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鄒佩聽著,也是十分的不自在。
自從隊裡發生了這幾件事後,顧昌堅大隊長的身份雖然在港家大隊的鄉親眼中,還是很有聲望,可是在鎮上的領導眼裡,卻是有些失職了。
如果不是後來他在莫大壯和衛煬手中拿到了一些就職的工作彌補,大隊長這個位置早就做不下去了。
結果倒好,現在才過了這麼短的時間,又是發生了一起命案。
鄒佩知道她男人大隊長的位置,這次怕是怎麼也沒辦法再繼續做下去了。
馮榮上前說道:“你們也看到了,莫躍進今天一整天都是在操辦著婚事,時時刻刻都有人注意著,不可能有時間離開,要說他殺了人,還真空不出時間來。”
宋顧軍和同事小聲的商量了幾句,隨後他才走出來說著:“你們說得我們自然也清楚,可是現在有兩個難點,第一死者到底是什麼時候死的,暫時還沒有個結果;第二和死者同住的林雁硬是說了,這段時間來死者與莫躍進有很大的爭執,甚至在昨天的時候,看到莫躍進有去過知青屋那邊。所以,不管是不是他殺了人,莫躍進都得和我們回趟公安問話。”
王玉梅趕緊著上前:“我兒子今天大喜的日子,就不能寬限一天,等明天再去嗎?”
她是真不放心讓躍進今天走,一來家裡的男人都是大醉,就是躍進這個新郎官現在也是帶著醉意,真要發生個什麼事,還真沒有個擔事的來。
莫林也是個曝脾氣,她當場就是炸了:“林雁說我三弟是凶手,我還說她是凶手,隊裡誰不知道郝美蘭和誰最有仇,還不是她嫂子林雁,你們要抓人,也是先將她抓了去。”
一個公安聽著,就有些不樂意了,他怒道:“我們辦案哪裡需要你插嘴。”
宋顧軍上前攔著,他解釋道:“林雁已經被帶去公安了,而且最重要的是,郝美蘭死得地方有打鬥的痕跡,再現場來看,這個痕跡絕對不是兩個女人弄出來,絕對有第三個人,而且還是個男人。”
正說著話的時候,莫柳從一邊悄悄的走了上來,她的手裡拎著三個袋子,直接塞到了馮榮的手中。
馮榮立馬就是懂了。
他伸手將宋顧軍幾個公安拉到了一旁,將莫柳給他的袋子遞了過去,並緩聲的說道:“你們的難處我也懂,可是現在也晚了,夜路可不好走,要不我給你們安排好房間,先守在這裡歇息歇息,等天一亮,我們再一起回鎮上,你們看如何?”
三人得手上一重,都是下意識的看向了袋子裡麵。
好家夥,一瓶好酒幾包好煙,再來就是糖果花生的,裝的滿滿當當。
宋顧軍幾人望了一眼,剛想推辭,馮榮就道:“莫家今天做喜事,上門了都是客,吃些喜糖那是應當的事,這些喜糖你們帶回去吃就好。”
這話說的聲音大,像是在告訴周圍的人,袋子裡麵沒有其他就隻有糖果。
幾個公安一聽,倒是放了心。
其中一個人開了口說著:“今天確實也晚了 ,那我們就在這裡住一宿吧,不過莫躍進得同我們待在一塊。”
一旁的王玉梅一聽,連忙就是應下了,她趕緊著說道:“好好好,我現在就去給你們安排房間。”
將莫躍進留下來,本來就不是為了洞房啥的。
他們為的其實就是有個緩衝的時間,而是不是讓莫躍進被突然的帶走,到時候真出個什麼事,他們連反駁的機會都沒。
安排好了房間,等三個公安去休息,王玉梅直接煮了醒酒的水,將莫大壯和顧昌堅兩個人給灌了下去。
可這兩個人實在是喝的太多了,就是醒來,也是迷迷糊糊。
彆說談話了,還在耍酒瘋了。
莫柳瞧著外麵的黑色,她對著身邊的馮榮說道:“馮叔,我想去知青那邊走走。”
馮榮瞧著她,就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是想讓我一同去吧?”
莫柳趕緊著點了點頭,她雖然好奇,可她同樣不敢走出去,外麵太黑了,完全就沒有燈光,月色也不夠亮,讓她一個人走到郝美蘭死的地方。
那就是十足的好奇心,她都不敢邁出一步。
她說到:“公安不是說了麼,現場能夠查出一些男人的蹤跡,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蹤跡。”
馮榮想了想,他站起來向前走了兩步,停下來又轉頭問道:“怎麼,不走?”
莫柳趕緊著起身,她就知道馮叔肯定會陪著她去。
兩人跟著家裡的人說了一些,也沒說去哪就趁著夜色出門了。
知青的房子離莫柳家有些距離,而且還是走夜路,哪怕就是一人手中拿著根蠟燭,都照不清太遠的路,所以一路上走得很慢。
大概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來到知青屋這邊。
知青屋住了不少的人,不過也許是因為發生了命案,這邊的人都被轉移了地方,所以整個知青屋這邊都安靜的令人有些恐懼。
莫柳走著走著,腳就有些挪不動了。
馮榮的臉上也是警惕了起來,他伸手將莫柳攔到了身後,並無聲的說道:“我們走。”
莫柳不得不承認這個時候她身子上都有些發抖了。
因為他們兩人都聽出來,房間裡麵有動靜。
他們實在想不出來,誰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案犯現場。
不知道殺人事件的人不會出現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個地方,知道這裡死人的,沒有特殊的理由絕對不會回到這個地方來。
那麼,現在在這裡的是誰?
是不知情的人,還是說是凶手?
‘哢噠’一聲,房門被打開。
馮榮也不怕燙,先是吹熄了自己手中的蠟燭,又是將莫柳手中的蠟燭伸手蓋熄,就怕被出來的人看見。
可惜,這一切都晚了。
兩人借著月色,看著那個大概輪廓是男子的人,朝著他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