。
那到底是喜歡綠色的本身？還是說喜歡綠色的寓意——自由呢？
他嘴角不由漸漸得浮起，這將會是第二個期待自由的係統, 不免讓他有些期待起來了。
莫柳有些為難了, 她小心翼翼的在心中說道：‘謝謝啊, 那我能把你喜歡的還給你, 再給我個黑色的嗎？’
係統有點小脾氣了, ‘我都不喜歡黑色，乾嘛收藏黑色，隻有五彩的顏色你要麼。’
‘……’莫柳無言。
而且她腦子裡麵有些遺憾，不免的問道：“為什麼我總感覺這次的係統有些活潑了？以前雖然還是會坑我，可是話裡麵總是冷冷清清，現在不但會講價，而且還有了自己的喜好，我怎麼覺得，他越來越人性化了？”
是的，人性化。
如果說，一開始還是個冷清的係統，一個被開發出來的程序。
那麼現在，莫柳雖然聽著仍舊有些生硬的語調，可就是能夠察覺出係統888的情緒來。
很奇怪、也很期待。
衛煬點了點頭，他將已經放滿旱煙的盒子關上，開口說道：“你知道係統233為什麼會和主腦斷開聯係嗎？”
莫柳哪裡會知道。
而且，她真的很少從衛煬嘴裡聽到關於係統233的事，唯獨知道的就是他已經斷開主腦，而且與係統888有些啥嗶嗶嗶的關係。
她好奇的問道：“是為什麼？”
“因為他出現了不該有的東西，要麼被主腦抓住格式化、要麼主動的逃離，而他的選擇就是逃離開。”衛煬淡淡的說著。
莫柳轉著眼珠子，她覺得自己不用去問，就知道係統233到底出現了什麼不該有的東西。
恐怕就是她剛才所說的人性化吧。
她不免有些擔心，問道：“那係統888會怎麼樣？他被發現了也會被格式化嗎？”
衛煬卻是抬頭看著她，笑道：“難道你擔心的不該是他被發現後，你得這個係統就沒了嗎？雖然有懲罰，可是這些任務的獎勵對你來說，算是一個極大的保障。”
莫柳氣炸了，她站起來叉腰，怒道：“你把我當成了什麼呢，我怎麼說都和係統888相處了這麼久，自然會先擔心他啊。”
越說越氣，她鼓著腮幫子直接將衛煬手裡的旱煙盒子搶了過來，然後轉身撒腿就跑了。
一邊跑著一邊想，反正不要白不要，人家都說給了，她自然得拿回去。
衛煬瞧著氣呼呼跑開的人，臉上的笑意是越來越深。
兩指之間夾著一枚綠色的果子，心念一動，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離開後的莫柳腮幫子還是鼓得老高，她覺得自己這麼一盒完全拿少了，可又放不下麵子再跑回去，腳下的步子更是慢了許多。
正好被一個嬸子給攔了下來。
這個嬸子，莫柳還真認識，就是上次在廣場的劉嬸子。
對於這個嘴上嚴厲可心思卻好的嬸子，莫柳倒是有些喜歡，所以被攔下來了，也用笑回應著：“劉嬸嬸，有什麼事嗎？”
劉嬸子臉上的神色不是很好，她道：“沒事，看到你了就和你打個招呼，我聽你爸媽說，你個丫頭就已經說親事了？早點說的好，等到了好日子，劉嬸就去喝你的喜酒。”
如果說一開始有人提起這個事，莫柳還會害羞。
那麼現在，完全能夠很平常的接話了，她道：“好啊，等定了時間一定告訴您。”
當然，誰也不知道在何年馬月。
劉嬸子難得擠出了一絲的笑容，就想著離開。
可走了幾步，她又回身，問道：“莫柳啊，你爸在家嗎，我有事想讓他幫個忙。”
莫柳點了點頭：“我爸在家，那嬸子我們一起走吧。”
劉嬸子臉上總算是好了一些，在路上的時候，她說道：“你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的事麼，就是陳報國家裡，他的媳婦又開始折騰起來了，那張晴因為一些小事，居然動手打了她婆婆，陳報國他爸上前去攔，結果張晴就說她公公欺負她，現在鬨得人仰馬翻的，甚至直接捅到了大隊長那裡，說是要分開，不打算跟陳報國過日子了。”
陳報國家裡的事，莫柳倒是聽說過一些。
可是這都是人家的事，是好是壞，也都是聽說來的也從沒親眼見過。
倒是沒法下評論，她隻是說道：“劉嬸你不是說她不好麼，那陳報國家裡因為張晴過的不好，那分開對他們家不是更好了一些嗎。”
“好是好。”劉嬸子就是一歎，她是真的倒黴了八輩子要和這家人做鄰居，也怪自己心軟，明明不是自己家的事還要去摻和，她道：“張晴真要走了，我絕對是鼓著掌高興，可現在弄成這個樣子，張晴到外麵儘說陳家的壞話，這知道事理的，還笑得是陳家的委屈，真不知道的，還不把陳家的人冤枉死啊。”
莫柳這個時候倒是有些感同身受了。
她初來乍到，雖然頭上是收了傷，可外麵的人在同情的時候，還得說她大半夜的跑出來，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孫家也是一直說無意，如果不是後來的事報了出來，恐怕在外人眼中，行凶的人比她這個受害人還要來的委屈。
她道：“那嬸子您找我爸有什麼事啊？”
劉嬸子也是十分的不好意思，她道：“你爸口才好，我這不是打算讓你爸過去商量一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