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平靜的過了一夜,翌,秦太傅和往常一樣,早早起去上早朝。
秦雲舒辰時起,用了早膳後在院中休憩。
期間,柳意來了好幾次,言下之意叫她出去走走,呼吸新鮮空氣也好,實則她是有用意的。
外麵傳的那些更盛,說的神乎其神,侍婢收入一晚幸一個,甚至兩個,勇猛無敵。
想到小姐先前去偏遠小村,她就覺的不值,但她不好說什麼,口風特緊。
“柳意,你若閒得慌,就去擺弄花壇,擦洗空下的花盆。”
“小姐,奴婢”
秦雲舒略略擺手,“好了,下去吧,走來走去晃的我眼花。”
說著,她便從榻上起,然就在這時,府門管事前來,呈上一封書信。
“小姐,匕首又出現了,和先前一樣,夾著字條釘在門柱上。”
旁人都不知是誰,哪有人送信用匕首紮在房柱上,太無禮,就是來找茬的
秦雲舒心知肚明,眸色淡淡的接過,照舊將匕首放在管事手中,叫他找個安靜的地方埋了。
打開後,蒼勁有力的四個字,筆鋒極剛勁。
此去路途遙遠,多謝所贈之禮。
一時半會,秦雲舒沒明白,路途遠,什麼意思謝凜要出遠門了
她隨便吩咐人砍府內後山荊棘,他竟謝謝送的荊棘條。
思來想去,她直接撕碎字條丟入紙簍,恩師出事,門生中混的最好的就是謝凜,首當其衝的也是他。
官職雖保,估計被皇上調離京城,明麵沒說什麼,暗地叫他閉門思過吧。
可是,字條依照筆墨看,新鮮的,昨晚亦或今早所寫。當朝內閣首輔,正兒八經的一品大員,調離京城,定如風般傳開。
但現在平靜無波,一點消息都沒,所以
秦雲舒猜的不錯,字條昨晚所寫,謝凜今早上朝主動請罪,跪地不起,直言沒有及時發現恩師過錯,早該大義滅親,愧對皇上。
金鑾內悄然無聲,一眾文臣沒有人敢出聲,秦正淡淡看著,眉頭時而皺起。蕭瑾言筆而站,眸色波瀾不驚。
皇上沉思片刻,聖旨降下,依謝凜所言,遣他離京,但不是沒事乾,徹查十年前安家一事。
同時前往的也有被足多的三皇子楚黎北,兩人同時查探,查不清彆回來。
一樁十分棘手的事,十年舊事,涉及前內閣首輔,知曉內的都死的差不多了。
所以在眾人眼裡看來,兩人回京之,遙遙無期。就算沒有罷官,但內閣首輔不在,職位不可空虛,隻能命人暫管。
朝臣暗自唏噓,不敢出聲,謝凜毫無反駁,領旨謝恩,下朝後徑自上馬車,沒有回謝府,一路往城門去。
“哎,謝大人早有所準備,行禮都收拾好了,出了宮門就走。”
“也不知何時回來,一年半載或者幾年,這首輔之位保不住。”
“也不等等三皇子,他還在中收拾呢聽說皇後子好些了,還沒見到兒子,就很可能回不來了。”
大臣紛紛議論,唯有秦正瞧著疾行而去,即將消失在視線中的謝府馬車。
楚連城站在他後,一衛軍服飾,佩劍掛腰,“秦太傅,您希望謝大人回來麼”