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廠都是男人,在那的女子也是廚屋裡上了年紀的老大娘。本就犯了罪遣到這裡,要過清心寡欲同時勞苦的日子,以此磨練心誌彌補過錯。
秦雲舒明白這點,她也不傻,不可能直接往那邊去。若是被抓了,豈不是自投羅網還給瑾言添麻煩。
咕嚕——,車軸聲漸漸遠去,看著推車離開的兩名男子,車裡全是石子,那條通往村落的石子路,是不是礦廠負責修的?
車離開視線後,秦雲舒才繼續往前走,村子離礦廠三裡路,不知這條山路有多長,翻過這座山,還要多久才能到礦廠?
正思慮間,旁側樹叢突然響起一陣聲音,秦雲舒立即警覺起來,循聲望去,最先映入眼簾的是裝滿草的籮筐,仔細看去正是拿著鐮刀的啞叔。
“啞叔。”
秦雲舒立即喊了他一聲,啞叔也發現她了,當即皺了眉,這丫頭亂走,走到不該走的地方。
雖然這裡離礦廠還遠,卻是去那的必經之道。誤打誤撞走這邊來的,再悶著頭往前走,去了礦廠,還是個妙齡女子。
於是,他立即騰出一隻手指著前方做出危險警告的動作。
秦雲舒明白了,輕笑道,“我知道,不會獨自往那去的。”
她加了兩個字,獨自,啞叔一下子聽出來了。
她確保不會單獨去,但會帶人,所謂結伴而行。這小女娃子帶誰去?另外一個更嬌小的嗎?
去了那,兩個丫頭都彆想完好無損的回來。
“啞叔,你領我往前走走唄?”
盈盈笑聲起,啞叔神色變了,主意打到他頭上了!他想都沒想,直接擺手搖頭,不一會示意她往回走,再不走他就要推了。
秦雲舒也不指望他今天就帶她過去,步子一轉跟著他往回走,隻聽鐮刀揮舞聲,不一會又有很多草入了籮筐。
秦雲舒靜靜看著,走過岔路口到了石子路,啞叔突然停了下來,拔了小樹枝在手裡,在地上飛快的畫了起來。
低頭看去,秦雲舒看出是一副地圖,三岔道,剛才走的道通往礦廠,翻一座山頭再往前走一會就到,另外兩條,一個通向外界,另一處村民砍柴種植果蔬。
礦廠那處特意被圈,畫了好幾個男人頭,銅陵大眼十分可怕。
“啞叔,你畫畫不錯啊!”
秦雲舒忍不住笑了起來,氣的啞叔丟了樹枝,他怕控製不住打她的頭。
這麼做就是為了再次警告,彆去剛才那座山,這女娃子咋就不聽話。
看著啞叔負氣離開的背影,秦雲舒的心略略沉了。距離越近,越難見到想見的人。作為礦廠負責人,他會出來嗎?
在原地站了一會,直到聽到啞叔拍掌聲,她才收了思緒往前走。
走到啞叔那,他卻歪頭看著她,眼裡全是詢問。
秦雲舒很快明了他的意思,既打算叫他幫忙,就不能隱瞞,何況這幾日相處,啞叔性子不錯。
“我有個恩人,被罰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