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便是遣她回院,王管事立即躬身領命,從秦蟬手裡接過行李,隨後手往前伸,“三小姐,請。”
秦蟬瞅了眼秦雲舒,唇瓣微張想說點什麼,最終收了回去,盈身福了一禮,然後跟著管事走了。
秦雲舒看著她遠去,在彆莊呆了多日,看似更安靜了,說話更加溫言細語。
沒多久,她低頭看了眼邀請貼,兀自拿著回了雲院。
此刻,秦蟬也已拜彆王管事,進了內室簡單收拾了一下。之後她一人坐在椅上,望著空蕩蕩的屋子,前不久父母還在,現在呢?
彆莊是大,卻都是低矮的房屋,更有茅草屋。大晚上的想要方便還要穿了外衣穿過一條小走廊,那樣的生活,母親卻一笑置之。
她忘不了那句話,蟬兒,現下境況不得不受著,我們如何單憑你大伯一句話,他又是寵女到沒有章法的人。
話裡深意便是,她們怎樣,大姐一句話的事情。之前她覺的大姐不是那樣的,對她十分親厚,在外還護著她。
但後來發生的一係列事,和秦柔接近,趕父母出去,更在彆莊蓋兩層樓的屋子。她知道那是專門給父母安置的,一旦住進去,怕是出不來了。
雖是磚屋,外牆還貼了磚,外觀也做了點造型,可再怎樣地方都太偏了!天熱蚊蟲多,野外全是蛙叫,吵人清夢。
她不希望父母住這樣的地方,但現在都是大姐說了算,該如何才行?
她很急躁,同時也委屈生氣,大姐為什麼要這樣?從進秦府到現在,何時搶過她的東西?不過偏安一隅罷了。
思及此,秦蟬不進落淚,小鼻子一抽抽的,直到咚咚——,屋門被敲響。
她立即擦淚,整理一番後去了外屋,以為是院裡丫鬟,也沒多問直接開了門。
“二妹,你剛回來舟車勞頓定餓了,我從廚屋處拿了白芝糕和果露。”
秦柔嘴角含笑,雙眼裡儘是晶亮的笑意,說著還揚了揚手中托盤。
白芝糕就是撒了層白芝麻的酥軟糯米糕,果露是采摘的新鮮野楊梅壓汁而成,添了少許白糖在裡麵。
往常秦蟬挺喜歡吃的,但今日實在沒胃口,何況那是秦柔送來,她更吃不下了。
就要開口拒絕時,不禁意瞧到她小巧耳垂上掛的翡翠耳墜,水滴形狀色彩碧綠透亮,細細一看十分引人。
秦柔的首飾,最上等的就是銀釵,其餘皆是銅釵花木簪之類,何時有這麼好看的耳墜了?
“二姐,你這耳墜瞧著怪好看的。”
一邊說一邊伸手探了過去,快靠到時豈料秦柔步子一側,隨即淺笑,“我怎有這麼珍貴的首飾,大姐送我的。”
秦蟬麵上沒有絲毫變化,唯心重重一沉,她聽劉嬤嬤說過,大姐送了二姐首飾,當時她沒在意。如今才看到,原是這麼好的,比她最昂貴的白玉墜都好看。
“二妹妹,我端進去,你餓了吃些墊墊肚子。”說罷,秦柔就要進去。
“不了,我現在不餓,即便等會餓了,這些東西也冷了。畢竟二院嫡房,有專門的小廚屋,廚子隨時為我做吃的。”
說著,瞄了吃食一眼,“二姐自己吃吧,你和我不同,隻能按照時辰用膳,過了就沒了,這東西得趁熱吃,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