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梅聽著便點了點頭。
其實聽了衛煬說得那些。
她心裡麵倒是更加的安定了一些。
一來,明擺著的小衛和他的叔叔嬸嬸關係不是很好,他們也不會上杆子去討好;再來,依著她想,如果小衛叔叔嬸嬸真的不是真心待小衛的,那小衛的婚事,他們也不會看中雙方的家境吧。
總之,想得這麼多,也是因為越接近衛家,王玉梅越是有些忐忑。
不忐忑是假的,隻不過,她來之前就已經想好,如果衛家真的給她閨女臉色看、表現的極為的不滿意,那她也不會給衛家的人顏麵,該怎麼怒就怎麼怒。
……
而此時在港家大隊。
李佳佳有些慌了。
她望著麵前的人,臉上是真的一下子就白了起來。
李元善同樣也是望著她,隻是視線卻落在她手中的兩枚玉佩上。
之前臉上帶著的溫和立馬是不見,而是沉色的問道:“這是你從哪裡來的?”
哪怕就是李佳佳收的再快,李元善還是看的很清楚。
隻是他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這枚玉佩會出現在李佳佳手中。
心中想了許多,可還沒等李佳佳說出來。
他覺得自己也應該能夠猜到一些。
難怪。
難怪田老頭幾個,經常就是跟他說,自己這個徒弟收的好,不但有天賦而且模樣也跟他長的有些相似,之前沒有當做一回事,現在想想,倒是明白了一些。
“師父。”李佳佳覺得自己的嘴太笨了,想要找些理由搪塞過去,可嘴巴張張合合就是找不出任何的理由來。
隻能夠乾巴巴的喚了一聲師父,然後走到他麵前站著。
李元善也不看自己這個小徒弟。
走到一旁坐了下來,他伸手從衣兜裡麵拿出了根煙。
剛想用火柴點燃,又想起了自己徒弟懷孕的事,便還是沒點燃,直接拿在手裡把玩著。
他緩緩的道:“百年前,根雕李家唯獨隻有一家,家大業大,在世間能夠排得頭名,隻是可惜,就在我上一輩,根雕李家兩兄弟發生隔閡、割袍斷義,從那個時候,根雕李家便隻是人們心中的一個念想,在世間是徹底的消失,隨後有的,隻有南北李家兩家。”
李元善說得很緩慢。
所謂的李家兩兄弟,其中的兄長就是他的爹。
當初兩家鬨出隔閡,他的年紀還小,依稀能夠記得,那個時候鬨得有多凶有多狠。
年幼的他跟隨著爹去了北方,他爹打算憑借著自己的手藝,打下屬於他的根雕江山。
可是,又哪裡那麼的容易。
不是他爹,就是他的小叔,哪怕就是繼承著原先的李家,可因為兩兄弟分家離開,也是元氣大傷,弄得最後沒過幾年,被其他的家族追趕起來。
到現在,除非了那些年紀大些的,誰又還記得什麼根雕李家啊。
李元善說得唏噓,可他心中真的沒有任何的恨意。
到處鬨得再凶再狠,可說起來,那也是長輩的事,對於他來說,至今都有些不明白,他爹兩兄弟鬨了這麼一場,結果將百年的名聲徹底的給鬨沒了。
就不知道他們兩個老人家,在泉下會不會後悔啊。
李元善歎氣的說道:“如果你真是那邊的孩子,我們還真是有血緣關係,算起來,你得叫我一聲伯祖父呢。”
當年他是最長的那一個,不管李佳佳是哪一個人的孫女,也都是他的孫女。
李佳佳這個時候倒是有些懵了。
如果她沒有看錯,師父現在並不是憤怒的意思,甚至還有些高興?
那她這幾天膽戰心驚,敢情都是白擔心的?
為了證實自己並沒有看錯,李佳佳小心翼翼的問道:“師父,您沒有不高興?”
李元善冷哼一聲,瞟了她一眼說道:“我乾嘛要不高興,你可是我徒弟,是磕了頭敬過茶的,就算你是那家的人,那也改不了,我倒是想讓他們看看,自己丟了的孩子倒是在我手裡變成了寶。”
如果說,他真的有什麼不滿。
那就是不滿,為什麼李家要將他的寶貝土地給扔了。
那麼小的一個嬰兒,如果不是李爸撿到養大,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他現在是恨不得跑到那些李家人的麵前,大聲的告訴那些人,被他們拋棄的孩子,再以後絕對是扛起李家在根雕路上的一個重要的人物。
李元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些人後悔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