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舒走到他麵前,低頭望著他,有幾分居高臨下的感覺,微掃而過,連個棋盤都沒有。
“謝某棋藝不精,不必班門弄斧自討沒趣。”說著,手朝對麵竹椅上指去,“秦大小姐低頭看我,即便你習慣,我這脖子怕也吃不消。”
尋常的聲音,低沉不已,但話裡卻帶著幾分打趣。
秦雲舒略看他一眼,當即坐下,但也沒伸手接過茶盞。
“大齊有許多醫館,擅長針灸按推,大人可以試試。”
謝凜沒想到她會這麼回,她並不是一直孤高,也有幾分真性情。
“怎不喝茶,難道懷疑有毒?”
隨意一說,而後輕笑,執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輕抿幾口。
“大人估摸聽錯了,君山銀針是我父親所愛,我不喜喝茶。”說著,她將茶盞推遠,表示她不喝。
“可惜了,上好的茶葉。”
從她進來到現在,謝凜說話一直兜兜轉轉,和他先前單刀直入殺她,很不相符。
“大人事務繁多,我不便叨擾,有什麼話直說。”話到此處,秦雲舒笑出聲來,帶著些微諷刺,“都殺我幾次了,用不著虛禮。”
意思簡單明了,你這方麵的性子,我了解的很。
“不曾想,秦大小姐是急性子。”
一邊說一邊執起茶盞,放在唇邊輕抿。
確實是好的君山銀針,淡淡茶香彌漫開來,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握杯沿,映著這身穿著,濃濃佳公子的韻味。
謝凜生了一張好容貌,穿了黑衣,遍布開來的寒氣溢滿周身,自有威嚴。換了衣裳散去那股氣勢,如果不說話,就像換了一人。
秦雲舒不是來欣賞的,更不是喝茶,再不直言,她就走。
“既請你來竹苑,這裡是謝府重地,我不會殺你。你設計煜兒,那份心思,便是做給我看。”
聲音清冽,話裡透著篤定。
“大人心思縝密,倘若主意不打到我頭上,也不會這樣。謝小公子吃虧,權當個教訓。既娶了我三妹,她自小吃苦,性子純良,待她好些。”
冠冕堂皇的話誰不會說,就往死裡誇秦蟬。
謝凜並未和秦蟬接觸,但也知曉,這女子真不是純良人。若如此,壓根和煜兒沒發生什麼,卻一口咬定以此賴住。
秦大小姐睜眼說瞎話的功力,倒是可以。
“不必擔心,該有的東西,謝府都會給她。”
“我在此替三妹謝謝了。”
“好說,隻是……”謝凜雙眼突然眯起,麵色忽然微變,卻是輕笑,“不怕你我在此私會,傳了出去?竹苑在謝府的用處,你興許不知。”
說到這,謝凜恢複常色,視線移轉朝外看去,“供奉祖宗的地方。”
秦雲舒目光微斂,和她說這些做什麼?之前說謝煜,她能理解。可現在,他什麼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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